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太后问。
楚凌轩从怀里拿出两个东西,一个是兵符,一个是先帝的遗旨。
“太后,先帝生前疼爱我的生母却被你不断的陷害,先帝知道我的生母有了我,早就将遗旨写好给了我的生母,遗旨上的旨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让我继承皇位。”楚凌轩将金黄色的圣旨展开,扬在空中:“可惜,你却用了卑鄙的法子将我们赶走,让先帝抱病而死,然后好打成你的愿望!”
太后一下子慌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先帝之前早把遗旨写好给了那个践人,整个人踉跄的撑着,双眸混浊:“不会的,不会的,先帝怎会这样,怎会这样啊。”
楚凌先似乎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拿出第二个东西,正是兵符。
“这是先帝生前给我生母的兵符。”楚凌轩青丝飘扬,狂傲不羁:“太后,今日我要扫清中原,血染中原,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东西。”
说罢,楚凌轩一声令下:“杀啊!”
身后十万铁骑握着武器朝他们奔涌而来,中原的精兵也有几万,但是兵符的作用是很大的,夜元澈亲自披上铠甲上马领兵作战,依将军他们因为被太后困在府中,根本出不来,所有的胆子全部落在了夜元澈的身上。
碧血长枪,烽烟四起。
马儿的嘶鸣声,敌人的呐喊声。
夜元澈拼了命一般朝他们席卷而来,身后是铁血铮铮的战士们。
银色的铠甲泛着寒凉的光,天边飘出了乌云,压的低低的,战鼓轰隆隆的响起。
夜元澈同楚凌轩铠甲交融,兵器泛着薄凉的声音。
“红妆呢!”夜元澈将长剑抵住他的剑,赤红着眸子死死的瞪着他。
楚凌轩狂傲的眸子忽地有一瞬的躲闪:“你先拿命来。”
“我问你红妆呢!”夜元澈的青筋凸起,侧额突突的直跳,心中有一股子不好的预感。
“我……我不知道!”楚凌轩心中一颤。
闻言,夜元澈心里一紧,直接用剑划伤了他的手臂:“说!”
“她逃了,她留了一封书信说要去找一种花,叫依米花。”楚凌轩也不想红妆无缘无故的失踪,但是红妆是有武功的,连夜逃走,根本寻不到她。
楚凌轩将书信交给夜元澈,战争是持久的,死伤遍布,血流成河,前面的精兵攻破了元未的城门,夜元澈痛心疾首的望了一眼,挥鞭策马朝城门外奔去。
“楚王,中原皇上跑了。”
楚凌轩眸底凄凄:“罢了,让他去吧。”
最终,楚凌轩一举拿下了元未,太后当成气绝身亡。
他杀尽了皇宫中人,惨无人道,凝香公主和苏大学士也惨遭不测死在了他的剑下。
可是,当楚凌轩高高在上的坐在了皇位上,他又得到了什么?
他是全天下最让人愤恨,最孤独的皇上。
他也许觉得得到了所有,他却不知道,他是失去了所有。
沧海泪,巫山云,紫陌红尘的繁华沉醉中,蓦然回首,那如花的容颜,那似海的柔情,会闪耀光影无间的泛黄流年,于史卷上镌刻永恒的美丽瞬间。今夜,远去了元未,远去了芳草;不想柳舞,不忆花飞。云断,疏影横斜;雁过,栖息无声。此时,只想与你,共婵娟。
听说,依米花生在断肠崖。
一座山,隔不了两两相思,一天涯,断不了两两无言。
断肠崖。
山壁陡峭,拔地擎天,青松在悬崖上伫立,白蒙蒙的烟云在石屿飘渺弥漫,火红的日头在万山从中缓缓的升起,万道红霞染红了大片的山脉。
一袭火红色的嫁衣长裙飞扬在空中,陡峭的岩石上,一双洁白的小脚丫摇摇欲坠的踩在上面,三千发丝长长的披散在腰间,娥眉淡扫,不施粉黛的面容仍然掩不住倾城的容颜,她双眸似水,带着看透世态炎凉的沧桑和冰冷,饱满的额间坠着一朵依米花明珠,双臂轻轻的展开,整个人恍若失去了生命力的蝴蝶,淡漠的神情上不惧死亡,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她的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弧度,犹如烟花般绚烂。
“红妆......”忽地,幽幽山谷中传来一声撕心力竭的呐喊声,狂奔的步子如策马般狂奔而来。
“你别过来!”泉水叮咚的清澈苍凉声自红色嫁衣女子的唇边溢出,她悄然回眸,静静的凝着眼前这个绝代风华的男子:“你若过来,我便跳下去。”
幽风中吹拂着一股弥醉的龙涎香气息,气息是男子身上泛出的,他一袭铠甲长袍,发髻上的龙冠熠熠生辉,将他英俊的面容衬托的愈加夺目,英气的剑眉紧锁,黑曜的双眸紧张的凝着在空中飞舞的女子,心跳到了喉咙口:“我......我不过去,红妆,你别冲动。”
红妆空洞的双眸幽幽的落在远方,唇瓣儿一开一合:“元澈,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我要带你走,天涯海角,我们去那儿都行,只要有你。”元澈的声音颤抖的如秋天的落叶:“把手给我,乖。”
轻轻的摇头,天边的云彩吸引了她的视线,纤纤玉指指在天边,幽幽地问:“元澈,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花吗?”
元澈的心一紧,凉薄的唇苍白干裂:“......”张张唇瓣儿却一个字儿也吐不出来。
呵——
红妆笑了,卷长如蝶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