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轻轻触在自己的唇瓣儿上,这就是吻吗?
依红妆将他抱的更紧了,低声细语在他的耳畔:“二澈,我的初吻给你了,你醒过来,难道你想一直耍赖吗?”
凌晨的日子过去了。
慢慢的迎来了第二日的太阳。
金黄色的光晕映照在整个山路上,树木郁郁葱葱,泥土湿润的散发着清香的味道,鸟儿们扑腾着翅膀寻找食物。
赶路已经赶了*了,终于迎来了清晨。
“苏公子,还有多久才能到啊。”依红妆*没睡,精神气还是和往常以前,她不是不想睡,而是不敢睡。
“晚膳之前应该就能到。”苏公子看着前方的路大约估摸着。
*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做了坏事的夜子风忐忐忑忑的在房间内踱步,就连女子也勾不起他的兴趣儿,他一脚踹开没有眼力见缠着他的女子:“给小爷滚开。”
女子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迎面撞上了恰巧进来的楚凌轩。
楚凌轩看他心事重重,万分焦躁,上前问:“不知王爷怎么了?”
“不知他死了没有,若是事情败了,该如何是好。”夜子风忧心忡忡地说。
楚凌轩不以为然,他杀人无数,双手早已沾满了血腥,他唇角一勾:“王爷若是不放心,大可以随在下去看一看。”
“这……”夜子风有些犹豫。
“王爷是怕被发现?”楚凌轩准确无误地猜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夜子风点头:“若是他没死,被他撞上,我可怎么办。”
“王爷不必怕,那条毒蛇只要进去了,不闻到人味儿是不会罢休的。”楚凌轩笃定地说。
于是,两个人悄悄的潜入了四合院。
四合院的门四敞大开。
这点让他们二人惊的够呛,急忙跳进院子中,直奔夜元澈的房间而去。
夜元澈长塌上的薄被凌乱,地上还有那被砍断头的毒蛇,夜子风一惊:“妈的,让他跑了。”
“不,他跑不了多远。”楚凌轩说。
“这蛇都被他们砍死了。”夜子风急急指着蛇。
楚凌轩眯起眸子,环视了一圈,道:“他应该是中了蛇毒,所以逃了,但是跑不了多远,若是三日内无法寻到解药,他只有呜呼哀哉了。”
“那若是三日内寻到解药了呢,你可别小看他,他可是神通广大的厉害。”夜子风一拂袖袍。
楚凌轩的眼底划过一丝狠毒:“那就寻到他,杀人灭口,连同他的手下一起杀了,来一个死无对证。”
夜子风的杀意已起,现在,夜元澈不死不行了,他赞同的点点头:“我这就叫人去查他们现在在哪儿。”
“王爷英明。”
*
青山寺。
高大巍峨,看上去仙雾磅礴。
层叠的山峦,淡淡的檀香气息萦绕在空气中,让人有一种踏入便心静的感觉。
青山寺的铜钉大门敞开,迎来了不少上香祈福的人们。
其中,就有依红妆他们,马车缓缓驶入了寺庙内,寻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
苏青山偷偷的将夜元澈的玉佩让一个小和尚给了老方丈。
见玉佩如见人。
老方丈很快便出来接待他们了。
他见到脸色铁青的夜元澈大吃一惊,急忙让人将他抬到了一间禅房里。
就这样,他们落下了脚。
心,也总算放下了。
“方丈,请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公子,他被毒蛇咬伤了。”苏青山祈求。
老方丈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后,说:“两位施主放心,老衲自会治好他的。”
在依红妆出门后,苏青山叮嘱老方丈误让任何人知道夜元澈是皇上的身份,包括依红妆,以免遭来杀身之祸。
黄昏落日。
天乌压压的沉。
寺庙只有小和尚用大大的笤帚扫庙的声音。
禅房内。
青白玉炉鼎内染着袅袅的檀香,化成了一缕缕的淡淡的白烟飘在了空中。
夜元澈着了一件月白色的中衣,他的脸色现在已经成了青黑色,入毒太深,看来这毒蛇的力量不可小觑。
他的经脉在手臂上凸起,隔着肌肤也能看出来是乌黑色的,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靠在长塌后,软绵绵的盘腿而坐,被强硬的保持着这个姿势。
*榻的木架旁是一个青白色的瓷碗,上面还有一根尖锐的针,针前摆放着一个烧的很旺的通红的蜡烛。
老方丈将袈裟脱下,盘腿而坐在夜元澈的面前,他闭上眸子,苍老的脸上凝着一抹严肃,只见老方丈发动自己的内力将夜元澈中毒的那条手臂拉起,而后双指合并,由上往下的将经脉里乌黑色的毒蛇液体慢慢的逼出。
毒液差点儿逼进心脉,老方丈使出浑身解数,额头上布了一层汗水。
他将那根尖锐的针在火光上飞快的燃烧了一下,而后捏住夜元澈的一条经脉,准确无误地扎进去。
只见乌黑色的毒血涌出流到了青白色的瓷碗里。
老方丈见鲜血的颜色由乌黑到青灰再到黑红再到深红,他才轻松的吐出了一口气:“阿弥陀佛,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幸亏毒液没有攻到心脉,一会儿我让我的徒儿上山采几副草药,回来煎一煎,让公子服下,再将剩下的药渣在他的伤口上轻敷,不出两日公子便会醒来。”
“多谢方丈。”二人齐声道。
苏青山送老方丈出门,正好跟着小徒儿去采草药顺便拿回来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