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佩玉已经跟妹妹谈过了,知道高佩瑶没别的要求,就只希望可以从周凤那里搬出来,不过虽然高佩瑶的要求很低,但她一开始谈的时候,却称得上咄咄逼人:“周凤,你把我妹妹打伤了,我手上还有医院的验伤报告,这次我一定要告你,告到你坐牢!”
“你凭什么告我?你凭什么?你妹妹是我的儿媳妇,我打了就打了,有什么关系?”周凤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要不是她欺软怕硬唯恐身边的这些警察打她,这会儿都想冲过去打高佩玉了!
“你打人了,就是犯法!”陶颖和高佩瑶身上的伤都拍了照片,让医院的人做了鉴定,现在完全可以告周凤故意伤害。
“犯什么法?照你说,孩子犯了错还不能教训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周凤冷笑道。
“谁说孩子犯了错就能随便教训了?孩子也是人,有未成年人保护法!你要是打伤了孩子,那就是犯法!”一个刚刚从警校毕业的年轻警察忍不住了。
“什么法?”陶成梅倒是有些怯了,两个跟来的女人更是非常后悔,不敢多话。
“不管什么法,反正你们这是犯法了,真要可以随便打,你婆婆把你儿子打死了你急不急?”那个警察冷笑了一声。
周凤一时间说不出来话来,只能强词夺理外加威胁:“打都打了,还能怎么办?高佩玉,你别跟我横,小心我把你那个破鞋妹妹赶出去!让她饿死在外头!”
“我妹妹不稀罕呆在你家,你要是不想我告你,你就赔医药费,以后也不能来找我妹妹!”高佩玉立刻道:“这也是我妹妹的意思,你要是不想打官司,就让她离开。”
“你想得美!”周凤怒道,她现在不能好好教训教训高佩瑶也就算了,竟然还要给高佩瑶赔医药费?哪有这样的好事?
“你要是不给医药费,不赔钱,我就去告你,告你还不算,我还要告你儿子!他在外头不是还有女人孩子吗?这是重婚,要坐牢的!”高佩玉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当初陶成志娶高佩瑶,附近的人都知道,但后来陶成志却又在外面跟别的女人领了证……这不是重婚又是什么?
“还有这回事?”本就站在高佩瑶这边的警察听到这话乐了,他也知道高佩瑶的打算,这不跟周凤一块儿住外加要点医药费的要求实在不算过分,毕竟周凤身上的金镯子金链子就价值不菲……这么一想,他干脆帮着恐吓起来:“啧啧,要是再往前几十年,这在外面乱搞生孩子,那都要枪毙了,现在就算没这么严,也要坐牢,你们要不要告?告赢了,她儿子还要赔一大笔钱。”
周凤听说这事牵扯到自己的儿子,总算是急了起来:“警察,我要打电话!”她但凡有点事情,只要找到自己的儿子,就一定能解决!
陶成志的手机号周凤倒背如流,跟警察借了手机之后,她就马上给自己的儿子打了电话,电话也很快就接通了。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自己的儿子的声音,周凤立刻就带上了哭腔,抱怨起来。
陶成志十多年前离开家乡之后,就跟着一个老板开始走南闯北,他们一开始跑运输,在运了一段时间的煤炭之后,就瞄准了煤炭生意。虽然当时他身上没什么钱,却依靠许诺当地人偷挖露天煤矿出去买得到了第一笔资金,那些钱他们一部分用给帮他们挖煤的人,一部分给拥有煤矿的村子的领导,先从很小的一块地开始租,后来就慢慢地拥有了很多大煤矿,陶成志也在好几年前就凭借着手里的煤矿和运输车赚了大钱。
不过这今年,他却遇到了一些问题,如今煤炭的价格一天比一天低,跌到了一吨三四十元,有些小煤矿甚至一吨二十元都卖……他虽然因为自己运煤还能把日子过下去,却也已经欠了挖矿的工人不少钱,以至于他现在去矿上,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以免被工人围住要钱。
要不是他的妻子江秀芬家里有点人脉,说不定他就跟那个当初和他一起做煤炭生意的大哥一样,连家都不敢回,远远地躲出去了……
接到周凤的电话的时候,陶成志刚刚给一个炼钢厂的厂长赔了半天笑脸,签下了一张单子,心情总算好了一点。只是他这样的好心情,却在接到周凤的电话之后立刻就变差了。
“妈,你说什么?高佩瑶和陶颖被你打,然后上电视了?”电话那头的周凤一直在强调自己打的很轻,只是小小地教训了一下高佩瑶母子两个,但陶成志却知道,他妈多半是在骗人。
虽然他妈没在他面前对高佩瑶动过手,但凭着他妈跟邻居吵架都能咬下别人半只耳朵的狠劲和对高佩瑶的厌恶,他确信这次绝对打的很重。
“小志,就是这样,现在高佩瑶的姐姐说要去告我,让我坐牢,你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周凤哭道。
“妈,高佩瑶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道,说几句好话,把她哄回去不就成了?”陶成志皱了皱眉头,其实他现在虽然不发矿工工资,自己手上却还有着不少钱,要走关系也不难,但如今他的生意不少仰仗着他的老丈人,自然不能再牵扯到高佩瑶的事情里面去……他如今的妻子,最厌恶的可就是高佩瑶。
“她不肯,她现在有人帮着,翅膀硬了,根本不听我的话!”周凤道。
“有人帮着?什么人?”陶成志眯起了眼睛,说话的时候满含戾气,他当初费了不少功夫才娶到高佩瑶,虽然后来唯唯诺诺的高佩瑶让他不喜,但他也不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