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小肚肚圆滚滚的大脚板哪能跑的过依红妆,于是就这样悲惨的落入了她的魔爪之中。
墙头上。
一人一猫。
楚凌轩仰头望着他们:“公子,你要做什么?”
“我要掐死它。”依红妆咬牙切齿。
“公子,莫冲动,你这是草菅人命啊,哦不,你这是草菅猫命啊。”楚凌轩劝阻着:“它只是一只猫,只是顽皮,公子快下来,我颈椎不好。”
依红妆‘啪’的拍了下大脚板的小屁屁,稍稍消了些气儿的依红妆抱着大脚板用轻功一跳,跳到了楚凌轩面前,满脸的歉意:“公子,真不好意思,这是我的猫,是我没管好它,你看看少没少,少了我赔给你。”
拿过银袋子的楚凌轩看了看,笑笑:“没少,就是有一张银票被它咬坏了。”
“啊?”依红妆的脸都青了:“这……这……我没这么多钱赔给你啊。”
“没关系,没关系。”楚凌轩善意的摆手:“我先走了,我还得再找个客栈呢,要么晚上我该露宿街头了。”
闻言。
心怀愧疚的依红妆道:“你现在没有住的地方啊,那你之前住哪儿?”
楚凌轩唉声叹气:“唉,一言难尽啊,今日退了房间本打算去亲戚家,可是却发现我亲戚早就搬走了,等我再回去的时候房间已经被别人住下了,我走遍了许多客栈都没有空房间。”
“这样啊。”依红妆道,她犹豫了一下,说:“我的猫把你的银票咬坏了,你现在又没有地方住,若是……若是公子不嫌弃,你就住在我这个四合院吧,这个四合院有好几个空房间,就当是我赔你的银票了,等你找到你亲戚搬到哪儿了你再走,你看这样如何?”
“这……不大好吧。”楚凌轩局促的搓搓手。
“把你的银票弄坏了我也觉得过意不去。”依红妆讪讪一笑。
于是,楚凌轩就这样顺利的,自然的住进了四合院。
如一颗危险的罂粟花种子,在悄悄的生根,发芽……
每个人当初都是单纯的,都是无害的,正是因为这些最初的单纯酿造了一个又一个的错误所以人才会变化,变成各种各样的,彼此如隔着一睹墙,让人捉摸不透。
北朔之国的事情因为那个黑衣人自尽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现在,夜元澈十分重视这件事情,以免再让北朔之国钻了什么空子。
春意盎然的味道渐渐远去,丝丝热风卷起了地上的叶片。
不知不觉。
夜元澈回宫已经将近十天了。
十天的时间不长不短,但是足以改变许多事情,足以发生许多事情。
楚凌轩表现的十分忠厚老实,轻松的取得了依红妆的信任,两个人在四合院过的还算快活。
凝香公主每日勤勤恳恳的跟着苏青山上早课,念书,学礼。
太后诵经礼佛后都会将夜元澈叫到慈宁宫来听话,同他讲一讲江山的事,亲政的事,现在前朝不算稳定,北朔之国的事一出不难保证有一些不服夜元澈大臣们都在悄悄的蠢蠢欲动。
表面上一片宁静,若是掀起了一场巨大的狂风,那么,接踵而来的便是一个又一个的巨浪。
皇宫的热比外面的来的慢,许是因为皇宫冷清的原因吧。
迎春花嫩黄色的花瓣儿落了满地,如铺了一层金黄色的纱幔。
夜元澈执起笔墨画下了这一片春意盎然,推开窗子,花瓣儿扑面而来,一片落在手心,带着清新的芳香,搓起花瓣儿在指腹间研磨,软腻腻的花瓣儿手感让他想起来手滑又嫩的依红妆。
那个纯真烂漫的小书童。
宫中于他来说是一个囚牢,长时间的居住却让他想永远的逃离。
他是向往自由的,他是向往蓝天大地白云的。
若不是当年太后以死相逼让他登上皇位,他早将这个皇位让贤了。
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这个皇位。
在他愣神之际,小公公跪地禀报:“皇上,苏大学士求见。”
“宣。”
苏青山和夜元澈表面是君臣关系,实则是莫逆之交。
“皇上,想什么呢?”苏青山嘻嘻哈哈的德行在夜元澈面前从不避讳。
“没什么。”夜元澈道。
眼尖的苏青山瞟到了奏台上的画,嬉笑打趣:“皇上好兴致,竟然在此作画,来,我好好瞧瞧。”说着,苏青山装模作样的瞧了起来,一边看一边点评:“起笔用力不稳,似是有心事,中途笔墨不均,肯定没用心,收尾匆匆潦草,啧,皇上,这症状怕是患了什么相思病吧。”
“去你的。”夜元澈笑出了声儿:“说的好像你都懂似的。”
屏退了左右。
苏青山信步来到夜元澈身后放书的架子上,修长的手指追随着书而动,在一本书上忽而定住,将其拿出放在夜元澈跟前儿:“皇上,你还打算瞒着我?”
夜元澈视线一落,这本书恰是那日他自己研究得了断.袖.之.癖的那本书:“什么?”他打算将装傻进行到底。
“这本书原来的位置不是在那儿的,变了位置说明皇上动过,上次我无意间发现后就随便翻了翻这书却发现少了一页。”苏青山极有条理的说:“请恕下官鲁莽,那一页想来是被皇上撕掉了,但下官对这本书极为熟悉,皇上撕的那页是第二百四十二页,那页的病症可谓是断.袖.之.癖。”
苏青山从不和夜元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