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竟然是若羽!冥弯下腰,如玉的指尖在冰棺上流连忘返,就像是在抚摸恋人的脸颊般充满深情和柔和。“怎么样?”他冰冷的声音在同样冰冷的冰室中响起。一抹黑衣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冰室里,低垂着眉眼恭敬的道:“回殿下,归魂石已经准备好,可是还差一样东西。”“差什么?”“那人的心头血,”黑衣人顿了顿,补充到,“必须要自愿取出,方才有效。”冥沉默了一下,嘴角的笑容再次变得邪肆起来:“一定要么?”“一定。”冥沉默良久,挥退了黑衣人。“很快了……”他低声呢喃着,整个冰室都回荡着他的声音。少女面无表情的躺在冰棺中,神色冰冷淡漠。三日后,宫夙烟被放了出来。她回到染月宫,温温就一脸惊喜的迎了上来,魔族的自愈能力是强大的,再加上宫夙烟给她用了那么多天材地宝级别的药,她的外伤也就好的差不多了。“姑娘……”看见宫夙烟苍白的脸,温温险些又哭了出来。宫夙烟哭笑不得的摸了摸她的头,低声安慰:“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么?”“恭喜啊,早日摆脱地牢。”奇洛眯了眯眼,修长的身子斜倚在门口。宫夙烟挑眉看他:“你什么时候来的?”“刚刚。”奇洛说着,长腿一迈就跨进了染月宫。“主子让我给你送些东西来。”奇洛自顾自的在桌边坐下,神色清淡随意。他击了击掌,十几个美丽妖娆的女子捧着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鱼贯而入,恭敬的站在宫夙烟面前。“什么意思?”宫夙烟抬头看向奇洛。奇洛耸了耸肩:“主子说他已经将那件事查清楚了,是那个女人陷害的你,所以送了这些东西,权当补偿。至于那个女人,主子已经下令将她杀了。”温温惊诧的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奇洛。宫夙烟垂下眼沉思,冥最近的做法是越来越让人难以理解了。“就算是她诬陷的我,也没必要将她杀了吧?”她并不是好心,只是觉得没这个必要,况且她更希望自己来收拾她。奇洛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意味深长:“你忘了么?她最大的罪不是诬陷你,而是欺骗了主子。欺君之罪,罪不容诛啊。”宫夙烟沉默了下来,身子划过一抹冷意。奇洛挥了挥手,挥退了那些侍女,看着宫夙烟缓缓开口:“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最多不过两个月,主子就要开始进攻神界了。”宫夙烟惊愕的抬起头,奇洛这句话成功的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进攻神界?这么快?!”他们才刚刚回到魔界不过一个月啊!“你以为这万年来魔族就在混吃等死么?”奇洛嘲讽的笑了笑,“我们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况且现在主子回到魔界的事情神界并不知情,是打他们措手不及的最好时机。”“可是……”“没有可是,就算打不过,也还有你,不是么?”奇洛冲她笑了笑。宫夙烟猛然一怔,接着浑身的血液都冰冷了下来。这么说,冥今日送东西来,只是为了讨好她,不让她跟神界一起攻打魔界吗?她在他的眼里,就只有这么一点利用价值了吗?攻打完神界,他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人界呢?毕竟当年的神魔大战,他第一个进攻的地方就是人界啊。宫夙烟的身子轻轻的颤抖起来,她的声音也带着一丝冷意:“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只是不想太不公平。”奇洛冲她笑了笑,接着转身离去。宫夙烟颓然的坐在床上,身子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无力地软在床榻上。她低垂的眉眼,只剩下一点微弱的光芒在闪烁。“姑娘……”温温担忧的看着宫夙烟,虽然她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潜意识里也知道那是一件很大的事,而且宫夙烟这几日的状态,实在让人担忧。“让我自己静静好吗?”宫夙烟扬起一抹苍白的笑容,那迷茫的眼神让人不由得看了心痛。温温闭上了嘴,最终慢慢的离开了房间。宫夙烟弯腰,将脸埋在手里,这是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疲惫无力。当天晚上,染月宫迎来了一位最尊贵的客人。说是客人其实也不大正确,他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那人进来后目光缓缓地在周围扫视了一圈,敛去眼底的复杂深邃,最终落在了斜倚在软榻上看书,至始至终未曾抬头看他一眼的女人身上。“还在生我的气?”那妖孽一般的男子轻笑一声,走过去轻轻地将看书的女子搂入怀中。宫夙烟不动声色的抬头看他,可是身子仍然是下意识的僵住了。“怎么了?”冥低下头,将脸埋入她的颈窝,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墨黑的长发上。“你来做什么?”宫夙烟抬头看他,冷笑一声,“你不是不爱我了么?还来干什么?”冥的笑容僵了僵,眼底闪过一抹暗沉,又飞快地掩去:“之前没有跟你解释,是我不好。”“哦?”宫夙烟挑眉,放下手中的书,从他的怀抱里退了出来,“那我可要好好听听,你是怎么解释的。”“我才回到魔界,虽然四大魔神和城主们虽然忠心,但毕竟根基不稳,不好对你太过关注,怕他们将主意打到你身上。”“你堂堂魔君竟然也会怕这些?”宫夙烟嗤笑一声。“他们的实力太过强大,不得不防,前几日我才搞定了那些人,这才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你在一起。我之前之所以将你打入地牢,是想麻痹那个女人的父亲。你看,这事一解决,我就找你谢罪来了。”冥笑着看她,笑容魅惑深沉。宫夙烟淡淡的看着他,那双亮丽的黑眸此刻犹如蒙尘的珍珠,那笑容那么熟悉,可是她偏偏感觉不到一点暖意。“你相信我吗?”冥仰头望着她,笑容温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