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打开了微波炉,调好了温度,在洗碗池边洗了下手,走了出来:“你案子结束了?今天不用去上班?”
沈遇拿报纸的手顿了一下,但是却只有一下,便恢复自若,低低的“嗯”了一声:“被人接手了,那个案子不归我管了。”
以筝愣了一下,被人接手?谁能代替沈遇?尤其是在江临市。虽然这样想,但是她却是飞快的说道:“没关系,那你就在家休息几天。”
“亲爱的?”沈遇放下手中的报纸,很是随意的将脚搭在小茶几上,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慵懒的像是一只猫一样。
“嗯?”以筝将他的脚拨下去,把小茶几上乱七八糟的杂志,报纸,小剪刀,牛奶吸管的一次性小袋子整理了一下,该扔的扔,该收起来的收起来。
沈遇却是没了下文,微微垂了眸子,目光落在以筝的脸上,还是清晨初起,她没有着妆,乌黑松散的头发在脑后随意的挽了一个发髻,有几缕散碎的头发落在脸颊处,脖颈边,以筝长得并不能算是让人惊艳的那种,她很耐看,虽然很少用护肤品,但是肤白如凝脂一般。阳光恰到好处的落在她的脖颈处,闪烁成一条流动的光,沈遇就在那道光里看迷了眼睛。
很久很久,沈遇都没有回答,等到以筝投过来疑惑的目光的时候,他却突然笑了起来,很是兴奋的提议:“亲爱的,做我的女朋友吧。”
以筝被噎了一下,顿时觉得哭笑不得,这人的思维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定式,常理似乎永远不能在他身上体现出来。
“你疯了?”
“没有。”很是无辜的摇头。
以筝觉得很有必要好好教育他一下,想了想回卧室翻出来两个大红的本子,放在沈遇面前:“这是什么?”
“结婚证。”
“嗯。”以筝很满意,正要回厨房拿牛奶,却见沈遇连鞋子都没有穿的去了他的收藏室。
她端着牛奶回来的时候,沈遇已经是正襟危坐的状态了,以筝把牛奶放在小茶几上,眼睛扫过和牛奶放在一起的血液样本,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正要发作,就听沈遇慢悠悠的解释道:“看吧,尸检后,我有取样本用作收藏的权利,那么结婚后,我也应该有恋爱的权利。”
“该项权利不予以认可,驳回。”以筝晃着去洗手间洗漱,沈遇却不依不饶的跟了过来,单手扒着门框,一脸期期艾艾的神情,像极了一个孩子。
“我要上诉。”
“驳回。”以筝回手拿着抹了牙膏的牙刷指着他:“我下午还有事情,别闹……”
剩下的话还没说出来,以筝就已经处于呆滞状态了,沈遇无辜的咬着她的牙刷,一边吐泡泡,一边含糊不清的重复:“我要桑苏,卿爱德……”(我要上诉,亲爱的。)
以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