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诊所,刚推门进去,护士迎上前,告诉我们孟医生已经回来,正在办公室等我们。我让拉古布拉先回自己的病房,然后一人去找孟京辉。推门进去,孟京辉正一脸庄重的在收拾拉古布拉这几天检查报告,见我进来,招手道:“这几天你有空没?”
我点了点头,把提进来的一箱钱搁在孟京辉脚下,说:“这里有二十万,用来给拉古布拉治病,要是不够了,我再想办法。”
孟京辉看了看脚下的皮箱,转过脸又看了看我,颔首道:“孟蕾这丫头老跟我说你重情重义,看来不假。二十万可不是小数目,很多家庭一辈子可能都挣不到这么多。”
我冲他笑了笑,说:“这些都是我们拿命换来的,现在再拿它来换命也不为过。”
孟金辉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说:“钱我先留下,够不够再说,总之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来争取机会。”
我表示感谢,又说了些好听的话,希望他能怀有医者父母心,哪怕只有一丝的机会,我们也要做好万分的努力,之后,孟京辉对我说:“今天,我通过一位朋友,联系到了一位神秘学专家,他对一些非常理病患有着颇为成就的研究。只是他现在人在湖南,不方便来湛江,而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拉古布拉姑娘体内的病情蔓延的很快,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境地,为了赶在时间之前,我准备让你陪我带着拉古布拉姑娘一起去一趟湖南株洲,看看那位专家有无良策。”
拉古布拉的情况我哪有不知,今天与她出去逛街时,已察觉到她肚子隆起的程度,明显高出前几日。不再多想,我当即答应了孟京辉。
回去后,我把一些事情交代给于兴旺,让他多与吴天昊保持联系,另外叫大头别光记着玩,看好小恩。自己则稍作收拾,第二日,带着拉古布拉,三人轻装奔赴湖南株洲。
一路还算顺利,只是辛苦了拉古布拉,一下车,三人直奔专家留给我们的住所地址。专家姓陈,是一位五十多岁矮个子的中年人,我们过来时,他正在蹲在门口的石栏上吃饭,两撇长长的胡子上沾满了稀饭沫粒,不修衣服,肤色沧桑,若不是事先孟京辉向我介绍过他,咋一看,他就像个路边蹲守的一个糟老头。
没谈上几句,发现这个邋里邋遢的糟老头脾气很古怪,古怪的让人别扭,说话阴阳怪调,一脸瞧不起人,若是平日里遇见这号人物,早就上去狠狠的扁他一顿,此刻自己有求予他,再瞧着不顺眼,也只能忍气吞声。/
好不容易等专家吃完,他站起身子,随手把饭碗搁在我手里,斜眼看了一下我们三个,孟京辉正想向他说明拉古不拉的病由,被他出手制止了,自己从孟京辉手里夺过我们带过来的化验报告,随意看了一下,走到拉古布拉跟前,眯眼打量,从上看到下,从前看到后。那双浑浊的眼珠子,打量拉古布拉的时候,就像个为老不尊的猥琐老头,再拿他跟旁边一脸庄重的孟京辉一比较,同为医生,却有天壤之别。
专家把拉古布拉足足看看十来分钟,看的我憋了一肚子的火却不敢发作,看的拉古布拉两颊泛红,不知所措,看的孟京辉站在一旁,一脸雾水,欲言又止。
看完后,专家什么都没说,从我手中取走饭碗,走到锅前盛了一碗稀饭,稀里哗啦的自顾自吃开,撇下我们三人,好像只是路人甲乙丙。我耐着性子,看着他吃完第三碗稀饭,放下饭碗,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嘴。满以为他这时他会有话要说,不想,他发出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向我讨烟抽,我递了一根香烟过去,并给他点上火,他美美的吸了一口,一脸恬不知羞的样子。我脑子里浮现两个字眼:“瘪三!”
直到他过足了烟瘾,才把头一摆,示意我们跟过来。三人随着这个糟老头专家来到后屋,才进屋里,顿时傻眼,真是什么样的人,住什么样的房,后屋子里凌乱不堪,跟他的样子相得益彰,实在太般配了。
专家挪开胡乱摆放的书籍,费劲腾出两个位置,让我跟孟京辉坐下,自己则拉着拉古布拉的手,盘腿坐在床沿上。接着又跟我讨了一根烟。看着他抽烟的吊样,我心中纳闷,这么大烟瘾的人,难道自己兜里从来都不揣烟?
烟吸到一半,他才正式开讲:“闺女这生的不是病,而是失传很久川贵一带的蛊术。”
见他一出言,就点中要害,我不禁对他刮目相看,看来有点斤两的人,或多或少,性子里带有天生怪癖。一激动,我迫切的出言询问:“老师,你看有没有医治的办法。”
专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白了我一眼,接着让拉古布拉把舌头伸出来看看,看过后,他接着说道:“这种蛊术很奇特,虽然我对它略有所闻,但是因为失传的原因,并未做过详细研究,更别说如何医治。”
一听专家之意,我燃起的希望又重新悬空。孟京辉稽首问道:“老师的意思是,这位姑娘身上的病很难医治?”
“不是很难医治,”专家把烟头往地上一扔,拿脚一踩,毫不客气的说:“根本就没得医治。”
简直就是一盘冰水从头淋到脚,拉古布拉听到专家的宣判后,失望中露出了释怀的笑容,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抓住我的手,柔柔的说:“现在我们哪里都不用去了。”
直听的我鼻子一酸,脱口而出:“他没本事医,不代表别人没本事医。”
专家冷笑一声,嗤鼻道:“我说没得医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