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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继承皇位的并非当今圣上的亲骨肉,必会为日后埋下种种祸端。这个道理是显而易见的。
邝一刀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之中。
相依为命了十七年,邝图对老爹的了解是最深的。他虽然只是刑部的一名刽子手,却是一位深明大义的男子汉。
正因如此,邝图才担心老爹会上了卢侍郎的当。因为,他已经用“时观术”发现卢侍郎在说谎——他所说的这番话,都是事先和另外一个人在密室中商量好的。
不过,邝图转念一想:老爹虽然耿直倔强,却并非莽夫;他不会那么容易上当。
果然,邝一刀沉思片刻后问:“请问侍郎大人,尚书大人知道此事吗?”
邝图虽然没有见过卢侍郎,却见过刑部尚大人。老爹曾经不止一次说过,楼大人是他平生最敬佩的一位当朝重臣。
“呵呵——”卢侍郎干笑两声。
“楼大人暂时还不知道此事。因为此事关系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等时机成熟,卢某自然会向楼大人禀明此事。”
邝一刀郑重的说:“楼大人是小人最信任的一位大臣。如果楼大人没有发话,小人断然不敢违抗刑部的规矩。”
这句话并不是谁都有胆量说的,因为这是足以遭来杀身之祸的一句话就可免費無彈窗觀看最快章節
卢侍郎突然面露杀机,一字一句的问:“邝一刀,卢某再问你一句:这件事你做还是不做?”
包房外,铁磨紧张的问:“看样子邝大叔有危险,俺先把他保护起来。”
邝图胸有成竹的说:“沉住气,我爹不会有危险。”
郁芊芊赞许的看了他一眼,显然也看出了端倪。
包房内,邝一刀抱拳道:“只要侍郎大人能出示楼大人亲笔签名的刑部公文,小人一定照办!”
“既然你找死,就别怪卢某无情!”
话音未落,卢侍郎长身而起,一掌向邝一刀轰出。
然而,他的掌风还未出手,他的人头和手掌却一同掉到桌子上。
白衣剑客欧阳笙看着手中的寒泉石刀,赞道:“果然是把稀世宝刀,连一滴血都没溅出来!”
原来,就在电光石火一瞬间,他已经完成了从拔刀到出手的动作。
邝一刀大吃一惊,“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楼大人的人,奉命监视卢侍郎已有多年。楼大人正在大相国寺内等你,快跟我走吧。”
邝一刀看了看他手中的寒泉石刀,毫无惧色的问:“你怎么证明是楼大人的人?”
“现在我无法证明,见到楼大人你就知道了。”
邝一刀从窗外向大相国寺看了看,“那好,我跟你走。”
欧阳笙很快藏好卢侍郎的尸体,随后收起黄金,又将寒泉石刀藏在身上;然后带着邝一刀离开了功德林。
“那白衣人在说谎!”郁芊芊说,“他说楼大人在大相国寺时,脑子里想的是一个叫‘靠山王’的人。”
她并不知道“靠山王”是一个封号,属于朝中一等王侯。
“刚才他杀人时,俺也感觉到他身上有妖气。要不要抓了审一审?”铁磨说。
邝图摇摇头,“他暂时不会将我爹怎样。先不要打草惊蛇,等他们进入大相国寺咱们再跟过去。”
不久之后,欧阳笙带着邝一刀从侧门走进大相国寺;并进入了一间偏僻的禅房中。
“咱们走!”
邝图三人隐去身形,瞬移到禅房屋顶。
禅房内坐着一僧一俗。
那和尚年过花甲,精气内敛;一身金线袈裟彰显不凡的身份。另一人穿着做工考究的丝绸便服,年约五旬;眉宇间难掩骄矜之气。
邝一刀刚走进禅房,欧阳笙便迅速关上房门,并挡住了他的退路。
“王爷,人带来了。”
邝一刀一惊,“你是靠山王?!”
靠山王微微颔首,傲慢的说:“见到本王,为何不跪?!”
邝一刀并不回话,转身问欧阳笙:“楼大人呢?”
欧阳笙冷笑道;“楼大人自身难保,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既然楼大人不在,小人告辞了。”
说罢,邝一刀便要绕过欧阳笙。却见寒光一闪,寒泉石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跪下!”欧阳笙喝道。
“阿弥陀佛!”老和尚忽然宣了声佛号,“欧阳不得无礼!快请邝施主坐下。”
欧阳笙一愣,连忙向靠山王看去。靠山王虽然一脸不快,却无可奈何的说:“听方丈大师的。”
原来,这老和尚便是大相国寺的方丈。
欧阳笙一招手,一把椅子飞到邝一刀面前。
“坐下!”他狠狠的把邝一刀摁在椅子上。
“让邝施主受惊了。”老和尚和颜悦色的说,“佑隆太子之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这次请你来,就是为了这桩事。”
“我是刑部刽子手,我能做的只是依照法令处斩罪人;其他事恕我不能参与。”邝一刀执拗的说。
靠山王正要动怒,老和尚摆摆手。
“此事关系到社稷安危,邝施主先听老衲说完再做决定不迟。”
邝一刀闭口不言,算是默认了。
老和尚语气沉重的说:“佑隆不但是假冒的太子,而且还是一个善于蛊惑人心的妖人;他的背后还有更可怕的势力。要不是靠山王等国之忠良识破他们的阴谋,皇位恐怕早已成为他们掌中之物。”
顿了顿,他继续说:“卢侍郎虽然伏法,但佑隆的党羽绝不会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