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内,田雪回忆起前段时间余茜与她谈话的内容,说道最后余茜竟自责的把自己当做拆分李大壮和田雪的罪魁祸首。
“余茜姐姐,你想多了,我真的没爱过李大壮。”田雪这话换做云夕找她之前说可能有些违心,但在那之后,尤其是几分钟之前她这句话说的绝对理直气壮。
“余茜姐,我非但不爱,更不会再去爱,你对我掏心子说这些话,我更没必要隐瞒你。”田雪是单纯的,她对余茜说出了她自己的过去,这事虽然荒谬,但绝对不丢人,她倒是不怕余茜传出去。
听完田雪的故事余茜所有的表情是痛苦是气愤,尤其听说田雪这辈子没有做母亲的资格后更是痛恨那个混蛋男人。
“田雪妹妹,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给他们当干妈好不好?”女人容易感动,女人真的很傻,但真的很可爱更很脆弱,狼们珍惜吧。
“那就太好了余茜姐姐。”
从那时起她们成了好朋友好姐妹,就在余茜被捉的消息传到田雪耳朵时,田雪真的在心里一直默默像佛祖祷告一定要保证余茜的安全,可惜佛祖出差了。
现在躺在手术台上的两人虽有两步之远但已隔世。而她却不敢看她一眼,她真的怕受不了,但她却要担负更大的使命将她的种子信念留在人间。
云夕换好衣服进入,走到田雪面前对她说:“准备好了吗?局部麻醉还是全身麻醉?”
全身麻醉只不过是让田雪不要尴尬而已。
“麻醉会影响到小宝宝吗?”田雪反问,她不是医学盲,她知道一点麻醉的副作用。
“会。”云夕不知她卖的什么药干脆利落的回答。
“我不用麻醉。”田雪说的严肃说的铿锵有力。
云夕先是一愣说:“这不是移植受精卵,从你下体注入,这是移植一个小宝宝是要动刀的。”
“我知道。”田雪没有丝毫犹豫。
“不行,痛疼会影响移植成活率,一旦植入你就是母体,你的思维情绪会影响到孩子,必须麻醉,我不可能冒险。”云夕也是不仅为孩子着想更是为田雪着想。
“局部麻醉。”田雪听云夕介绍立即改口,她不也是为孩子着想。
云夕对她点头“不要有心里压力,平常心。”
田雪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为了这个孩子她谨听医嘱,这个医生她更不可能不听。
云夕点头安排麻醉师给田雪麻醉,然后让辅助医生取出余茜体内孩子。
然后由云夕亲自动手植入田雪体内。
云夕被李大壮打了一顿也是体力欠佳,他煎熬着自己的每一个细胞站在手术台上近七个小时直至精心缝合田雪腹部最后一针,看到仪器上显示一切正常后,微笑的对田雪说:“好了,成功了,你现在一定不能有大的情绪波动,乖乖躺着直至小宝宝恢复生长恢复活力。”
田雪眼角含着一滴泪,微笑的点头,仪器上却显示田雪的心是那么平静,云夕更是增大了孩子存活的信念,心道“田雪好样的。”
田雪被推进重症监护室,手术门关上的瞬间云夕再也坚持不住自己疲惫的身体以及被李大壮揍的还有些发痛的腹部晕倒过去。
都在为云夕大胆的思维,与高超技艺赞叹不已的医生看到晕倒的云夕赶紧把他抬到病床上给他检查,看是脱力也都放心了。
云夕没晕多久也就是一小时,他也想让自己多晕一会能好好休息一下但是他不敢,他必须守住田雪观察一切反应。
醒来时意料之外除了两个眼冒星星当时在手术室内辅助的小护士外还有李大壮。
李大壮想着心事没有发现云夕醒来“处理好余茜了吗?”
云夕的话让李大壮回过神,他看着云夕说:“还没有,我要带她回老家入祖坟。”
“兄弟没看错你。”云夕伸手拍了一把李大壮的肩膀,然后借力起身,他真的太虚弱了。
“你做什么?”李大壮见云夕起身问到。
“我得去看着,不能出意外。”云夕坐起身就要穿鞋下床。
“医生说你很虚弱需要修养。”李大壮虽然整个人还处在极度悲伤之中,但他的脸上能看出关心。
“我就是医生,我说不需要,还有比我休养更重要的事,我必须做。”云夕声音有些虚弱,但他还是在装作坚强。
“是田雪。”李大壮的意思是说“你说的更重要的事情是田雪的安慰吗?”
“对,但主要是你和余茜的孩子。”云夕穿鞋站起身,他岂能听不出李大壮这句话的意思,但他不生气,虚弱让他有些头晕,他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在两个小护士的跟随下走去重症监护室。
田雪没有睡,她的脸上还带着笑容。
“怎么样没有不适吧?不要隐瞒,哪怕是痛疼感。”云夕说到。
“没有,都一样,没有什么感觉。”田雪说到。
“再过俩月就有了,李大壮来过吗?”云夕不避讳,有些事早说开早好。
“在那里站了一会。”田雪指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探望口说。
“你这脸,李大壮打的?”田雪有些戏弄的意思。
“可不嘛,这家伙看着瘦的跟鸡架一样有的是力气,不过我也咎由自取。”云夕自嘲。
“没有谁对谁错,对的起自己的心不是吗?余茜姐不会怪你,相反在天堂她会高兴的。”田雪口上这么说,仪器却检测不出她的任何情绪波动,云夕甚至怀疑是不是仪器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