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于战场正中耀武扬威,曹操心中不禁有几分不安:想那强如赵风、赵云都不是吕布的对手,典韦、许褚能行吗?如果典韦、许褚败下阵来,可就大事不妙了,转眼曹操看了看凉州军,又看了看自己身后的虎豹骑,心中稍定:对方是步兵,己方是骑兵……
未算胜,先算败,若是逃跑,步兵是绝对追不上骑兵的。
许褚、典韦听罢吕布的风言风语,先生脸上发红,紧接着便是怒火中烧,虎痴许褚大喝一声,催马抡刀直取吕布。
吕布坐在赤兔马上连正眼都不看许褚一样,口中道:“匹夫,叫你见识飞将的实力!”
许褚此时眼若铜环,双臂抡圆,将吕布当成西瓜,恨不得一刀把他切成两半,吕布听着刀声不善,收起几分轻视之心,方天画戟使出一势举火烧天,磕向许褚的大刀,口中道:“丑鬼,撒手!”
平日之中,许褚与人交手都是一力享十惠,这次却不曾想,自己不但没有占到半点便宜,反而被对方震得虎口欲裂,一股巨大的力量顺着刀杆传到自己手上,好生难受!!这种感觉就算是对阵那赵云赵子龙之时也不曾有。
然而吕布左一句匹夫,右一句丑鬼,却将这虎痴激怒,许褚忘却发麻的双臂,发疯一般,大刀做棍,使出横扫千军,若此时谁被许褚扫上飞骨断筋折不可。
吕布硬接了许褚一招,心中也有几分计较,面容一肃,彪悍道:“兀那丑鬼,着!”方天画戟灵动非常,再次硬撼许褚。
赤兔马好像明白主人心意一般,也是卯足了劲儿一步不退,而那许褚可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本来是他先发制人,此一来反而被吕布逼退。
“不过如此!”吕布一边和许褚恶斗,一边说着风凉话,挥洒自如,一语言罢,方天画戟扎向许褚面门,这方天画戟周遭仿佛凝聚了气场一般,带着一股炙热的气息扑向许褚。
吕布所带来的气场让其许褚心中甚是烦躁,好个虎痴,强行压下胸口浊气,缩颈藏头,身躯微微一矮,躲过了吕布的凌厉一击。
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站至三十余回合,许褚已经守多攻少了,鼻瓦鬓角热汗直流,曹操见状,大呼道:“典韦还不前去助战!更待何时?”
先前吕布已经挖苦过典韦、许褚双战高顺,此时听到曹操的命令,典韦的脸微微一红,催马抡戟,口中道:“看招!”
这算是向着对方打一个招呼,以二敌一本就是一种示弱的表示,吕布丝毫不惧,方天画戟如出水蛟龙,上下翻飞,三人战至一处。
若是典韦单挑吕布,吕布要赢也要卖卖力气,此时还多了一个状若疯虎的许褚,战局瞬间被打破,三人战至平手,曹操方长长出了一口气,经过调息的高顺拍马舞刀,口中高声道:“莫要以多欺少,高顺来也!”
高顺此前虽口吐鲜血,经过休息之后,又回过劲来,许褚典韦虽勇,可高顺也不是善茬儿,若单对单、个对个,没有三四十回合,典韦也拿不下高顺,况且高顺虽气力上逊色二人良多,可刀法却快捷、诡异。又在后面观战多时,此番出战,已有定计,专往典韦或者许褚难受的地方劈砍。
动手打架,有的人动气、有的人动脑,动气的显然不如动脑的,又动气又动脑的当然最可怕。
随着高顺的加入,典韦和许褚的形式再次岌岌可危起来,吕布杀得兴起,方天画戟舞动如飞,攻势更加犀利,曹操唯恐二将有失,口中道:“曹纯,率虎豹营冲阵。”
一声令下,曹纯一马当先,口中道:“虎者!王也!豹者!诡也!儿郎们,随某冲阵!”
八百虎豹营骑兵得令后,如蒙大赦,追随在曹纯身后自土丘之上,掩杀了下来!这些兵都是千里挑一的兵王,行动迅捷如一,马蹄翻飞下,依然站在土丘之上的曹操可倒霉喽,狼烟动地,尘土飞扬,弄得曹孟德喘不上气来。
典韦、许褚听得虎豹骑冲阵将至,想要奋起余威再战吕布、高顺,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觉得双臂如灌铅一般。
八百骑兵,人数虽少,个个如下山的猛虎,口中“嗷嗷”的吼叫着,如同野兽一般,马蹄与大地的撞击之声,如重金属音乐,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
典、许二人,拨马败走,高顺也不追赶,口中道:“陷阵营,列阵,破敌!”
“陷阵之势,冲锋之志,有敌无我,有我无敌!”高顺的传令兵早已做好准备,听得高顺号令,令旗一挥。
早已成型的拒马阵,迅速迁移,如同一个梯形,高顺的拒马阵与赵风的拒马阵还不相同。
赵风所喜的是扇形拒马阵,前端以重装步兵,摆成扇子面儿形,越往后越细,位于扇弧最高点的,当是一元如颜良、文丑之类的猛将,以挫敌锐,并且随时可以转守为攻,改扇形拒马阵为锥形阵,此拒马阵对顶在最前面的猛将要求较高,而冀州不乏猛将,故采此阵。
而高顺的拒马阵为梯形,重装步兵分列三面,大盾支撑,主将位于阵中,指挥人马随时补上被敌冲掉的防线。
虎豹骑雷霆万钧,陷阵营稳如磐石,曹纯勇不可挡,高顺冷静异常。短兵交接在所难免,吕布吕奉先率先成为了抵挡虎豹营的先锋,典韦、许褚趁机退至曹操身边,许褚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对曹操道:“那吕布确实了得!”
天气本来就热,关心战局的曹操本来就满脸汗水,现在可好,满头、满脸、满身都是土,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