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班的时候,沈遇拿了钥匙正准备回家,林谦却突然打电话过来说要结案,他看了看时间,这几天回家回的太晚了,他有些担心以筝,便开口拒绝:“去找许天晟,他才是你们局里的法医,结案不过是走个过程。”
“我知道只是一个过程,但是因为尸检是你做的,林科让你来一趟,算是做个交代。我保证过了这个案子,最起码半个月之内再不烦你,我保证!”林谦信誓旦旦的保证,沈遇无奈只好答应下来。
依旧是上一个案子,案子本身并不麻烦,按照死者平时结的仇怨很顺利的找到了第一案发现场和凶器,只是目前凶手在逃,还没有抓获。
沈遇开车去了局里,按照所有发现的线索把整个案件经过的发生复述一遍,做了总结,林正向附近的几个省市发了联合搜捕通缉令用来抓捕犯人。
忙完所有的工作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沈遇急着回去,推了局里众人的邀请,拿了东西就要回家。
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了,他拿了钥匙去开车,正好撞见同样下楼回家的林正,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沈遇早已说不清心里的感觉了,当初连笑一声都不肯,虽说现在都解释开了,可是他依旧笑不出来,那句“老师”就像是一根刺梗在喉间,怎么都叫不出来。
最终他只是点了下头,便离开了,林正站在黑暗里看他,沈遇是他最为看重的学生,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眼看着他被毁了。
沈遇回到家已经将近九点钟,以筝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育儿节目,满屋子都是小孩子奶声奶气的笑声,听的人心里痒痒的。
她听见开门的声音,将电视的声音调小了,走到玄关处帮他拿鞋子,挂衣服,沈遇看了看电视上正在播的节目,有点惊讶,不由得笑她:“怎么想起来看这个了,我还以为你都是看考古发现那样的节目呢。”
以筝撇了撇嘴,不理他的调笑,径自走到厨房,把已经凉掉的饭菜热了热端上饭桌。
沈遇饿坏了,拉了桌子就要坐下吃饭,以筝拎着筷子去敲他的手,语气里颇有威严:“先去洗手。”
他抽回手,乖乖的去洗手,以筝给他盛了汤,将放在小茶几上的药盒拿了过来,花花绿绿的药丸装了四个小盒子。
沈遇洗完了手,在餐桌边上坐下,一样就看见手边的药盒,他下意识往一边推了推,拿了筷子开始吃饭。
以筝就坐在他身边,看着灯光下安静坐在餐桌边上的男人,他就那么坐着,没有任何的语言,但是她却觉得心安。
这么想着,她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肚子,心里有些感慨,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会像他会多一些,还是像自己多一些。
“想什么呢?都笑出声来了。”他有意逗她,以筝看了他一眼,试探性的问:“沈遇,如果以后我们要孩子,你想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沈遇夹了一筷子菜,思考了一下,最终说:“我能要龙凤胎么?我这个人呢,喜欢圆满,我觉得一儿一女最好了。”
以筝无奈的笑,龙凤胎的几率小的厉害,他倒是想的美,这一笑,沈遇立刻放下了筷子,将她拉到身边来,半拥着她:“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以筝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坐在他的腿上,半抱着他的脖子,一脸神秘的回答:“你猜啊?”
她让他猜,他还当真认真的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以筝笑了一声,突然倾过身子去抱他,沈遇的身体僵了僵,以筝很少这么主动的,他有些惊讶,犹豫了一下,才慢慢的回抱住她。
“怎么了你?”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问,以筝摇了摇头:“没事儿,就是……突然想抱抱你。”
沈遇,你要记着,这是你还未出世的孩子给你的第一个拥抱。
吃过了饭,以筝将碗筷收拾了,两个人洗过澡,窝在沙发上看电影,以筝靠在他怀里,头发湿漉漉的,还有点滴水,沈遇一边嫌弃她一边拿过放在一边的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吹风机呼呼的转,他的手指温柔的穿过她长长的头发,以筝的头发差不多快要及腰了,下面烫着卷,发丝蓬松,触感如丝。
头发干的差不多了的时候,他突然就笑了起来,拨了拨她的头发,放下吹风机,就要过来呵她的痒,以筝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玩心,左闪右闪的躲不过去,又担心孩子,索性不再躲避,结果被抱了满怀。
两个人缠闹了一会儿,沈遇蹭过来想要吻她,两个人都坐在沙发上,面对着面,两个人鼻梁贴着鼻梁,不知道是谁先笑出声来的。
“好了好了。”以筝伸手去推他,微微的觉得有点羞涩,“去睡觉啦。”
沈遇看了看时间,发现真是有些晚了,才有些不情不愿的拉着以筝去睡觉,他平时睡眠质量不算是好的,如今倒是习惯了,晚睡早起,时常的折腾。
床头的暗灯在黑暗里微微的亮着,以筝闭上了眼睛,怎么告诉他,到底怎么说,这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很大的难题一样,她有些为难,不过说不定沈遇也是像她这样期待这个孩子的。
她翻了个身,在黑暗里睁开了眼睛,约莫两分钟之后,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就把自己往怀里带。
以筝不敢乱动,只感觉他的气息充斥了整个空间了一样,缓缓的贴上去,几乎可以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
她的头顶着他的下巴,耳朵贴近他的心脏处,整个人以一种蜷缩的状态被他裹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