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夙烟蹲在地上,白色的衣摆落到地面的鲜血上,她半眯着眼,漂亮凌厉的匕首在她的指尖打转。
“左贵,你到底交不交御玺?”
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彻骨的冷意。
左贵死死的咬着牙,他的亲人都在宫夙烟的手上,他的军队全然崩溃,他现在唯一的筹码就是手中的御玺。
可是左骐始终是他的儿子啊,虽说嘴上说的再狠,毕竟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宫夙烟真的很容易击溃一个人的心理防线,也许她一刀杀了左骐,还会让左贵好过些,可是这样折磨左骐,无疑是在折磨左贵。
笑话,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金牌杀手精灵,精通八国语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医学,心理学,表情学,生物学,无一不知。
跟她叫板,那就是在挑战二十一世纪人类的智商。
“我数到三。”
宫夙烟慢悠悠的道,表面漫不经心,眼里却爆射出一道冷光。
“一……”
“二……”
宫夙烟的手高高举起,正要落下,左贵惊恐的声音突然响起:“不要!”
宫夙烟微微一笑,半空停止了动作,匕首悬在左骐的……下体上方。
这是现场阉割啊!!!
人人额前都滴下一滴冷汗,感觉裤裆似乎有一阵冷风吹过,凉飕飕的。
左骐更是吓得两眼一翻晕死过去,浓烈的尿骚味自他的裤裆传出,隐约可见一丝水痕。
宫夙烟厌恶的皱眉,站起身看着左贵,声音平静又带着得意:“很好,你成功的救了你儿子……”
像是想起什么,她又忽的改口补充:“和你孙子。”
“……”
“……”
“……”
君凌天,君鸣徽和无笙集体默,只剩无颜满脸星星眼的看着宫夙烟。
呜哇,她家主子真的好帅呀!
“现在,交出御玺!”
她冷漠道,语气带着不容人拒绝的绝对强硬。
左贵一抖,低头看着手中的御玺,眼里的情绪明明灭灭,挣扎了几下,他选择了放弃。
君鸣徽身影一闪,一脚将左贵踹在地上,将御玺夺了回来,力道之狠,让他吐了一口血。
“老匹夫!”君鸣徽冷冷的道,转身向宫夙烟走去。
左贵,还没有资格让他动手。
宫夙烟扬手将匕首扔还给君凌天:“匕首不错,你回去洗干净,别让左骐的血弄脏了它。”
君凌天点头接过,将匕首包裹在锦帕中。
宫夙烟伸了伸懒腰便往回走,人群自发的给她让出一条路来,无笙无颜默默的跟在她身后,面容冰冷。
宫夙烟忽然停下脚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向左贵走去。
左贵虚弱的躺在地上,他年事已高,本就身体不好,又遭君鸣徽踹了一脚,五脏六腑已然尽毁。
宫夙烟蹲下身,拎起左贵的衣领,冷然的注视着他。
就在众人以为她会杀了左贵时,她却突然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句话。
左贵的眼睛猛地睁大,眼里全是惊恐和愤恨,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样。
“你……你这个……”左贵死死的瞪着宫夙烟,再也说不出话来。
宫夙烟却不再管他,丢下他的衣领站起身,毫不留情的向宫门走去。
左贵脸色惨白,猛地吐出一大口血,身子栽倒下去,两眼圆睁,已然断了气。
这一次,?她再也没有回头。
无颜好奇的低声问着宫夙烟:“主子,刚才你跟左贵说了什么呀?”
宫夙烟微微一笑:“秘密。”
左贵,是被她活生生给气死的。
其实她只是告诉了左贵,他的造反,叛乱,到现在的失败,都在她和老皇帝的操控之下,他的一举一动,他们都在冷眼相看。
之所以不早点阻止,只是为了引出他的心腹和势力一网打尽。
这样,也省得他们到处排查寻找。
对心高气傲的左贵来讲,这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打击,他其实也知道,只要他安分守已,老皇帝是找不到任何借口来对付他的,毕竟即使是皇帝,也要顾忌悠悠众口,一不留神,便会留下千古骂名。
可是左贵自以为有那人的帮助,自己就已经胜卷在握,再加上宫夙烟的威胁,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疯狂反扑皇宫,妄想取代老皇帝一统锦华。
其实就算是没有宫夙烟,左贵也迟早会造反,只不过宫夙烟催化了这件事的发生而已。
至于左贵背后的人,宫夙烟已经知道是谁了,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左贵。
左贵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木香,这是那个人独有的香味,即便是稍微沾染上一点,没有七日,便绝对无法消散。
初次见面时,那人戴着狰狞的笑脸面具,公子般优雅的身姿躺在椅子上,他的手边就焚着这种香。
这香不是一般的檀木香,优雅浅浅,温润如玉,柔和下面却波涛汹涌,一如他自己。
看似温良,其实再危险不过。
他很猖狂嘛,这般明目张胆的留下自己的足迹,是想告诉她他们已经盯上她了么?
宫夙烟冰冷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恨意。
左贵不过是棋子罢了,她无意与棋子纠缠。
既然夜泽要斗,那她不介意陪他下一场旷世棋局!
宫夙烟飞身而起,回了洛伊山庄。
不过一会儿,君鸣徽君凌天收拾了残局后也赶了过来,宫夙烟将老皇帝从密室中接了出来,交给了二人。
“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