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南歌与卡蓝不约而同道。
绯淡笑着,也不答话。
卡蓝也不表态,这时酒上来了,急性子南歌一把将钱连同小费拍到服务人员餐盘上,急道:“绯姐,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呵呵,哎……”绯幽幽一叹,“很简单,我们可都是勇士哦……”
南哥一怔,还真的被勇士这句话说到了,是啊,所谓勇士,就是要做事光明磊落,走的直,行得正,潜入本就不是一个勇士该有的行为,对战沙漠之舟时,那家伙也曾一再否定他的一下变得沉默了,他不否认,可就是觉得很别扭。
“勇士吗?还真是个牵强的词汇。”
随声而落,一个黄发美男子竟自来熟一般来至几人面前,连个招呼都不打就那样莫名其妙地坐到几人酒桌前。
绯脸上带着警觉,仿佛从对方周身感觉到了危险,其余两人却没当回事儿,南歌道:“这位朋友是指……”
“所谓勇士,本无需考虑过多的世俗因果,为人处世直指本心当为勇士,仅此而已,你觉得呢?”
南哥若有所思,这才是他觉得别扭的地方,一个勇士本就该放下世俗包袱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只要行得正,凡是无愧本心有何不可?也许绯解释的很模糊,这人却可画龙点睛般一语洞破,足以证明他的见识。
“这位朋友说的不错,不知朋友是……?”
“呵,相逢既是缘,得知我的身份又能如何?”那人反问道,睁着灿灿眸光注视着南歌,转瞬突然摆出一副我忘了的样子,拍了拍额头,“如果问我来的目的,很简单,看看这个。”他随手拿出一个通行批示证明。
只要有了证明,这支小队就可在地狱门通行无阻,这时南歌与卡蓝都有些傻眼,怎么聊着聊着就突然跑出来这么一个人,又莫名其妙地递出通关证明?原本说完那一席话南歌已然决定该如何做了,但看到通行批示证明,却又疑惑起来,这人说的一席话岂不画蛇添足?
“阁下的意思是……”
“咳,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罗兰,实不相瞒,有一位亲人重病在身,需通过地狱门极北之地取得白露为霜作为药引方可治愈,看各位是气宇不凡定是走南闯北的赏金猎人,所以才不请自来。”说罢同时罗兰便将通行批示证明推到南歌手中:“恕我直言,刚刚我也是不经意听到各位的谈话,这份通行批示证明就当做不慎听了各位谈话的小小赔罪吧,有可能的话,希望可以暂雇佣各位帮我取得白露为霜。”
听罗兰这么一说南歌几人也就释然了,却也觉得奇怪,仔细想想又颇有番道理。那家伙一开始还兴师旦旦地说知道身份又如何?这会儿反而自报家门,便是从这简简单单的对话之中三人也仿佛悟出某些东西,所谓祸从口出病从口入,在外探险少不得交流,更何况混迹在刀尖之上的赏金猎人?也许在你捕蝉之时身后就有一只麻雀静待战利品的到来,需防范隔墙有耳,隐蔽真实身份至关重要,或许这才是罗兰吧,仿佛在暗暗为几人传达着什么。
卡蓝距离罗兰较近,嗅了嗅鼻子,嗅着嗅着就快贴到罗兰身上去了……
“咳,仁兄,你在干嘛,我不搞基的。”罗兰果断抬手制止了卡蓝的愚蠢举动,再不制止,恐怕就要被这家伙近身了。
尽管罗兰相貌绝美,可不管从哪里看都有一些女生的味道,但整体一瞧却又丝毫与女生沾不上边,卡蓝也为自己的不慎感到恶心!真是够了,今天竟然被人当成基佬,这会儿看待罗兰的目光颇有些不善,那货真是不留一点儿口德啊。
卡蓝的举动直接将其他两位伙伴笑的人仰马翻……在得知罗兰来意后绯的目光总算柔和许多,具体位置罗兰已经告诉了几人,只要按照他所指出的方向一路寻找下去肯定找得到白露为霜。有了通行批示证明的帮助,他们再不用担心背负潜入名义的负罪感。
这支队伍对地狱门的情况还不是很熟悉,结果罗兰当起了向导,一路一边走边聊得几人倒也乐的高兴。
2天后主炮更换工作彻底完成,一行三人已经出发,队伍现在还没抵达地狱门,对地狱门以北的情况就更加模糊了,哪只罗兰实是见识非凡,作为往返地狱门联邦之间的商人,就连那边的情况他也了若指掌。
南歌很庆幸一路探险竟能预见如罗兰这样的家伙,当问及罗兰经商多久时,他也没有隐瞒,称自小就跟随父亲经商,习惯了走南闯北的生活对哪里都不会感到陌生。听到这话,南歌几人都想离开联邦继续向更远的地方旅行。
来至塞纳后,罗兰也没吝啬他的盛情邀请,用两天时间带三人逛了不少有趣的地方,讲述许多关于他在旅途中的种种故事,与其那样说,当然也可称之为经验之谈,直至离别时南歌与卡蓝还有些依依不舍,好在几人留下了联络方式,南歌他们保证一定会把白露为霜带回。
就这样,怀抱梦想的队伍逐渐消失于风沙阵阵的荒漠之中……罗兰没有离开,而是保持在不远不近又使三人无法察觉的距离不紧不慢跟随着,直至南歌出离城市周边范围乘上血色战车,罗兰的身形这才微微一怔!
这种感觉该如何形容,是感伤吗?仿佛,她所作的一切一切只为再看一眼逐渐远去的血色战车;或许,她能为他多做一些事……那个不惜耗费庞大精神力挽救巅峰竞技场所有人的红狼,那个唯一战胜她的混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