轰隆破碎,江远天已然出现在龙源都外江月亭,然而此时的他却依旧保持这结界中跪拜下去的姿态。
只见他双膝着地,就那样看着眼前的石碑,似乎其中有江山一般。直到一阵凉风吹來,他才仰天深吸一口气,缓缓站了起來。
“我一定会活着,我一定要变强。”这一刻,江远天心头升起一阵浓浓的信念,他忽然觉得自己苦苦挣扎并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还为了更多的人。
父亲不会希望自己死,姜灵儿不会希望自己死去,师父和幻海师兄肯定也不会希望自己死去,还有更多更多的人,楚恒,童小狗,就连那个猥琐的胖道士似乎都不愿意自己死去。当然这所有的人中还少不了离音,少不了曾经在武道院认识的朋友,他忽然觉得如果自己死了首先对不起的竟然是秦毅,那个为了自己失去生命的少年。
想到了秦毅,江远天顿时不做丝毫停留向着埋葬秦毅的地方而去。因为接下來,他要远走中州,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來一次,所以在临走之前,他一定要去祭拜一下秦毅。
嗡嗡,流光闪烁,江远天的身影快速的掠过天际,仅仅用了一个时辰就已经來到了一处低矮的山坳。
孤坟静卧,小小的坟堆上长满了淡淡的小黄花。江远天静立墓前,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
“秦毅,你的情谊我江远天永生永世都不能忘记,如果有來生,我一定不会和你做兄弟,因为那样你还会为我去死,所以我要做你的臂膀,帮助你扫平眼前所有障碍。”
喃喃说着,江远天轻轻拔去那一截已经在风吹日晒中开始有些腐朽的墓碑,然后抽出封天剑,一剑向着不远处的峭壁劈去。
只听得轰隆一声,峭壁应声而碎,在一道道剑光之下顷刻间化作一道一人高的墓碑。
江远天手掌微动,浑厚的元力刹那间涌荡而出,包裹那墓碑嘭的一声矗立在坟前,接着又是手起剑舞,行云流水一般在墓碑上刷刷刷刻画出一个个清晰的字迹。
做完一切,江远天收起封天剑,缓缓三拜,然后转身消失在这片山谷间。
江远天是一个重感情的人,所以当他想到了这一切的时候便毫不犹豫的來了,而事实上他更是一刻都沒有忘记秦毅,也沒有忘记那个远走他乡的陆成。
山川在脚下快速移动,经历了迷茫,经历了内心再一次的洗礼,江远天此刻心性大变,再也不似之前一般谨小慎微。
他知道生活既然给了自己这么多的痛苦,那么唯一能做的便是勇敢面对,命运竟然给了自己这么多不公,唯一能做的便是将命运踩在脚下,至于怎样做到这一切,他的心中逐渐浮现两个字“碾压”。
是的,他就是要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姿态來迎接自己命运中的不公,将所有的苦痛经历藏在心底,以最坚定的姿态碾压一切,只有这样才能还给世界他的愤怒。
如果自己还是一味地谨小慎微,那么他永远都下定不了决心。
既然要活着,既然要抗争,那么逆天改命还得进行。既然这逆天改命会影响到身边至亲的命运,那么我便断了这一切的纠葛。所以姜灵儿必须要见,楚恒必须要见。
只有见到他们,安顿好他们自己才能甘心的踏上那一条逆天而行的不归路。
一路上江远天再也不浪费丝毫的时间,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他已然出现在了龙渊圣朝北部边城。
这座边城算不上有繁华,但却人流攒动,热闹不凡。因为这是龙渊圣朝烟云十八州最北部幽州的军事重镇。出了边城便是北方草原,也正因为这样,这座城经历了连年的战火。
在战火中物资当然是必不可少的,同时又由于战火的洗礼,不管來來往往有多少贸易,这里终究还是沒有办法繁华起來。
缓缓走进城中,江远天掩藏了自己的身形,如今的他可以说是天下皆敌,谁都想抓住自己搜刮上一番,毕竟神魔墓**中的一切可是具有极大诱惑的。
夜幕深沉,然而这座城池中却依然有不少的灯火,江远天扮作一名三十岁上下的络腮胡汉子,走进了一家酒馆。
已经半个月沒有关心外边的事情,他需要了解一下在自己独自沉沦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酒馆无疑是打听消息最好的地方。
不过随着坐的时间越來越长,江远天的眉头也是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不远处几个壮汉大口大口的喝着老酒,其中一人嘭的一声放下酒碗开口道:“我说,你们到底敢不敢去,不敢去老子找别人了。”
“呵呵,李大哥你别着急啊,我们当然想去,只是你也不想想,就我们这三脚猫的实力能捞到什么好处,要知道就是连那些大能强者们都有好多已经葬送在了那里啊。”
这一句说出,江远天很快便來了精神,他隐隐觉得这些人说的很可能和荒芜之地的变故有关系,而荒芜之地发生的一切变故,无疑是他现在最关心的事情了。
果然那壮汉听到几人的质疑后顿时气呼呼的道:“你们这群蠢货,那些神秘出现的高手们抢占天下宝地,各方势力应付都应付不过來呢,哪有时间管我们,再说了你们还以为荒芜之地现在对那些真正的强者有什么吸引力吗。”
“恩,说的也是,自从神魔墓**凭空消失,整个天下都忙着寻找神魔墓**,荒芜之地确实已经被高手们遗忘了,可是那样一个地方我们还去干什么。”又是一个壮汉,说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