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小恩会把我们带往哪里.小心起见.我一边跟在它后面.一边沿路做记号.以免迷失在丛林中.
道路崎岖不平.小恩自个跑的毫不费力.却苦了四位两条腿的文明动物.好在这家伙跑的不快.我们还能勉强应付.约莫跑了二十來分钟.小恩窜过一处丛林.我们顿时眼目敞亮.被带到了一片旷阔平地.
平地很是开阔.可以用公顷來形容它的面积了.只是眼前出现的景象着实令我们几个大为叹奇.前方.白皑皑的积雪覆盖着苍凉的地面.与身后的绿葱葱形成天然对比.阳光被积雪折射.初始令我们眼睛很不适宜.在雪地上还有很多杂乱的脚印.呈梅花状.有大有小.怕有野兽出沒.或是土著人驯养出來的猛兽.我提防着心.暗暗嘱咐大伙警惕四周.我们很有可能进入土著人的领地.
小恩进入雪地后.沒有继续往空旷的地方跑去.而是改道转向往右边.大概跑了六七百米.前方出现一座湖泊.湖泊上烟雾缭绕.在湖泊的另一端是一座高高隆起的山脊.我们驻足遥望.山脊不高.与地面距离也就十來米之差.有意思的是.山脊的一侧枝叶缠绕.另一侧却是光秃秃毫无生机.顶端又是另一番景象.白雾漫漫.让人错以为进入深山幽谷.再湖泊四周.基本都被白雪覆盖着.也不见一片绿枝.依稀有几只动物在那徘徊、歇息.
由于我们与湖泊之间还有不小一段距离.无法清前方是什么动物.谨慎起见.我们掏出武器.千纸鹤习惯性去摸手枪.我担心枪声会引來土著人.向他使了个眼色.他领会我的意图.把手枪放回内兜.改从皮靴上抽出匕首.小恩寻到水源后.朝前了.又埋着头一扭一扭往前奔跑.我们心系小恩安危.只好继续尾随过去.只是脚步放缓许多.
临近湖泊.终于清楚那几只动物的样子.似狼又似狗.雪白的茸毛从脊背延伸至腹部.肚皮底部留下一小片黑灰毛色.块头要比家狗大出一些.数量大概有十來头.或走或躺.神色懒散.
“是狗还是狼啊.”孟蕾问大伙.
大头抢先说道:“尾巴朝下是狼.尾巴上翘是狗.”
孟蕾复一下说:“ 那应该是狗了.只是不知道是土著人养的雪橇狗.还是野生的.”
我对方数量不多.不放在心上.手一挥:“我们别停着.先过去.”
“不可.”千纸鹤伸手一挡.“野狗属于群居动物.若真是野狗.附近可能还有.我们就这样过去太冒失了.”
“那小恩怎么办 .”我问.
“小恩既然敢单独过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冲突.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千纸鹤说.
我们与狗群的距离大概有一百來米.我不知道他们有沒有察觉我们的存在.按理说狗的鼻子很灵敏.不会感觉不到有生人接近.但是这狗群中并沒有哪只抬头朝我们这边观望.小恩这次很本分.也不招惹它们.自顾自的喝完水.就直接跑了回來.狗群虽然沒理睬我们几个.对小恩的出现却充满了警惕.原本躺在地上戏耍的都站立起來.并不友善的瞪着小恩.直到它喝完离开.才重新躺回地上.
小恩回來后.我尚有一事不明.对孟蕾说:“水源我们找到了.可是如何弄回去.”
我的顾虑也正是孟蕾所想.她听完后说道:“我也正在纳闷.要是离海岸近.船上还有管道可用.但这里实在太远了.”
我了表.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之约.苦笑道:“不管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复命吧.找水是我们的任务.取水就不管我们的事了.”
“喂.喂.喂.”大头晃着手指头.拉长音对三人说:“刚才你们是怎么说的.若是我沒得老年痴呆症.我应该记着某某人说过.只要我能找到水源接下來怎么着.”
“不会赖你的.”孟蕾笑着说:“但是总该把消息带回去吧.”
孟蕾说的沒错.我取出无线对讲机.准备摁启按钮. “不、不、不、”大头箭步上前一把抢走对讲机说:“我们现在就去找土著人.这次你们全都听我的.绝对是有道理的.”
我大头执意如此.也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且听他一回.到底想搞什么名堂.对众人说:“行吧.愿赌服输.这回咱都听卢司令的.能带给大家怎样意外的惊喜.”
大头见我屈服.嘿嘿直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问孟蕾:“姑娘.你來说说.土著人应该会安营扎寨那哪处.”
“这个可不好说.”孟蕾环视一圈回答:“这个岛虽说不是特别的大.但也足够我们找了.”
千纸鹤遥望前方.指着山脊另一头:“如果是我.总会把住宿安排在暖和一点的地方吧.去那边.”
大头拍掌道:“英雄所见略同.你说的正是我想的.”
于是一伙人轻声绕过湖泊.避开狗群往山后头搜寻.沿路记号是必不可少.來到火山口另一侧.地上又是硬梆梆的土路.连一点雪的痕迹都沒有.再回头后面白茫茫一片.两面区别之只叫人叹为奇观.
眼下的景象与之前登岸时很相像.植物长的生机勃勃.好在蔓藤沒有覆盖全部的地面.寻着相对容易行走的路径前进了一小段.向右一点方向居然出现一条通道.通道上除了几撮草束.沒见其它障碍物.很像是一条人为开拓出來的羊肠小径.登岛这么久.总算遇到一条无需披荆斩棘像样路径.我们自是欣喜欢畅.当然.这条路也很有可能将我们带到土著人的老窝.
一路行走.道路蜿蜒曲折.两旁通道蔓草交错.本來草丛地方须得提防蛇类.不过有小恩前头开路.我们心安不少.按耐不住去调侃土著人的某样.道路越走越宽.不时从远处传來狗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