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黑白无常都是凭实力坐上这个位置的,如果有比他们更加强大的人,他们就会被取而代之。 [800]”
话说完,他才微微惊讶地看着宫夙烟。
宫夙烟笑着点头:“你猜的不错,我要你当上黑无常。”
黑曜皱了皱眉:“黑无常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我知道,”宫夙烟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定定的看着他:“黑无常我可以帮你解决,至于能不能坐上黑无常这个位置,那就要靠你自己了。”
“行。”黑曜点头应下。
“无笙无颜,将他绑起来,扔到柴房去。”宫夙烟淡淡的道。
无笙无颜立刻就明白了宫夙烟的意图,说不准这几日黑兰和黑鹰就会来救黑曜,在这之前,他们不能暴露了黑曜。
无笙无颜走过去,用麻绳重新将黑曜绑好,然后带着他去了柴房。
宫夙烟这才起身回房,芸娘已经吩咐人将热水备好,宫夙烟沐浴后芸娘便送来了上好的凝玉露,擦在身上冰冰凉凉的,这才缓解了一下她的疼痛感。
第二天醒来,宫夙烟睁开眼便对上火灵狐泫然欲泣的眼。
“你怎么了?”宫夙烟撑起身子,揉了揉眉心。
火灵狐跳到宫夙烟身上,一双干净见底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宫夙烟:“以后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一步了!”
就是因为太过相信她,她才会被人掳走,它都听无笙无颜说过了,七星灵兽啊,她没被拍死就已经是万幸了,如果它坚持跟着去,赤脚毒蟒在它手下走不出三招!
“我这不是没事吗?”宫夙烟摸了摸火灵狐的脑袋。
火灵狐倔强的瞪着她,小爪子指了指她身上的伤口:“还说没事!”
火灵狐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腿上,开始叽叽喳喳的教训起宫夙烟来:“以后去哪都必须带着我!”
“再不准你将自己弄成这样!”
“冥干嘛去了,任你受伤也不管!”
“如果你再私自行动不告诉我,我就不要你了!”
宫夙烟哭笑不得的看着一本正经的火灵狐,如果是别人这么跟她说话,早被她扔出去了,偏偏这小东西让她打心眼里喜欢,打不得骂不得。
说起冥,他从昨晚开始就没有说话了,他去哪儿了?
宫夙烟想着,在心里轻轻的唤了他一声:“冥?”
“嗯。”冥闷闷的声音传来。
宫夙烟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他出事了呢。
“你怎么了?”
冥不说话了。
在后来的几天,宫夙烟被无笙无颜和东尘几人强制性的关在山庄里养伤,宫夙烟一提自己要出去,东尘就如临大敌的拿着匕首守在门口,声称宫夙烟如果想出去,就得踏着她的尸体,无笙无颜则是一步不离宫夙烟,一旦宫夙烟想要出府,无笙无颜就会立刻跪下来求她回去,如此这般,宫夙烟被关在洛伊山庄内养了一个星期的伤。
不过她身上的伤看着是挺触目惊心的,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伤痕,背后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她回来那天正好是夜晚,也没人注意到,连伤口都是自己处理的,被东尘等人看见后就开始各种大补,今天鸡汤明天燕窝的,弄的宫夙烟哭笑不得,无奈的同时心里也有些许暖意,自从夏苑死后,她就再没体会过这种温暖了。
黑曜也在几天后被救走,在宫夙烟的刻意放水下,黑兰黑鹰很轻易的就带走了他,黑兰临走时还鄙视了洛伊山庄的防卫。
在养伤期间,宫夙烟琢磨出来了一个法阵,用于抵挡那些隐卫的视线,她可不想整日活在别人的眼睛底下。
翻阅了几本古书后,宫夙烟便自创了一套法阵,凡是元力七阶以下的人,没有宫夙烟的指定,皆不可接近她入住的清月阁,如若有强闯者,都会被自己打出的元力反弹,轻则重伤,重则死亡,当然,这个法阵还奈何不了七阶之上的强者,比如君鸣徽和君凌天。
君鸣徽淡然的漫步走来,法阵于他只是摆设,所有攻击在近他身的一刻都是不动声色的被化解掉。
“今天怎么有闲心来我这玩?”宫夙烟坐在一棵桃花树上,歪着头看着君鸣徽。
这棵桃花树是在宫夙烟搬进洛伊山庄时就有的,本来芸娘计划着砍掉,被宫夙烟阻止了下来:“不用砍,就这样挺好。”
桃花树这才被留了下来。
君鸣徽勾了勾嘴角:“我可以上来么?”
宫夙烟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他的要求。
君鸣徽脚下用力,身子轻飘飘的浮起,眨眼间便坐在了宫夙烟旁边。
“这棵树真是不错。”君鸣徽夸赞道。
宫夙烟微微一笑:“你的酒更是不错。”
“这你都能闻得到?”君鸣徽失笑,手上纳戒光芒一闪,一坛桃花酿便出现在他手上。
“自从喝了你这桃花酿后,其他的酒都再不入我眼了。”宫夙烟一把抢过酒坛,打开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若喜欢,我以后每日派人送来一坛便是了。”君鸣徽看着她陶醉满足的表情,心下一暖,竟是不自觉的伸手去摸她的发。
宫夙烟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躲开了君鸣徽的手。
手下只抓住一阵风,君鸣徽先是一愣,然后心底涌上一种浓浓的失落感,眸底也染上一抹暗色,但他终归是没有说话,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
“南宫清泽前些日子来了修书,”君鸣徽轻声道,眸底一片让人看不清的暗沉:“他对你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