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那个熟悉的身体再度攫取了乔少的眸光。
“羽月”,乔少几乎肯定远处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就是他要寻找的人。
深陷困境,这两个街头小混混死定了!
乔少一脚油门,布加迪威龙车轮疾驰,溅出的水花几乎弥漫了车身玻璃,一瞬间车子的正前方朦胧一片,遮挡住乔少的视线。
看到有车子到了跟前。
“猥琐男”立即站到一起保持警惕的姿势,任自羽月在泡在飘摇的雨水中。
暴雨,闪电,轰轰的雷声。
胆敢欺负他乔少的女人,这两个小混混是找死!
一拳将“花衬衣”打倒在地,反身一拳击中急于逃走的另外一个小混混。
两个“猥琐男”起身仗着人多势众,反扑过来。
一手抓一个,如拎小鸡一般,将两个“猥琐男”一碰,然后,“砰”的一声仍在地上,溅起无数水花。
雨点般地拳头砸落在这两个“猥琐男”身上,血水在雨水中蔓延,冲刷,淡化,触目惊心。
打晕了这两个“猥琐男”,还不解气地狠狠跺了几脚。
转身,屈膝,抱起了水中气气若游丝的羽月。
“羽月,你怎么样?
“钟墨,救救我”!求生的yù_wàng让她向他发出求救的信号,她青紫交加的胳膊无力地垂下。
她第一次呼唤他的名字,眼神如哀怜的小猫,他是她心目中唯一的救星,此刻,他出现在她的眼前,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他来救她?此刻,她已经没有了思维,没有了力量。 乔少的心狠狠地疼痛了一下,为怀中这个垂死挣扎的女人,原来自己会心痛,为一个女人会心痛!
“该死,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
她面色苍白,身体冰冷,在乔少温热的怀抱里,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安全感和依靠感。
“对不起”,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来解释今晚发生的所有的不幸和悲哀。对于乔少的暴怒,她习惯性地说抱歉,只因为,她是个温顺如猫一般的情妇,她不想惹怒这个男人。
“走,我带你回家”!
“回家”?!多么温暖的词语,很久以来没有听过,这么多天的劳累和辛酸,仅仅是因为听到这么温暖的词语让她彻底泪崩,眼泪混着雨水落在乔少温暖宽厚的胸前!流泪是因为坚强了太久!
羽月哭泣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在乔少抱起她的一刹那,她似乎失去了所有支撑她的力气,精神彻底失去了自我支撑,崩溃!
身体如抽去了灵魂,四肢软绵绵的垂下,仿若秋风中恣意飘荡的落叶!
“羽月…”乔少大惊,这个女人再度融化了他坚硬的心房。
在她失踪的这么多天里,这个女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幸?让她如此狼狈不堪,如此备受欺凌。“我不找你,你难道就不会主动来找我吗?这个倔强的女人”乔少暗骂,他讨厌怀中的女人让他流露温柔的情感,这种温柔的流露让一贯刚硬的男人不适应,如果再有下次,他捏死这个女人。
羽月坐在乔少布加迪威龙副驾驶座上,双眸紧闭,脸色苍白,嘴角的淤青和血丝痕迹,裸露的玉臂青一块紫一块,如雨后被打落的梨花,被人践踏和蹂躏。
在车灯的照耀下,她身上的伤痕更为清晰,触目惊心。
乔少,这个刚硬的男人,手指难以压抑的颤抖,抚摸到她惨白的容颜。
她到底经历怎么样的事情,让自己沦落到如此的境地?
如果让他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一定要让他粉身碎骨!
一路疾驰,回到静安别墅。
大踏步地托举着她回到浴室,褪去她破旧的衣衫,调试了水温,将她放入浴缸,她身上斑斑伤痕直击他的心脏。
这么多天来,虽然,他对她粗暴,但是,从来不舍得动她一根指头,他的感情隐忍在粗暴之中,而她,始终将他拒之千里之外。
在温暖的牛奶浴中,她紧蹙的眉头渐渐地展开,她做了一个温暖的梦,梦里万紫千红,多彩斑斓,赤脚奔跑在软绵的草地上,心情像是飞翔的鸟儿,阳光和煦,温暖地照耀着她柔软的肌肤,似乎是父亲将她拥入怀抱,一转眼,变成了乔少,她立即收紧了放松的姿态,全身绷劲。
“不,不”,她惊慌地推开他。
“羽月,怎么了”?他停止为她清洗,拉住了她张皇失措的手,紧张地望着她的反应。
她再度陷入了昏睡,惊吓,劳累,让她深沉地陷入了睡眠。
为她擦拭感情,裹了一条浴巾,把她放到自己卧室的床上。这个猫一般的女人先是古灵精怪,家庭的巨变让她性格安顺,如今,在一度地陷入了惊吓,他的心隐隐疼痛起来,乔少靠在床头,把羽月拦在怀中。
她的体温热得烫人,乔少用手试了试她的体温,确定她发烧了!
毫不迟疑地,身着睡袍的他迅速站了起来,快速走下旋转的楼梯,到了一楼的大厅,拿起电话,拨通了家庭医生的号码。
“张医生,打扰了,麻烦你即刻来一下,家中有病人需要你的即刻医治,请迅速”!语气果决,令人不容推辞。
挂掉电话,走到宽阔的厨房,第一次进厨房,东西陌生得什么都找不到,打开橱柜,打开冰箱,几乎是翻箱倒柜地,找出一块生姜。厨房的地上一片被翻找的狼藉。
打开水龙头,洗了洗。
切,切,切,哧,手指被锋利的刀刃切刀,血珠瞬间滚落下来,将手指含到嘴里,一股钻心的疼痛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