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夙烟笑着点头,心里却打着另一个主意。
“罢了,你执意如此朕也不好强求,”老皇帝含笑道:“不过朕可许诺你一个要求,如何?”
“谢皇上。”宫夙烟并未行礼,淡淡的道,老皇帝也不曾发怒,只是将头转向了一旁的君悦媛:“媛儿,坐下吧。”
君悦媛虽心有不甘,但当着老皇帝的面也不好放肆,只得回到了座位。
因着刚才的小插曲,开始还有些放不开,但毕竟都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狐狸,不过一会儿便言笑晏晏,推杯换盏起来。
宫夙烟自从回到了桌前后就一直饮酒,雪白脖颈线条优美,抬头饮下,说不出的潇洒风华,面前舞姬挥袖扬眉,秋波清萍,倒也算是尽兴了。
南宫依自是不服气,碍于南宫清泽凉凉的眼神,一直不敢有所动作,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惹得上官怜儿捧腹大笑。
君鸣徽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宫夙烟,那股子深沉之气不知夺了多少在场女子的芳心。
无颜无笙和东尘三人一直安静的站在宫夙烟身后,宫夙烟此时已喝下了三坛酒水,看的东尘一阵心惊:“小姐,你少喝些吧,这东西喝多了伤身。”
宫夙烟摇了摇头,抬起手,又是一杯酒下肚。
无笙和无颜对视一眼,知道劝不住她,便也不再开口。
君悦媛忽的站了起来,巧笑嫣然道:“父皇,媛儿也给您准备了礼物呢。”
“哦?”老皇帝笑笑:“难得媛儿如此有心,就让父皇看看是什么礼物吧。”
君悦媛俏皮的笑了笑:“媛儿最近跟着戏法大师学了个小戏法,准备变给父皇看,只是……”
君悦媛稍有些为难的皱起好看的眉,才缓缓道:“媛儿这戏法需要一个人来协助,而且必须是个女子。”
老皇帝眸里闪过一丝精光,不动声色的道:“这有何难?荣欣,你来配合公主变这个戏法吧。”
荣欣一愣,刚要抬步走上前,君悦媛就又说道:“父皇,荣欣不行的,大师说了,要找一个身怀凤凰之气的女子才行,荣欣身份卑贱,做不来这个戏法的。”
卑贱?低着头的荣欣扯出一抹苦笑,这就是她跟随了多年的主子?她竟是如此看待她的,当真是叫人……心寒啊
滔滔不绝的君悦媛根本没有察觉到荣欣的异样,还在极力说服着老皇帝。
“行了行了,”老皇帝被她缠的受不了,摆了摆手道:“那你说要何人陪着你变这个戏法啊?”
君悦媛眼睛在周围扫视了一圈,状似漫不经心的道:“就她吧。”
“……”
宫夙烟默,她就知道君悦媛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老皇帝还没说话,君凌天就站了起来:“不行!”
“为什么不行啊?”君悦媛顿时就不爽了,瞪着眼看着君凌天。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君凌天眯起眼,一身冷沉气质放射出来,君悦媛性子如何他自然知道,前些日子她被古烟儿打了的事情他也知道,如今此举可不是找她麻烦么?
虽说古烟儿这人性子冷淡,但她毕竟是他邀请来的,若是出了个三长两短,他的面子往哪搁?
君悦媛被君凌天一凶,身子轻微的颤了颤,若是平时她早就坐下来了,可是今天……她必定要那个贱人好看!
心里的怒火升起,将惧意也稍稍压制了些,君悦媛撇了撇嘴,一脸委屈的看向老皇帝:“父皇,凌天哥哥凶我……”
老皇帝本来浅笑不语,听了君悦媛的话也不得不咳了咳:“凌天,你下去,不过是变个戏法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
“父皇……”君凌天冷沉着一张脸,眸里微微有几分急乱,但触碰到老皇帝威严的目光也不由得心中一颤,终是没在开口,罢了,他必极力护她周全。
君鸣徽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一点也不担心的模样,南宫清泽瞥了一眼君悦媛,也没说话,但是宫夙烟身后的三人可是急开了锅。
“小姐!你快想办法拒绝啊!”
“就是,要是君悦媛暗中给咱们下暗招怎么办?”
“主子,您说句话啊!”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的在后面说着,宫夙烟浅笑不语,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君悦媛,想阴她,还嫩了点!
搞定了君凌天,老皇帝看向宫夙烟:“可以吗?”
语气里隐隐透着几分关心,宫夙烟先是一愣,这老头搞什么?
过了会又不禁勾起了嘴角,看来这老头也不是不知道君悦媛是个什么样的德行吧。
“公主既然想玩,烟儿岂有不陪之理?”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宫夙烟清风浅月的道。
她将那个“玩”字咬的极重。
在场几人都是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玩”字是什么意思,也猜到了宫夙烟和君悦媛怕是有什么过节。
“那就谢谢你了。”君悦媛气的脸色大白,又不能当着老皇帝的面破口发骂,便将所有的怨气逗吞进了心底,只要答应了就好,等会有她好看的。
上官怜儿一脸担忧的看向上官泽:“皇兄,她不会有什么事吧?”
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对这个叫做古烟儿的女子有了好感,这样的女子,潇洒不羁,张狂肆意,行事果决,周身却又有一股子清华之气,她的嚣张狂妄和君悦媛以及南宫依的刁蛮跋扈不同,一个是讨人喜,一个是惹人厌。
上官泽低低的笑了:“放心吧,她不会有事,你觉得她像是会吃亏的吗?”
上官怜儿想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