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第二天是星期天,张建国睡了个懒觉,结果很悲催,李琴下夜班回到家,发现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放着碗筷杯碟,由于张建国昨天晚上喝多了,最后什么都没收拾,而这导致的结果就是,被李琴整整唠叨了一个早上。
而关于张扬认了刘山根做干爷爷的事情,李琴也只是念叨了几句,虽然她这个人平常嘴比较碎,喜欢唠叨,可是心地还是很善良的,属于一个面冷心热的人,平常家里做点好吃的,也会给街坊四邻都端一些,大家也就都知道她外冷心热。
不过她对于张建国最后不愿意调动工作的事情还是很不满的,因为这个年代想调动工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先不说找一个效益好的企业有多难,就算人家肯接收你,原来的单位也不一定会放人,这一次好不容易的,求爷爷告奶奶找到人办调动,眼看着就差一步,张建国却又放弃了,你说这事李琴能不生气吗?
为了这,李琴整整三天没跟张建国说话,连饭都不给他做,让张建国吃了三天的水泡饭,张建国颇有些痛不欲生的感觉。
不过这都和张扬没什么关系,他这会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忽悠老爸去送礼呢,这礼物轻了没诚意,拿不出手,礼物要是重了,就他家现在这情况,也拿不出来啊,张扬这会只恨自己上一世生活的太单调,要是当年经常的送送礼,这不就是小菜一碟嘛,也怪自己当年读书少,要是上了大学的话,嗯,估计不会送礼还是不会送礼。
张扬这两天纠结的厉害,恨不得一把一把的往下揪头发,李琴看着张扬这两天吃饭也不好好的吃,院子里的小孩叫他出去玩他也不去,还以为孩子病了,又是给他量体温,又是嘘寒问暖的,紧张不已。
张扬看在眼里,也是阵阵感动,可惜这些事情他没办法告诉他妈,这天中午,张扬正在家门口数着蚂蚁想办法,家里来了一个客人,张扬并不认识,不过看着老妈忙着给人又是沏茶,又是递烟的,估计应该是有求于人的,张扬进屋,站在一旁,听着老妈和来人谈话。
李琴拿出火柴,:“李处长,您看,我们家建国的事情,是不是还能再想想办法?”
来人翘着二郎腿,斜靠在沙发上,脚还一颤一颤的说道:“哎呀,弟妹,这个事情不是我不帮忙,该我使得劲,我都使了,可是你们家建国啊,他不愿意,你说我有什么办法,不是我说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这非要给他办调动,可他却压根就不想走,我看啊,你们还是把意见统一一下,也别让我为难,当初可是你们家求着我,让我给帮忙的……”
李琴赶紧赔笑道:“那个……啥,建国那儿我来说,这不是还得指望你这给多帮帮忙,过几天让我们家建国去给你家登门道谢去,这点东西,不成意思,你一定要拿着……”说完,手里拿了一沓东西,递过去。
张扬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李胜利,本来如果张扬没有重生的时候,张建国就是靠着李胜利的关系,调进了古都钢厂,可是这会张扬重生了,也已经改变了张建国的想法,那这事情肯定不会依照原有的历史轨迹运行了,不过李琴递给李胜利的是什么,因为张扬站的远,没看清楚。
李胜利和李琴俩人还在为那沓子纸票推来推去,张扬凑到跟前一看,顿时心头大震,那是一沓布票和鸡蛋票、肉票。张扬这会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对啊,怎么就把这东西给忘了,这东西在这个年代,可是比钱还好用的硬通货啊。
其实这也不怪张扬,因为这些票证在1987年前后会逐渐的淡出大家的视野,慢慢的退出了历史舞台,可是在现在,这些东西可还是硬邦邦的,因为如果你有钱而没有票的话,那可是买不到东西的,而且票面上印的是多少,你就只能买多少,想多买一点,行,拿票来。
可是张扬又开始犯愁了,这些票证那是每个月定额发放的,定人定量,按照当时的生活来讲,谁家都没有多余的,自己家都不够消费的呢,这可怎么办,张扬苦恼了,好不容易想到了送点票证,可是却苦无手中没有,这个办法不就是有等于无吗。
张扬也不去管那个什么李胜利到底是真不要还是假不要,他又走到门口看着地上的蚂蚁开始想办法,突然被人在头上摸了几下,张扬这会正在想事情,早就忘了自己重生的事情,还以为自己三十郎当岁呢,他心中大怒,谁摸老子的头,男人的头,女人的脚,这都不能乱摸的,没听过吗?
抬头一看,是刘山根,正冲着他乐呢:“乖孙孙,你这干嘛呢?玩蚂蚁啊?小心蚂蚁钻你屁股……”
张扬看着一身老旧军装的刘山根也乐了,这新认的干爷爷家里绝对有多余的票证,别的不敢说,最起码这布票应该有吧,就冲着这身老旧的军装,那布票绝对就省着呢。
张扬跐溜一下站起来,拉着刘山根的手问:“爷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刘山根笑着说:“刚回来,这不,就看见你撅个屁股在这玩蚂蚁呢。”
刘山根上次在张扬家喝完酒,认完这个干孙子,就出了趟远门,至于干什么去了,刘山根没说,张建国和张扬也就没问。
刘山根拉着张扬就朝他屋走,边走还边的拍了拍身后背的一个麻袋,显摆道:“走,跟爷爷去我屋里,给你看看爷爷给你带回来的宝贝!!”
张扬心中暗笑:都说老小孩,老小孩的,还真是这个理儿。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