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狄风已打定主意,无论项珠如何说,他是绝对不会让项珠随着他出征的,以免日后自己上演“狄风别珠”的悲剧。
“怎么不说话?难道你心里没有我吗?”项珠显得很伤感。
“珠儿,正因为心中有你才不让你跟着去,你怎么还不明白啊!”狄风被逼得只好说出了心里话。
这回项珠算明白了,颜面害羞地道:“只要风哥哥真把珠儿装在心里,珠儿也不是个愿意添麻烦的人,请你把这个带上吧,我不在身边事,你也能有件换洗的衣服。”项珠说这话,从亭子的栏杆上拿起一个包袱,交到狄风手里。
狄风没想到项珠会这么懂情重义,倘若两千多年后的那些女孩子也这样该有多好,自己当初也不至于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混上。
既然项珠已不缠着要随军出征,狄风这才宽心下来,于是便心情很爽地跟项珠又说了一会儿话便与项珠告别,提着包袱回到了自己的宅院。
由于出征要带的东西在就打点好,现在狄风倒显得轻松许多。可狄风刚想坐下喝茶,殷通就从外面进来了。
“狄兄弟,你就要随军出征了,今日老哥哥特来看看你!”殷通一进屋便说道。
狄风连忙起身说道:“多谢殷公记挂,临走应该是我去拜访你才对,怎敢劳烦殷大人的大驾。”
“兄弟是在取笑我吧?没有你哪能有我今日!”
狄风知道殷通所说这话,没有套,便对殷通说道:“我怎敢取笑殷兄,今会稽郡事务又交给殷兄执掌,实乃殷兄自己之功。”
“唉,上阵打仗我不如项公,殷某虽又重掌会稽郡事,但兄弟当初之恩,殷某自不敢忘!”殷通说道。
见殷通这样说,狄风忽然想起派出的那些细作的事,因此问殷通道:“殷兄,此前所得那些细作,因何只有齐耿回来而其他人没有回来呢?”
“他们没有回来?”殷通对此吃了一惊,“不会吧?他们可是我花钱养起来的啊!”
一听“花钱”二字,狄风不免有些泄气了。因为狄风清楚,有些人是谁给奶他们就会管谁叫娘,估计那几个没有回来的人,一见殷通败了势,他又仅是一个谋士,有可能早就去投给奶吃的娘了。
想到这一节,狄风心下暗自后悔自己当初没有考虑到这一层。
第二日天未明,楚军完成了集结,但见校场上旌旗飘飘,一队队身着红色戎装的兵士精神抖擞,弓箭在身,矛戈林立。车兵在左,步兵在中,骑兵在右,完全是正规军一样的装备,根本就不像当初陈胜吴广所领导的那种手拿锹镐前去打仗的义军了。
此时校场的阅台之上,项梁与诸位将领也都全身披挂,盔甲鲜明,就连狄风也头戴盔身穿铠甲。看着自己的装扮,狄风感觉自己就像两年多年后出土的秦朝兵马俑。
在此之前,当项羽拿来铠甲让狄风穿时,狄风一提铠甲太重了,很不想穿,但考虑到自己现在已不是谋士,而是项羽手下的一员副将,倘若真到了战场,刀箭可是没长眼睛,它们可不管你是谁,伤你绝对不会客气,因此狄风只好装戴上,也算来了一个华丽大转身。
现在看着这种出征在即的宏大场面,又看了看自己的着装,狄风仿佛又感觉自己在参加影视剧拍摄一样。可这时已不容狄风再胡思乱想,只见项梁一挥手中的令旗,说了一句“出发”,于是按照事先兵力部署,楚军开拔,十日多之后便到达了扬子江畔。
这时按事先安排,狄风过江寻到了黄十公,再次求黄十公帮忙,助全部楚军顺利渡过了扬子江,没有遇见任何麻烦。
但过江之后,就在狄风被项梁派跟项羽一路前往襄城攻击秦军时,却见从远处的大道上驰来一骑,看样子好像一位信使,不一会儿便到了近前。
只见这个信使见到楚军所打的旗号,勒马问过一位兵士,便来到项梁身边下马,大声问道:“敢问哪位是项梁项将军?我是东阳陈婴将军派来的信使。”
项梁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谁是陈婴,如何又会派信使前来见他。“哦”了一声,问这位信使道:“陈婴在哪里?他派你来有何事?”
狄风在旁边闻听“陈婴”二字,不等信使回答,便凭着对历史的记忆朝项梁说道:“项公,我听闻陈婴是东阳县的令史,此人一向诚实谨慎,老实忠厚,想必他聚众竖起义旗要率人来投项公。”
“来投我?”项梁满脸不解地问道。
不等狄风再行说话,这位信使看了狄风一眼,然后对项梁说道:“禀告项将军,令史陈婴陈将军的确聚众竖起义旗,现陈将军有两万多人马,因闻项将军出身楚国名门,现渡江前来,故而写了一信派小的前来交与项将军。”信使说完这话,从身后的背囊里取出一卷绢布,递到项梁的手中。
项梁展开信看过之后,突然脸上便绽放出笑容。
狄风不用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心想别说是项梁,就是换成他的话,凭空突然从天上掉下两万人马这个大馅饼,也会心花怒放的。
“好,好,真乃天助我也!”项梁高兴地叹道。
项羽在旁边刚才已听见这位信使的话,如今又见项梁一脸喜气,便高兴地对项梁说道:“叔父,如今我们凭空多出两万人马,这回攻打章邯那小子就更没有问题了。”
项梁点头,之后对信使说道:“你即刻回去告诉陈婴将军,与我合兵一处。”
信使应了一声,翻身上马,打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