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没有一丝的风,好似一片死寂,没有一丝的生机。/张阳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只有这样他的浮躁的心才能感到点点的冷静。若是在烈日的暴晒下,那么,他可能早就暴躁不安,说不定会做出一些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会说出一些自己心里的秘密。若是有个人不小心的听到了,那么,他将尸骨无存,死无葬身之地。
张阳不想死,没有谁想死。他还有大好的前程,还有一个温柔多情的人在等着他,每每想起,他总是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丝的傻笑。师姐的漠然离去,虽然心里不快,但是,这却是更加的坚定了他的决心,早日完成任务,早日离开这里,早日和师姐师父团聚。
外面很热闹,张阳连一点好奇的心都没有,现在他就像是个老僧一般盘坐在床入定,这样他的心里才稍微安静些。
可是,他对外面不好奇,外面的人却是对他好奇的很。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不得已,张阳只好站起来去开门。门外正在敲门的确是商队的领头,看见张阳,他惊讶道:“这么巧?没有想到在路上遇见的居然是自己人,得罪兄弟之处还望不要见怪。”
张阳哪敢见怪,别人已经诚心的道歉了,他笑着道:“我也没有想到这么巧,在下张阳,不知高姓大名?”
商队领头的一抱拳道:“高姓谈不上,敝姓肖,贱名老西,在本帮一直负责商队上的事物,常年在外,一般人没有见过我,兄弟眼生,是刚加入我帮的吧?”
张阳把肖老西请到屋里坐下,然后倒上茶道:“肖老法眼如炬,我确实是刚加入本帮的,之前在老板手下干活,最近在洛阳干了一票大的,这不就来长安了,正巧碰上了帮主大寿,你说我的运气是不是很好。”
肖老西眼睛一睁,惊讶道:“你在老板手下干过?他最近怎么样?过得如何?”
感情肖老西和老板两人还是旧识,张阳道:“很好,我在那里天天吃面,吃得快要吐了,就是不知道他为何受得了,每一天,每一顿都吃面,绝对不会多弄点菜,最多就是给你一壶酒。”
肖老西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笑完之后他才道:“老板就那样,抠门,不过他的厨艺可没得说的,他做的面条是帮主最喜欢的,想当年帮主就爱吃他煮的面。”
老板煮的面确实是好吃,但是,无论多么好吃的东西,无论多么美味的食物,若是你连续不断的吃三个多月,那么你一定会厌倦的,一定会感到厌烦的。张阳就连续吃了三个月的面,吃得他想吐。
张阳问肖老西道:“帮主大寿,他会来吗?”
肖老西眼睛一转,略微思索道:“应该会来,说不定帮主他老人家的长寿面还得他来煮,他已经连续十几年给帮主做长寿面了,这次一定也不会列外,除非是有不得已的事情发生。”
张阳忽然间想起了两个人,夏天朔的两个结义兄弟,不知道他们是何等的风采,不知道他们是否会来?他问肖老西道:“你一定见过北归战神和哥舒宝,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没有加入本帮之前就很仰慕他们,真想见一见。”
北归鸣,号称是战神,据说他的一把大关刀至今还没有找到敌手,他一生最崇拜的就是关二爷和他帮主夏天朔,连帮主的智囊公孙在他的面前都不敢有半点的不敬,他的傲骨也如关二爷一般。
哥舒宝,据说,这个天下没有人能追得上他,他的速度比闪电还要快,他的韧性也很厉害,就连千里马都跑不过他,大江南北都有过他的足迹。从烟雨多情的江南到寒风烈烈的北国,从东海之滨道西域雪山之巅,每个地方他都去过,都是用一双脚、两条腿跑出来的。
这样的两个人,他们的身上不知道还有多少世人不知道的传奇和故事,或许江湖中流传着的他们的故事根本就比不上他们的真实经历的精彩。这样的两个人,怎么教人不仰慕、崇拜呢?
肖老西也崇拜,也仰慕,他的眼神里仿佛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些时候和他们在一起的精彩过往的故事,回到了年轻时的奔放潇洒。
肖老西慢慢的道:“你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无论如何你也不会了解的,你没有见过他们的风采,无论我如何形容你也不会明白的,只有当你见到了他们,见到了他们的风采,那时候你才会对他们真心的佩服,真心的崇拜。”
肖老西喝了一口茶,瑞瑞嗓子道:“当年,我们都还年轻,脾气也都很冲,谁也不服谁,但是,当外面第一次见到了帮主和北归鸣、哥舒宝的时候,他们表现出来的那种气度,那种亲和,那种风采完全的征服了我们,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的一颗心全部贡献给了朔马帮,我的一生全部都在为了建设朔马帮而奋斗。”
肖老西闭上眼睛,尽情的回忆着过去的美好,过去的艰苦奋斗的历程,过去的辛酸风雨。
良久,他有道:“虽然,一开始,我们的奋斗并没有迎来多少的回报,兄弟们还死的死,伤的伤,但是,即使是在最艰难的时候,从来也没有一个人心生退意,从来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从来没有一个人在活着的时候低下高昂的头颅。”
张阳刚出道,哪怕是没有见过他们的风采,但是,从肖老西的话语里他也能感受得到。那种热血的澎湃,那种艰难心酸的凄楚,那种刚猛勇毅的男儿风。张阳暗自恨自己晚生了几十年,若是能和他们并肩作战那将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