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一点点的失态。
阮都离皱了皱眉,很显然不喜她这样的状态,一张脸有些阴沉,声音之中尽是对尹子绾的不耐烦。
这尹子绾只觉得平日来王爷频频召唤侍寝,却没半点的心眼,殊不知阮都离对自己,不过是鱼水之欢,压根没有半点情谊。
多亏她及时开口,若是再拖延下去,怕是阮都离也没了那半点的耐性直接将她轰赶出去了。
“刚刚臣妾去拜见王妃,岂料王妃妒忌臣妾受宠,于是将臣妾拦截在她那施以药粉导致浑身淤青疼痛,还威胁让臣妾不要再跟这院儿里的人争宠。”
她一边说着,还不忘撩起衣衫,坐实了夏引楠对自己排挤的证据。
只听她这一面之词,有鼻子有眼,说得倒真的好像是夏引楠嚣张跋扈一样。
而以往,她在宫中的确也是这般的性子,加上阮都离厌恶夏引楠的那份心思,所以,这事儿也没多想,便笃定了是夏引楠不安分守己。
而从她口中听到夏引楠的举动,阮都离再也不似刚才那般的冷静,平静的眸子掀起一丝波澜,让人能捕捉到他的不淡定。
实则,那外表的波澜,远不及他心中的波涛汹涌,怒火中烧。
他暗自腹诽,这夏引楠自以为在宫中用了一计便可以在自己这王府中为所欲为,笑她自不量力,不过是自己养在后院的废人罢了。
若是他不出面,让夏引楠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处境,那么怕是她对自己便开始肆无忌惮了吧。
只见阮都离,大袖一挥,横挑着眉,怒气冲冲的便冲着后院走了去。
让尹子绾心里暗自窃喜,这夏引楠怕是又要吃苦了,也自以为是的以为是夏引楠伤了自己,气得王爷这般铁青着脸。
殊不知,除了对夏引楠不安于现状的态度感到不悦以外,阮都离更是因为发觉一向琴棋书画女红在手的楠公主竟然有了施毒的本事。
这不是秘籍的功劳又是如何呢?所以带着这份揣摩,他的步子便是更急了。
看来这些日子,自己是被夏引楠演的戏给骗过去了,深宫之中以她的身份,使用毒药是格格不入的事情,唯一能解释这其中奥妙的便是,她母妃临终前将这份秘籍交给她。
而她之前所做的也不过都是一场戏,妄图蒙混过关,私藏下来。
可笑!阮都离噙着嘴角一抹阴狠得笑,仿佛是恶狼对待羔羊的那种手到擒来的得意。
夏引楠院子里的门,再一次被毫无征兆的踹开,面对怒气而来的阮都离,凤九自然是不敢言语,只是静静得守在夏引楠身边,心知,是刚刚主子对尹子绾的举动造成的后果。
眼睛里不禁充满恐惧,要知道,王爷的手段,大婚当日,是有目共睹的。
“楠公主,可真是深藏不漏啊。”阮都离笑里藏刀,虽然没有立刻对夏引楠进行虐dai,但是单单是他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就能让人意识到失态的严重。
夏引楠的手里多少也算是有了防御武器,不似之前那般的手无寸铁,所以说起话来,自然也就比之前硬气了一些,只是,阮都离是只老虎,她自然不会轻易的去招惹。
只是附和着他的语气,反笑道:“是王爷府中深藏不漏才是,区区一个侍妾都能如狼似虎要吃了我这个公主,让人惊叹不已呢。”
夏引楠故意避开话题,佯装一脸轻松的模样,可实际上,袖口早就已经准备好刚刚研制的药粉。
若是阮都离再对自己动粗,那么她必定要反击才是。
听夏引楠的这番话,阮都离眸光一闪:“哦?那你是承认招惹尹美人的事情了?”
面对阮都离的针锋相对,夏引楠心中腹诽这个冷面的男人竟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是她先来招惹我,此事,我不作解释,你自己的女人自己应该清楚才是。”
夏引楠与他的对话,有条不紊,虽说还能感觉出她的戒备,可是从大婚当天发生的事情到现在,她能如此淡定的接受一切的变化,总是让阮都离心中觉得异样。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见夏引楠竟可以这般的伶牙俐齿,他玩味的看了一眼夏引楠,缓缓的吐道:“这,我清楚,可是我更清楚,堂堂一朝公主,对于用毒这种事情,应该是一无所知的,公主刚刚对待尹美人那招,想必是秘籍上所学吧。”
阮都离的步子缓慢逼近,像是要给她压力一般,不急不缓,可却又带动着周围的气流显得压抑不已。
而夏引楠之前只是图一时之快,并没有将这些与秘籍联系到一起。
可是,现在的状况,阮都离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她不得不找一个比较圆滑的理由,躲过这一劫。
她在这里还未稳定,若是想要强大,想要逃离,也是需要时间的。
虽然她不屑解释,可是却不得不一脸随意的模样:“那秘籍是母妃的心肝宝贝,我得到其中真传一二,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怎么让王爷如此上心,莫非是那日宫中的事情,王爷失忆忘了不成?”
夏引楠看着阮都离一步一步朝着自己逼近,心中还是有一些慌张的说道:“我说你可不要得寸进尺,我再怎么说也是九公主,你不要过分了!”
“呵呵,你一个失去了母后的落魄公主,能有什么用!连那个老皇上都懒得多看你一眼,你有什么资格拿你那种卑微的身份来压我?”阮都离英俊的脸庞漏出来了一丝丝的邪笑的说道。
他心中对于夏引楠一点爱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