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
太后的眼睛一跳一跳的,凝香公主细心的为太后揉着侧额:“太后,您若是累了就睡一会儿。”
“不了,这几日没有皇上的消息哀家也睡不着啊。”太后愁眉苦脸的说:“派出去的人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这是想急死哀家么,皇上这个不省心的,等他再回来,哀家定把他禁足。”
凝香柔柔一笑:“好好好,皇上哥哥总是惹太后生气,回来后我替太后看着皇上哥哥。”
“好凝香,这后宫啊,皇上最听你的话了。”太后欣慰的拍着凝香的手。
说话间。
一个宫娥上前禀报:太后,宫外有人求见。
“快,让他进来。”太后精神瞬间绷紧,坐直了腰板儿,对凝香道:“定是有皇上的消息了。”
不一会儿。
一个大臣风尘仆仆的赶来,满脸的沧桑和悲凉,他拂袖而跪:“臣……参见太后。”
“免礼。”太后急急的让他起身,看着他皱紧的眉头,心‘扑通,扑通’的跳:“皇上呢?皇上在哪儿?哀家让你去打听,打听到了么,他这次又跑去哪儿玩了?”
大臣老泪纵横,攥起了拳头,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颤颤巍巍的说:“太后,皇上……皇上他……他暴毙了。”
“什么?”太后怔怔的僵在那里,急火攻心,唇瓣儿直哆嗦,抬起手才想说些什么,陡然晕厥了。
“太后,太后,快,快宣太医。”一时间,慈宁宫如沸腾的锅。
一炷香的时辰。
慈宁宫上上下下忙乎不堪。
宫中所有的太医们全部跪在太后的长塌前:“太后只是受了刺激导致晕厥,一会儿便可醒来。”
一枚香片放在太后的鼻息处。
一会子的功夫太后便缓缓睁开了双眼,眼泪顺着太后的眼角流了下来,手哆嗦的擎在空中:“快……叫……叫依将军进宫。”
凝香在一边捏着丝帕哭哭啼啼,太后听的膈应,训斥她:“哭什么哭,不许哭。”
“太后,皇上哥哥真的……真的……”凝香不忍说出后半句话。
太后的呼吸粗喘,声音有气无力,手握着捶在长塌上:“不许胡说,我的澈儿,我的澈儿不会的,定是弄错了,定是他们弄错了啊。”
朝廷内外一时间炸开了庙。
皇上暴毙一事可谓是天大的事儿。
太后让人封锁消息,不让流到民间,不能让百姓动荡不安。
朝廷上上下下沸沸扬扬,一些大臣们早已居心叵测。
依将军火速来到宫中,听闻此事也是满脸的震撼,皇上武功高强,为人睿智,怎会被人加害。
两个人商量过后,太后决定让依将军秘密再次寻找夜元澈,她觉得也许夜元澈有着什么不能说的苦衷。
这件事情有两面性。
若是假的,有人故意而为之,那岂不是得了歼人的计谋了。
现在只能以不动治万动。
太后每日来到佛堂前静心祈祷,诵经,望一切都只是流言蜚语。
凝香每日以泪洗面,哭的眼睛红红的。
一日。
太后烧香后回到慈宁宫,却在宫内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苍老的眉毛一簇,在宫娥的搀扶下走了过去。
定睛一看,竟然是夜子风。
夜子风正在那*慈宁宫的宫娥,闻声看到太后急忙跪下,一副人模狗样的德行:“儿臣见过母后,母后万福。”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跟着老臣学习么。”太后的兴致明显不高,因为夜元澈事儿她的心情也不算太好。
但是夜子风怎会理解做母亲的心情,他觉得太后是不想让他回来,心里对夜元澈的恨意愈发的深,他觉得夜元澈死的真是好。
“母后,已经到日子了,老臣说儿臣现在很优秀,让儿臣回来。”夜子风挺起胸膛说。
“喔。”太后淡淡地应着:“等下我让宫娥给你寻个房,你先在宫中住下,过几日事情解决完了,我再差人给你建一个王府。”
夜子风愤愤不平却保持着笑脸:“母后,听说皇兄他死了。”
“闭嘴!”太后忽地呵斥,发冠上的流苏晃动,眸子犀利:“你听谁说的,这是没有的事,你不要胡说!所有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
夜子风撇撇嘴:“朝廷上下都传开了,母后啊,我知道您伤心,可是这是事实啊,您还是节哀顺变吧。”
太后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不孝子,你想气死我是不是,哀家说了,你皇兄没有死!”
“母后,您这不是欺骗自己么。”夜子风上前给太后灌mí_hún汤:“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兄死了,这好几天没上朝了吧,这可不行啊,这样的话,江山的根基该不稳了。”
“你想说什么?”太后警惕地看着他。
夜子风佯装一副伤心的样子:“皇兄去了我也很难受,我这不一听到消息就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为母后分忧解难了么。”
“别跟哀家绕圈子。”太后有些不耐烦。
“母后啊,这皇兄现在是这个情况,不如由我帮助皇兄暂时打理打理朝政啊。”夜子风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闻言。
太后凤眸一怒:“滚,给哀家滚,哀家现在不想看见你。”
就这样,夜子风太后撵了出去。
撞了一鼻子灰的夜子风招摇过市的在皇宫里面溜达,提前感受感受做皇上的滋味儿。
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