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从幕帐之后爬出来的自称为屈富的男人,长得不仅尖嘴猴腮,且眼睛还有些歪斜。给?珠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珠看着这个男人,心想作为一个男人,长相乃父母给予,也就罢了,只要从善,也还算个男人!可凭着自己的官职,却不惜糟蹋了几十个女人,此等男人还留着他何用。
?珠这样想过,做得也很干脆,一剑便将这个河内郡郡守屈富的脑袋,立刻用剑斩了下来。
被河内郡郡守屈富的妻妾们,眼见屈富人头落地,便伏在屈富的尸体上大哭道:“夫君啊……夫君啊……你现在死了,日后可让妾身我们怎么活啊?当初你说只要讨好赵高,就能飞黄腾达,我们才甘愿跟随于你,你为何如此说话不算数啊!”
“别哭了,再哭把你们也杀了!”?珠朝屈富的妻妾们喝道。
?珠这声断喝挺管用,当即这些女人们便不哭了,一个个屈膝跪在地上,请求饶命。
“把她们先给我看起来,听候发落。”?珠朝女兵们命令道。
接下来,又带领一些女兵们搜寻,看看还有没有漏网者。搜到最后,男仆还不算,仅年轻的女婢和女奴就达百人之数。
看见年轻女婢和女奴如此众多,?珠审问过了,知道这些女子都是郡守屈富花钱买来的,也有抢来的,甚至还有违法服刑的女子,于是通过征求意见,有愿回家的,可以放她们回家,愿意留下的,也可以留下加入女兵队。
女婢和女奴们瞧着?珠手下的女兵个个英姿飒爽,又担心逢此兵荒马乱,就是?珠没有杀她们,说不定什么时候也会被男人们糟践。因此都不想回家,愿意成为?珠手下的女兵。
这样的结果,?珠自然深感高兴,当得知狄风来到,这才率众女兵出来迎接。
“珠儿,你怎么会到了这里。”狄风不解地问。
“你只顾指挥着将士们拼杀,妾身自然要带姐妹们攻下郡署了!”?珠一笑答道。
狄风进了郡署不久,范增、吴铭、韩信、姚猛等人也到了。于是狄风一面让范增拟出告示安抚百姓,一面命各位将领严管自己的辖下的楚军兵士,如有骚扰百姓者,不用禀报,可立刻就地正法。
在这些将领中,属韩信、姚猛、马五最知狄风当初的脾气,听狄风这样安排,他们仿佛又看见了狄风原来为将时的影子。
“狄兄弟,想不到你的脾气没有变,还像原来一样啊!”姚猛的一张破嘴,这时又有些不把门了。
狄风朝姚猛看了一眼,但这次没有训斥姚猛,朝姚猛一笑道:“我的脾气是变了,但在对待百姓方面,恐怕我是不会改变了。”
“爱民者,民亦爱之,狄将军能这样做,实乃英明之人!”范增一旁说道。
但这话被狄风听来,很有些拍马屁的味道。可溜?总比骂人强,狄风听后,还是感觉心中很受用。
“吴将军,此前训练武卒时我曾有言,凡是勇猛不畏死的武卒,必有重赏。你现把有功者报上来吧!”狄风不想听范增扯淡,朝吴铭吩咐道。
“是,我这就去检点有功者。”吴铭答应一声出去。
吴铭去后,韩信提议道:“启禀狄将军,今日攻下河内,可谓人人有功,当以各有奖赏为上,以抚将士之心。”
“不错,要赏的话,理应人人有份才是!”范增符合道。
狄风刚才只想到要兑现曾经说过的诺言,并没想得太多。此时听韩信和范增这么提议,狄风还真没有心理准备,不觉愣了一下。因为就目前的情况来讲,他还没有奖赏众多将士的资本。
一旁站着的?珠,瞧见狄风面露难色,便朝狄风微微一笑说:“韩将军和范先生说得对极,夫君,不妨把那三十六坛金子拿出一半,分赏给众将士吧!”
其实狄风最发愁的,就是感到人数太多,赏无可赏。?珠这句话,却为他解决了难题。
“好,就依夫人之见。”这回狄风没有称?珠为“珠儿”。
奖赏的众将士的过程很简单,没有搞什么隆重仪式,也完全达到了人人有份。比较特殊的是,武卒们所得之金,比其他兵士多了一倍,在城头上砍下河内守将许冒脑袋的那个武卒,也被提成为掌管50人的队长。
奖赏完毕,可谓是皆大欢喜。可狄风却有些欢喜不起来,他不是心疼金子,而是心疼一千武卒,经此一战,便伤亡二百一十七人,已不足千人队。另外经过清点其他人马,也已失去五千八百余人。
如果遵照楚王熊心的敕令这样打下去,不等抵达咸阳,占领关中,就得将人马都打没了,到时候别说不想成为关中王,就是想成为的话,自己可真要成为孤家寡人了。
针对于此,狄风左思右想,最后决定给?羽写一封书信,派信使送往巨鹿。信的内容一是言明已攻下河内郡,阻断了给章邯提供粮草的基地;二是请求?羽能派一支人马前来,以便遵照楚王熊心的敕令西去,攻打咸阳,占领关中之地。
当把给?羽送信的人派走后,狄风觉得也应该给楚王熊心写一封信,于是就写了。这封信的大意是:他将谨遵王命,西取咸阳,尽心王事,复楚之帝业,迎接楚王熊心君临秦之国都。等把第二位信使派走后,狄风的心里才安稳了一些。
在等待?羽派人马前来河内郡的日子里,狄风也没让他所率领的人马闲着。
先是又选拔出一批兵士武卒,将武卒队扩大为两千人,由吴铭负责拉到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