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见过阴阳谷里那伙人的神秘法术吗?”我问。
“飞蛾,嗜血,恐怖。”那木和毕竟汉语表达能力有限,他想了许久才说出这几个字,而且还是听别人说的,那木和脸上再次显露出惶恐,嘴中一再重复这几个字,善意的规劝我们别进格拉乌沟去招惹那些人。
正在我们围绕阴阳谷聊着时,突然进来一少女,此女子一进来,我整个人顿时心潮起伏的厉害,脑子里如诗人般的涌现出很多形容词句:秀雅绝俗的她拥有着如雪般的肌肤,乌黑秀丽的头发盘了个很别致的发式,晶莹如玉的脸上流露着清仪优柔的神色,一泓犹如清水般的双眸。
我根本就不敢逼视,多看一眼都觉得那是对她的亵渎,我屏住呼吸,仿佛自己呼出来的二氧化碳都会染污了由她带进来的那股幽幽清气。
少女进来后,用她们族人的语言跟那木和说了一句话,然后转向我,微微含蓄的礼笑一下,便不再逗留,往屋外而去。这不经意的一笑,让我觉得白居易的回眸一笑百媚生怕也不过如此,在她往外走的那一刻,我多么渴望时间就此停止,空气就此凝结。
那木和看到我的失魂落魄,苦笑了一下,用生涩的汉语说道:“要看就多看几眼吧,以后莫说是你,我这个做父亲的都看不到她了。”
那木和的话让我一度怀疑这是文化照成的差异,我不敢答话,也不敢开口问他,更不想把脑子里刚才那短暂的记忆湮灭。直到那木和跟我说了第二句话之后,我才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到一丝的怪异,试着探问。从初始的一点点试探性的提问,逐渐变成深入性的了解,就这样我们很快从阴阳谷的话题上转移到关于少女上的事情,一问一答,那木和这个豁直的男人,这会却是说一句,叹一声,在长短不一的叹息声中,我了解到,这个少女便是那木和的女儿,刚才进来是为了喊我们出去,说族长为我们这批远方而来的客人举行了一个欢迎舞会。
据那木和讲叙,少女的母亲是一位汉族女士,是部落迁移时跟那木和在路途上认识的,他们俩可谓是一见钟情,这位勇敢的女士不顾一切,毅然随着那木和来到了这片世外土地,之后第二年他们便有了爱的结晶,按那木和的原意,因为那木珍子母亲的性格比较突显化,所以他们的女儿就像母亲多一点,而且属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那种,母亲还给女儿取个带有汉人味的名字:那木珍子。
珍子今年再过四个月便年满十九了。那木和在说珍子快到十九岁时,忍不住哭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一位成年男子对着我毫无顾忌的出声哭泣。哭过之后,那木和拭去眼角的泪渍,幽幽说道:“她没机会活到十九岁了。”
原来不到两个月后,珍子便要让族人送去阴阳谷,以此换来整个族人的生命,这已经成了略楼族这个小小部落里大部分少女的无法逃避的宿命,只不过今年轮到了那木和一家,轮到了那木珍子的身上,我问那木和:“那珍子自己知道吗?”那木和黯然的点了下头,垂头哽咽道:“她是我们略楼族的骄傲,也是那木家的骄傲。”
一想到如此花季冰纯的姑娘即将诀别这个世界,我心中不禁泛起惆怅,在我们不自觉挥霍青春时,有人却倒数着时间看着每个朝起暮落,人的一生不在于你过了多少个日子,而在于你还拥有多少个日子。在你为自己生命呐喊的同时,有人因它而低吟。
越往里想,我越是怒不可歇,心头一燥,脑子里涌起了一股热血,冲口而出:“王八羔子,让你们装神弄鬼,老子过去一块端了你的老窝,就算你们有七魂六魄,也要杀的你们魂飞魄散。”
那木和一时反应不来,目瞪口呆的望着怒不可歇的我,一会,又坐回原位,若有所思,我拉起他,笑着说:“大家就等你我二人了,今晚我们可是不醉不归。”
走到门口时那木和恍然觉悟,拉住我的手诚惶诚恐的望着,说:“装神弄鬼,是不是指他们?”我点头承认。
之后,他死活也不允许我这么做,叫我绝不可凭一时热情而做无谓牺牲,他还骂我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在他喋喋不休时,大头过来找我,见那木和张皇失措的拉着我嘀咕不停,忍俊不住问我:“这大叔是不是要把你留下来做他女婿?”
当我简略向大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头比我更是勃然大怒,右手握成拳头,击打在自己左手掌,怒射目光,“明天就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舞会上,宾客中最活跃的莫属大头了,他是有酒便欢,表现的比主人家还热情,端着酒碗,一会找吴天昊喝,一会找杜利军喝,保镖、王九、司机小李,就连胖子都干了两碗,按大头的话意,就是今日让这批人吃喝过兴,明日叫他们杀敌就不会推三阻四了。
在舞会上,我看到了小珍,她一直面露笑容,兴高采烈的跟着族人围着篝火又蹦又跳。
酒很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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