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这种情形,兄弟心照不宣,绝不会允许孟蕾被这家伙给玷污了,说不得,无论如何都要拼一拼。彼此心领神会的交换了一下眼色。走到门边,我看准空挡,一个旋转身,扣住身后拿枪人的手腕,一扭,“咔哧”,对方的手腕节脱臼,我顺手把脱手的枪拿到手,朝千纸鹤一抛。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连我自己都忍不住在内心赞声妙。我快,大头更快,只见他一个鹰鹫凌翻,右脚踢飞自己身后那人手中的枪,左手展开,抓向刘旭身后海盗的手肘,如钳子般扣住他,令其暂时性胳膊虚力,刘旭趁机抢过这人手中的长杆子步枪,枪托顺手一扫,把对方打成个歪脖子。
千纸鹤见我把枪扔过来,一个后肘,推开自己身后的人,紧接着身子往侧边一躺,躲过对方射来的子弹,伸手接住抛来的手枪。千纸鹤只要有枪在手,犹如蛟龙入江河,“砰”,一枪让对方毙命,干净利落,那人连吭声的机会都没有,就倒在了地上。接着,千纸鹤一个地蹦,弹起身子,两大跨步,闪身来到中年男子跟前,手臂一扬,手中的枪已经顶住对方的脑袋。
千纸鹤忘了对方听不懂汉语,顺口而出:“叫你的人都站到一边去。”
很显然,汉语对方是听不明白的,但是黑幽幽的枪洞,迫使中年汉子认清了眼前的局势,不仅是他,包括他的手下,都看到了我们如何再瞬间扭转局势,沮丧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那个跟于兴旺撕扯在一起的海盗,专注的旁若无人,扭着于兴旺不放。
大头上前一个手刀,劈在他肩膀上,那人见自己被前后夹击,倒也勇猛,想再来跟大头撕扯,大头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指指前面,至此,那人才发现自己的人都站在那里不动,而老大也正被人拿枪顶着脑袋,一脸愤怒的看着他。热门于兴旺见这个愣头青总算明白局势,不再纠缠撒野,一脚踢到他的裤裆,说:“妈的,就你会这种下三滥手段。”
制住中年男子后,剩余的就容易多了,大头从船舱里找到一条长又粗的麻绳,给中年汉子捆个五花大绑,把绳子的一头牵在自己手里,好来控制对方。然后用手势使唤下面的人,跟他们讨吃讨喝,还从其中一位身上搜到一包不知道啥牌子的香烟。
大头把烟给大伙分上后,想到要给孟蕾讨几片消炎药,指手画脚,搞了很长时间,硬是表述不清楚,把他弄得火冒三丈,把绳子交给刘旭,指着人质说:“我去找找看,孟蕾不能再耽搁了,你们只要听到我大声叫,就立马杀了这王八蛋。”
我叫大头留下,让我去找消炎药,大头挡住我:“我身手比你好,嗓门比你大,你跟我有什么好争的,留在这里,看好他们。”
大头这家伙,只把我说的热血沸腾,握着他的手,唯有四字:“小心,兄弟。”
大头走后不久,那些人送了一些食物和水过来,我不放心,先拿中年男子做实验,把每样食物都往他嘴里塞进去一些,确定对方没有下毒,我才把食物递给于兴旺,自己端着水去喂孟蕾。我扶起孟蕾,一小口一小口的给她喂下,孟蕾喝过水后,气顺了许多,然后我又拿被子给她盖上。
看着我们几个大秀友情,船上的海盗虽然怒不可泄,却也无可奈何。不过毕竟对方人多势众,为了小心起见,我们每次轮番采用两个人来看着中年男子。大头果然有一手,没多久就从杂物房里找到一个医药箱,上面全是英文,也不知道哪瓶药可以对症,不敢乱用,放在旁边,等孟蕾睡醒后,让她自己查看。
孟蕾喝过水,舒服的躺在被窝里,再加上我们几个人轮番的细心照料,身子没有之前那样抖得厉害,睡了两个来小时,睁开了眼睛。我见她醒来,忙端过去医药箱,让她自己看看,有没有对症的药品。孟蕾挑了三种药,交到我手里,我还是放心不过,又拿中年男子做白老鼠实验,见他吃下没什么不良反应,方才放心给孟蕾服用。
海盗船按我们的指示往西行驶,转眼,已经航行了三日之久。在这三天时间里,我们霸占了中年男子的卧室,还有他的床,床属孟蕾专属,我们几个在地板上铺上被褥,就地而寝,看似将就,但对于我们这批人已有半年之久没有睡过舒软被窝的野人来说,已是天堂般享受了。
经过这几日的细心调养,孟蕾逐渐褪去高烧,可以靠起身子跟我们闲聊了,只是身子还是有些虚弱。大头还几次想把话题带到她梦呓的那段句子上,都让我瞪眼把他给压制下去。
到了第四日,孟蕾的精神好多了,我让人质把那位会说英文的男子叫过来。孟蕾英语很了得,与那人对话起来很流畅,把大头听的不断的摸着自己的大脑袋啧啧称奇,只夸她了不起。
经过他俩一番言语,再经孟蕾转述后我们才明白,原来这些海盗大部分都来至密克罗尼西亚和印度尼西亚两个岛国。盘踞这一片海域从祖上算起已有二十多年之久,一直以来靠打劫过往货轮为生。但这批海盗也很有手法,为了不至于断绝生源,他们自称盗亦有道,从来是只取货,不杀人。除非被掠夺的人舍不得财物硬要反抗,海盗才会以儆效尤的杀几个人来彰显他们的彪悍残忍。
他们也不是什么货都取,是很有选择性的打劫。比如,那些每年都有供奉的船只,或者挂有他们能标识的彩旗,又或者自己带有一定规模卫队的大型油轮。都不是他们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