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只花了我们半个小时,可接下来的几天呢?
大头是屁股长刺的人,身后岛屿那片茂盛的丛林早已深深的吸引了他,这时候出言制止,那我就不是他的铁哥们了。他的性格我很了解,属于随性却又好动的人,就算眼前只剩下几块石头,他也会拿起它们一个人在那里排兵布阵。如今船让搁浅要滞留数日,让他安分的陪我们呆在船上,那无疑就是痴人说梦话,在吃稀饭时已是数次瞄向这块陆地,一放下碗筷,他向小恩吹了声口哨,“小恩同志,属于你的世界就在前方,来咯。”他又向我们几个招招手:“寻宝的就跟我来吧。”
刘旭见大头要动身,胡乱把剩下的这点稀饭倒进嘴里,用手一抹,应允道:“等等,我也陪小恩散步去。”我把头转向于兴旺,两人对视一笑,取了点东西,相续跟着他俩跃下了船。
这次我们带了足够精良的装备,还把脚底的鞋子全换成靴子,一种既耐磨又防水的皮靴。另外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塞到包里让刘旭扛在肩膀上。按照现在每人身上的武器力度,此番探岛就是遇到狮子老虎类的大型猛兽,杀死它们也不在话下,小恩一到这种原始的地方,就兴奋的用它那只长着四根尖锐的前爪在泥地上乱刨,经过昨夜雨水的洗濯,清晨的岛屿显得格外的清新,遗憾的是地面上有点泥泞。
当我踏进树林时,发现这座岛屿跟之前遭遇章鱼的那座岛屿有很大的区别,这里外围的地势很平坦,地上长满了散发着芬香的花朵,树头上各种鸟类在舒展它们妙曼的歌喉。
此番,一行人并无目的,全由小恩在前面带路,野生动物对这种原始地块有着天性的嗅觉,我让刘旭沿路做下标记,然后就是漫无目的的随在小恩后面溜达。
小恩带着我们穿过一条溪谷,穿过一片荨麻地,最后在一棵大树底下停住,只见它仰头向树上望去,短暂观察之后,突然用很快的速度往树上爬去,谁都不知道小恩这是在干什么,是脚痒,想过把爬树瘾,还是在树上发现了什么东西。
小恩爬树之快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还在愕然间,它已经爬到了几十米高的树梢,顺着它的位置,我看到在它前面有一块黑鼓鼓的东西,因为树叶遮挡,看的不是很清楚,正琢磨着,只见小恩一窜,拿自己的头部往那块黑鼓鼓的东西上一顶,那东西受力,掉了下来,还在半空中时,眼尖的刘旭叫了起来:“这是马蜂窝,大家快逃。”
一听是蜂窝,我们几个来不及多做思考,马上撒腿就跑,我两腿狂飙,破口大骂:“狗东西,什么不好玩,弄个蜂窝下来,想玩死我们啊。”
大头却是一脸的乐呵呵,跑在最后面,幸灾乐祸的说:“敢玩常人所不敢及的游戏,我喜欢。”
只听到背后上空传来嗡嗡轰鸣,我回头一看,尚在坠落的蜂窝四周已散开一群野蜜蜂,有成千上万之多。好在刘旭眼尖发现的早,我们提早跑开,就算这样,部分追逐上来的还是向我们发起了进攻,脸上,手上,四人多多少少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蛰伤。虽然被叮咬的地方不多,苦在野蜂个大性猛,也不好受。好不容易摆脱这些野蜂,大头因为惦记小恩,马上要求过去察看,我们亦有同感,放心不下转身往回走,走到之前落蜂点,看到小恩正在专注的趴在那里吃着蜂巢里的蜂蜜,毫无理会围杀上来的野蜂,待它把蜂蜜添食的干干净净,留下一群愤怒的野蜂跑回我们的身边,野蜂见小恩逃窜撤离,又跟了上来,于是我们又开始新的一轮狼狈的争跑赛。
“你知道田径里面什么项目最受欢迎吗?”就算落荒而逃,大头也不忘找刘旭调侃几句。
“是不是赛跑啊?”刘旭回答。
“孺子可教也,那你知道赛跑运动谁跑的最快吗?”
“不知道,好像都是黑人吧。”
“那你知道为什么黑人要比别的肤种人类跑的快吗?”
这次刘旭答不上了,大头洋洋得意的解释:“小朋友,就让我这个做哥的来普及点知识给你吧,那是因为黑人大部分生活在充满危机的丛林里,所以他们一生下来就要练习跑步,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让自己的命活得长一点。”
“真的?”刘旭质疑。
“煮的。”我结束了他们无稽之谈。
跑了好一段距离,我们才再次摆脱了这些穷追不舍的蜜蜂,耳畔没有了这些撩人的嗡嗡声,真是舒服,从生命初始至今似乎第一次察觉到世界是如此的祥和,宁静。看到于兴旺喘不过气的痛苦,我做样式的踢了小恩一脚算是给于兴旺平伏一下他那经受不起剧烈运动的小心脏。大头却抱起小恩,心疼的抚摸它那让无数蜜蜂蛰过的身体。
小恩却舔着嘴唇上的蜂蜜,意犹未尽的在大头怀中撒娇。
经历了一次小风波后,我们继续往前走,每过一个拐弯处,刘旭自觉的上去做路标,慢慢的脚下的路逐步变的狭小,我们顺着路径来到一条峡谷跟前。
峡谷跟前出现一个分叉口,丫字形,一分为二,一条是直接由峡谷穿行过去,另一条是比较陡峭的蜿蜒山路,除了这两条路,正对着的就是一堵岩壁了。我们驻足察看,刘旭又跑去做标记,在我跟于兴旺分析路况的时候,突然传来刘旭惊慌失措的喊声,我们一听,马上快速的跑了过去,反应神速的大头拔出他那把拍卖得来的托卡列夫手枪,我亦掏出我的五四手枪,说时慢那时快,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