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们已是一筹莫展,局势紧迫也容不得多做思考。下方尊者幸灾乐祸冲我们笑道:“鲁莽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待你妈个头。”大头一边后撤,一边不往回敬对方,破口大骂:“笑的这么难看,有你哭的时候。”
“就你嘴硬,要不要我教你写个死字?”
“死你老母。”大头继续骂道。
“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跟他斗嘴。”杜利军说。
“现在除了占点嘴上便宜,我们能奈何他什么。”大头不服气的说:“毒死总比憋死好吧。”
就在说话间,血蛾已经噗噗飞过来,退无可退的我准备转身接招,不想拉古不拉挥舞着树枝先我一步挡在血蛾前面,我大惊失色,斥责道:“你这是干嘛?”
拉古不拉一边用树枝驱赶血蛾,一边回答道:“我反正难逃一死,先替大家挡着,你们快点想个法子冲出去。”
“真是胡闹,”我生气的说:“就你现在这身子骨逞什么能,快把树枝给我。”说完不管她愿不愿意,我伸手便抢拉古不拉手里的树枝,可是倔强的她说什么也不给,我不敢使用蛮力,怕把树枝弄断,更怕拉伤她的伤口。
在我们争抢树枝时,拉古不拉正好背对着血蛾,这时一只血蛾张着亮白的嘴唇,露着两对僵尸牙,如同吸血鬼般对着我们头部冲了过来,我心一急,抱着她就地一滚,躲过了血蛾。血蛾没咬到我们,改变方向,直冲大头飞去,大头眼锐,手起刀落,把血蛾给劈成两半。嘴里还嘀咕了一句:“叫你拿绿眼瞪我。”
杀死第一只血蛾后,接二连三的血蛾飞向我们,在我跟拉古不拉抱滚时,她手里的树枝脱手了,我赶紧拾起树枝,往前几步朝血蛾挥过去,树枝上的枝叶有效的挡住了血蛾,受阻的血蛾改变策略,兵分两路,我拼命阻挡,却还是让另一路漏了过去,当另一路飞过去时,我突然意识到拉古不拉就在我侧身后,见血蛾已绕过我,只把我吓得冒冷汗,我连忙往后退,但是就一瞬间的事,血蛾已经从我身旁飞了过去。
我只能出言提醒拉古不拉,“快蹲下来。”
拉古不拉一时没听清楚,原地不动的站着问我:“什么?”
在她说话的那一刻,几只血蛾迎面飞了上去,完了,我心中泛痛,只吓得魂不附体,这要是咬到她的脸,难道也学吴天昊把头砍下来不成。
不料奇迹的事情出现了,这些血蛾飞到拉古布拉跟前,并没有立即咬他,拍打翅膀停留在那里,像是在嗅什么,犹豫不决,还有一只血蛾飞到她肚子部位,“吱吱”叫了两声,之后所有血蛾逗留一会相续绕过她,或者折回,朝我们几人飞过来,我用树枝赶走冲我而来的血蛾布拉刚才被血蛾围住,自己也吓的面无人色,回神后,她疑惑的问我:“血蛾为什么不咬我。”
我从刚才血蛾的行为中察觉到异样,难道被格罗姆人下蛊有关,毕竟这些血蛾都是从下蛊过后的少女身体里孵化出来的,也就是说少女本身属于她们的母体。如今拉古布拉肚子里已经被植入蛆蛊,可能身上散发着一股只有血蛾才能识别的特殊气息,故才不攻击她。
想来应该如此,我欢喜道:“这些血蛾不会攻击你的,你只要留心下面爬上来的毒蝎子就可以了。”
拉古布拉胆大,为了证实,居然迎面用手去赶血蛾,确认无误后,很是欣喜,从吴天昊那里要了把军刀,冲进血蛾群,举刀就砍,又砍又刺,一下子杀死许多。要不是她身子虚弱,应该会杀死更多的血蛾。拉古布拉从一个被保护的少女转变成最有利的战友,顿时,血蛾对我们照成的压力明显降低许多。乌拉娜见拉古布拉顶在前面毫无顾忌的砍杀血蛾,原本一直站在最后面的她,也从杜利军的腰带上抽出一把长匕,向拉古布拉叫了一声:“我来帮你。”
在我才明白乌拉娜的意图时,她已经冲到了拉姑不拉的跟前,她的举动吓了我一跳,我立马意识到她犯了极大的错误,脱口而出:“你不一样,你不可上去。”
话音刚落,一只血蛾对准乌拉娜的颈部咬了一口。我挡开身前的血蛾,忙上去把她拖回来,见她被咬到的部位,就一眨眼间便开始迅速的腐烂,病菌从原本小小的伤口蔓延开,我大声呼叫大头上前帮我抵御血蛾,自己则拖着乌拉娜往后退。才一会功夫,伤口溃烂的范围已有一个碗口这么大,里面渗出了很多乳色的脓水。乌拉娜忍不住拿手去挠痒,一抓整张皮就被抓了下来,伤口腐烂程度已经很严重,有白有红,很是恐怖。
我让大头把药膏抛过来,不管有效没效,把它倒在乌拉娜的伤口,可是这些药膏根本就阻止不了伤口扩散,焦虑万分的我只能紧抓她的手,不让她去挠伤口。
乌拉娜靠在我身上,痛苦的**着,叫着:“赵哥,我觉得有好多虫子在咬我,在把我身上的肉一点一点的啃噬,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求求你放开我的手,让我挠挠。”乌拉娜痛苦万分的说着,我死死摁着她的手,说什么也不允许他去挠自己的伤口。乌拉娜喘息了一会,声音变低:“赵哥,你告诉我,我会不会死啊,我是不是永远都不能出去跟别的姐妹在阳光下,在篝火边载歌载舞啊?”
泪水只在我眼里打转,我握着她的手,不停安慰:“不会的,你一定可以出的去,只要你坚持下去。”
这时杜利军退到我跟前,踢了我一脚,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