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国联手共同拒缴税一事在朝廷中闹的沸沸扬扬。
两边大臣的意见各不一样。
一边说,若是藩国联合起来拒缴税一年也就依了,毕竟今年大旱,气候干燥。
一边说,若是这次让了藩国,那么就有辱中原的威严,只怕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
两边不相上下,争辩的如火如荼。
避暑山庄中,地表的寒气慢慢的褪去。
离秋日……不远了。
大暑其实也就那么几日,避过去也就避过去了,避不过去体内会积存着一些热气散不出去,让人整个冬日都难过。
尾巴拖着蔫蔫的热气慢悠悠的飘过每一片树叶。
今年的桃花树一直开的很好,每一片花瓣儿都饱满,鲜艳,仿佛能掐出水来。
石桌下。
夜元澈和依红妆坐在树下,桃花的花瓣儿被微微凉的风吹拂下来,落在酒杯中。
红妆想用指尖将桃花花瓣儿挑起,弹开,夜元澈的大掌拦住她的动作,唇角扬起一抹弧度:“红妆,有些时候,不必在意这些细节,生活中,一些细节许更会让你惊喜,桃花花瓣儿入酒说明的你的桃花运正盛,为何不就此饮下?”
“就你油嘴滑舌。”说着,红妆手上的动作稍慢了半拍,将桃花花瓣儿弹到酒中。
才想饮下,夜元澈忽地拦住:“慢着。”
“怎么?”红妆顿住,望向他,夜元澈起身,颀长的身子略过垂下来的树枝,树枝上的树叶划过他的发丝,他线条分明的侧颜微扬,从桃花树上采取一片花瓣儿落入酒中。
重新落座。
夜元澈举起酒杯:“红妆,你我酒杯中都有桃花,我们饮下这酒,你便是我的人了。”
红妆‘扑哧’而笑:“哪有这么随便,饮下这酒便是你的人,二澈未免太过草率了。”
“红妆放心。”夜元澈忽地神秘一笑:“我定会十里红妆,亲自将你迎娶进门。”
“胡说。”红妆面露羞涩。
夜元澈爽朗而笑。
过了大暑,夜元澈命人将依红妆送回将军府,水之本想跟着回去,但是夜元澈却将她拦下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现在在跟着红妆回府也未免太做作了些。”
“水之不明白。”
“就同红妆说你的夫君身患顽疾死了,你要回到家乡照顾双亲便可。”
水之一愣,心中很是晦气,她心爱的人是楚凌轩,夜元澈却如此圆话。
但是不能耽搁楚凌轩的计划,水之只好按照夜元澈的命令和依红妆告辞。
水之离开了依红妆的身边这让夜元澈暂且放下心来,他也能够安心的回到朝廷处理政事。
日复一日。
依红妆的剑法练的炉火纯青,剑步逼人,刀锋快如风,脚下行如松,简直让夜元澈刮目相看,不得不佩服她是练武功的好底子。
立秋。
暑去凉来,天气凉爽怡人,树上的叶子开始渐渐的泛黄。
朔日。
早朝之上。
龙椅上,夜元澈高临而坐,凝着下面举着木笏的百官。
龙台上叠着满满的奏折,无一不是有关藩国的事情。
“这件事情,朕已有定夺!”夜元澈洪亮磁性的声音回想在整个大殿之中:“今日是立秋之日,也是朔日,藩国若是在子时前未缴纳贡税,那朕便出军攻打藩国!”
“皇上万万不可啊!”朝下一位大臣上前道:“藩国背后有人出谋划策,而此出谋划策之人只能是与藩国毗邻的北朔之国,北朔之国的楚王生性残忍,心狠手辣,若是他与那些小藩国们联合起来攻打我们中原,那将对我们是大大的不利啊。”
闻言。
夜元澈忽地笑了,那勾起唇角看似温暖如春却足足让人浑身寒冷,战栗不已:“呵,你们着实想的太多,藩国和北朔之国的交情并没有那么深,藩国的人耳根子极软,而且没有什么靠山,楚凌轩给他们点甜头他们便不知道东西南北了,这次拒缴贡税的注意的确是楚凌轩出的,但是他在其中只是扮演了一颗老鼠屎的角色,搅浑这锅汤,让我们和藩国产生矛盾,若是我们应了藩国的条件,那么他就会联合藩国来治我们,若是我们这次给藩国一个教训,那么,藩国臣服于我们中原脚下后,他楚凌轩也就孤立无援了。”
他在赌!那么,夜元澈就奉陪到底!
听完后,众臣连连点头:“皇上睿智。”
“不必说这些话表面的话。”夜元澈的深眸眯起,隐约在龙冠的流苏后审视着大殿上的人。
夜子风不在。
呵,很好。
“皇上,那何时发兵?”殿下,依寥远忽地迈向前面一步,双手抱拳,斗志昂扬。
“好一个热血男儿。”夜元澈赞赏:“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依卿下了朝你随朕来,朕找你有事。”
“是。”
下朝后。
依寥远跟着夜元澈一路来到后宫的御花园。
假山,岩石,美景,唯独没有美人儿。
忽地。
夜元澈顿住脚步,回眸,凝着垂头走路却四处张望的依寥远,似乎猜中了他的心思,淡然一笑,笃定的问:“你是好奇朕的后宫之中没有一个嫔妃是不是?”
被猜中心思的依寥远急忙跪地颌首:“微臣不敢。”
“不必拘礼,左一个不敢,右一个不敢,可是你却胆敢觊觎朕未来的皇后,你的亲妹妹!”夜元澈的口吻平缓,却字字珠玑,让依寥远出了一身的冷汗。
“微臣……”依寥远不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