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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徐氏先前也是一个大美人儿,加上家世不错,身段勾人,那胸前鼓鼓囊囊,屁|股又圆又翘弄起来也舒坦,洞房花烛夜那滋味儿,舒服的几乎让他直接丢了魂儿。娶妻自然要在意身段,毕竟身段好才好生养,果不其然,这第二年徐氏就生了一对龙凤胎。虽说长女早夭,可这儿子生的眉眼俊朗,和他小时候一样聪明,他当成宝贝疙瘩疼着呢。

只是生完孩子之后,徐氏就变了。

再也没有往日的温柔体贴,事事都要压他一头,连他在外头应酬都要管,更别说是纳妾了。这日子久了,人人都晓得他姜家二爷是个惧内的。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她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他心里哪能痛快?

姜二爷揉了揉额穴,念着崔姨娘的温柔乖顺,心里头有些痒痒的,跟个猫爪子挠似得,可想了想,还是进了徐氏的院子。

今儿他若是去了清荷居,明日还不知道这河东狮怎么闹腾呢。

徐氏一见姜二爷进来了,赶忙将屋内的奴仆遣散,一张俏脸满是慌张,之后更是“噗通”一声儿直直跪了下来,慌里慌张道:“二爷,你要救救妾身啊。”

姜二爷酒还没醒呢,被徐氏这么一跪,惊得立刻散了醉意,眼睛睁得大大的,惊诧道:“你这是做什么?”

徐氏到底是女人,平日再强悍,总归是窝里横。目下慌慌张张的,知道唯有自家夫君能够依靠,便将她那日在相元寺做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才颤着声儿哭得梨花带雨道:“二爷,你不晓得平日那丫头怎么欺负咱们蕙姐儿的?那次蕙姐儿被荣世子吓着之后,连着好几日晚上都做噩梦,我瞧着心疼极了,所以才……”

姜二爷气得额头突突直跳,目眦欲裂道:“所以你就下这种毒手?”

他那小侄女生得玉雪可爱,平日里虽调皮了一些,可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最正常不过。上回栽赃嫁祸之事,已经让他在母亲面前抬不起头来了,如今更是胆大,居然把主意打到小侄女头上去了!

这阖府上下谁不知道——他这小侄女,不但是老太太的心头肉,更是国公爷的掌上明珠,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去年小侄女大病,他大哥可是想法子连宫里的御医都请来了。这般宝贝着,她倒好,直接让人将一个四岁的女娃娃丢到深山里去了。

姜二爷气得直跳脚,见徐氏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立马将人踢开,气道:“看看你做得好事!”

徐氏这会儿也是懊恼不已,泣不成声道:“妾身也只是想吓吓她,替咱们蕙姐儿出口气。这事儿原本做得天衣无缝的,加上那日大雨,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可是……可是那冯怀远却不依不饶的查下去,从那迷香入手,查到了红笺身上,方才妾身得到消息,冯怀远已经抓到了红笺,想来很快便会把事情告诉国公爷的……”

红笺是个会些功夫的姑娘,徐氏曾施恩于她,前些日子恰好又遇着。红笺记着她的恩情,想着报答,那会儿姜二爷连着几日留宿清荷居,女儿又日日做噩梦,她心一横,才想着让大房也吃个教训——她自己日子过得不舒坦,哪能让他们事事顺遂?

徐氏白着脸道:“二爷,求你一定要救妾身这一回……”

她就是知道国公爷是个护短之人,才明白若是国公爷晓得此事是她做的,她的下场会如何。二爷是国公爷唯一的亲弟弟,两人从小感情就好,若是二爷肯出手,那国公爷怎么说也会念着兄弟之情的。

姜二爷觉得脑袋嗡嗡直响,想了半天,才叹了一口气,低头对着徐氏道:“你随我去大哥那儿,现在就去。”

徐氏愣愣抬头,眼睫颤着泪珠子:“二爷?”

姜二爷看着地上这个狼狈不堪的女人,哪有昔日的娇美可人?姜二爷的眼底闪过几丝嫌弃,叹道:“我的确是气恼,如今之计,唯有我们先登门赔罪,大哥兴许还能轻饶些。”

可是以他大哥这般护短的性子,岂能轻饶?

徐氏想了想,明白这卫国公府毕竟是大房做主,她就算不管自己,也得管那三个孩子。若是因为她的缘故,让三个孩子被人使绊子,那她就是死一百次也是不够的。

姜二爷皱着眉头道:“你也收拾收拾,这副样子若是被下人看到了,成什么样子?”

徐氏平日里最是珠光宝气,如今云鬓歪斜,妆容花乱,哪有半分华贵气度?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洗了一把脸,而后才像小媳妇儿似得跟在姜二爷的身后,一道去了东院。

哪知刚到东院,姜柏尧竟不在。

一绿衫丫鬟毕恭毕敬的行了礼,难得见徐氏这般低眉顺眼,倒是有些吃惊,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哪能揣测主子的事儿,只恭恭敬敬道:“国公爷的好友冯将军来了,若是二爷二夫人有急事,可以在这儿等上一会儿,想来国公爷很快就会回来。”

一听是冯怀远,姜二爷身后的徐氏身子一颤,袖中的双手紧了紧,就连这脸色,也陡然苍白了几分。

姜二爷毕竟是男人,遇事也沉稳些,便面色淡淡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徐氏抬眼看着姜二爷,一双素手扯了扯姜二爷的衣袖,音色颤颤的唤了声“二爷……”。

姜二爷瞧着徐氏难得这般小女人,心里倒是舒坦了一回,暗道:若是早些这般识趣儿,那他也犯不着受这么多的窝囊气了。如今倒是解气了,可一想到徐氏做得蠢事,他心里就忍不住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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