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些局外之人又何必多嘴,惹得他不快?
毕竟她们只是下人,他却是真正的主子。
君鸣徽自然看见了一月和二月之间的小动作,但是他没管。
这就是一月对他的用处,她看事情永远都是那么的清楚透彻,理智冷静方便做出最好的判断。
而且,对他足够衷心。
君鸣徽抱着宫夙烟,一月急忙上去取来了宫夙烟的披风盖在她身上,二月则取来了披风为君鸣徽披上,君凌天三人也各自拿好了披风。
几人缓步下楼,君鸣徽抱着宫夙烟的手很紧,却没有一丝颤抖。
寒风吹过,君鸣徽将宫夙烟往怀里压了压,避免她受寒风侵饶。
几人走出了凝月居,此刻凝月居的表演还在进行,自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离去。
五月之痕站在门口,目送着几人的背影远去。
二月忽然幽幽的叹了句:“主子待洺烟公主可真好。”
一月转过身,淡漠的扫了她一眼,声音平淡寒凉:“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动莫须有的心思。”
二月吐了吐舌:“知道啦,是我等配不上主子的。”
此话一出,顿时惹来身旁其它几人的轻笑声。
二月却不管不顾的凝视着那早已看不见人影的小巷,呢喃道:“或许……真的只有洺烟公主那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主子吧。”
那般的光芒耀眼,周身如冷玉一样散发着光芒。
一月心里一动,是啊,如果换成别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希望的吧。
“回去吧。”
一月转过身,带领着众人回了凝月居。
门外寒风萧瑟,几个坚毅的身影若隐若现。
凝月居三楼的雅间中,一玄衣清淡,眸光清凉的男子淡淡的看着窗外的明月,他仰起头,将杯盏中的酒一饮而尽。
月光洒在他温润如玉的侧脸上,映照出那墨玉般的眸子里幽深如深渊。
自那次一别,便是好久不见。
这个雅间虽不比得四楼那个极品,可到底也算是很好的,他坐在这里,将她的歌声听的一清二楚。
慕言面色淡然的现在一旁,别看他现在淡定无比,刚才可都是失了神。
作为一个隐卫,失神是大忌。
那首曲,竟有如此缠绵的情意。
那么浓烈的情,她是唱给谁的呢?
南宫清泽的眸子幽深如夜,飞快的划过一抹暗沉。
君鸣徽等人回了行宫,便将宫夙烟送回了她的居住地。
那是一个名叫雅香阁的小院,假山绿水,红梅妖艳的绽放,倒也算是非常不错的景致了。
小心的为宫夙烟盖上锦被,君鸣徽在床边坐了片刻,终是起身离去。
夜幕暗沉,洁白的月光投进小屋,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
一道黑色的气线悄无声息的自宫夙烟胸口溢出,渐渐凝聚成一个俊美到令天地失色的男子。
黑暗的房间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妖娆到极致的男子,那精致的眉眼和唇边魅惑的笑意,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银色的长发披洒在他肩头,随着他的动作落到床榻之上,黑色的发丝和银色的发丝交相辉映,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那人的红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苍白的有几分透明的胸膛,还有那略有些莹白的俊颜,像是暗夜里诞生的妖魔,带着无尽的诱惑。
事实上,他真的是妖魔。
令人类连名字也不敢提起的魔君,冥无邪。
冥伸出手,抚上少女的小脸,没了面纱的遮掩,那些丑陋的疤痕便一一暴露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