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的地面上也有一层灰气,我们视线所能看到的地方,都有一层灰气。这种气体已经扩展到了整个地区,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避都不行。
太阳已经落到地平线下,天边还有一点光亮。这么偏僻的地方也没有人工照明。等到的天黑下来,这地方就黑暗的世界的。
葛雷盯着眼前的扭曲树林,他知道这种地方的凶险。困在里面就算不被邪灵杀死,也有可能因为走不出来而活活的饿死。对他来说,这大概就是最痛苦的死法了。
我们面临两个选择,一个是留在森林外面,等待未知。另一个就是进入扭曲森林中拼一把,或许能离开这里。
吕洁说道:“不可能一下长出这么一大片的树林,这一定是某种障眼法。用镜子之类的东西做的魔术。只要我们一直往前走,就能走出去。”
“没你说的那么简单,这东西叫鬼打墙!”我解释道:“造成的原因有很多种,但是结果只有一个,进去了就很难出来。我们以前侥幸走出过,可那根本算不上是鬼打墙。”
“那怎么办?”吕洁的情绪有点激动,一边没有出路,另一边的山村变得越来越恐怖。远得不说就说近处,坟地上空有五六只灰气形成的幽灵在空中盘旋,坟地正中央形成了一只巨大的骷髅头,最宽处直径有两三米。它正慢慢的扭过头来,两只空洞的眼眶正在盯着我们。
吕洁一方面是因为恐惧,另一方面大概是觉把我们拖进来有些愧疚。情绪有点不太稳定。就快要哭出来了。
“如果要我选则,我会选扭曲树林。”最大的威胁来源于后山。我有一个不太靠谱的假设,距离后山越远,影响力就会越弱。
“那你呢?”吕洁盯着葛雷问道。
“我?”葛雷拍拍手说道:“我听他的。”
“看来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了。”我转身看着扭曲树林,扭曲的树干像是鬼手一般。更远的地方就看不清楚了,影影绰绰的一大片。
每棵树的外形都很接近,看起来很相似,但是仔细一看又有些不同。站在树林边上看一会儿,我就有一点眩晕。这还没进入树林中。
“既然决定了,那就走吧。实在不行我可以砍出一条路来。”我们手中还有一把工兵铲,我把它交给了葛雷。要是铲子砍不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使用小金剑。
葛雷带头走进扭曲丛林中,吕洁紧随其后。我走在最后面。
扭曲树林里很安静,但并不是绝对的安静,走在丛林中,除了我们自己的脚步声,还有其他的声音。一些很细微的声响,就像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老鼠跑动时发出的细微声音,又像是虫子在啃食木头的声音。
走在树林,就像是在噩梦中穿行,恐惧的一点一点的蚕食你。直到你精神崩溃,从睡梦中醒来。一切都像是消失了,可是过不了多久,你的身边又传来怪异的声响。
“等等。”我叫住了葛雷。
吕洁很紧张的问道:“有问题?”
“你在树上做个记号,要是我们迷失了方向,顺着记号还能找路。”我提议道。
“这主意不错!”葛雷抡起铲子,重重的砍在树干上。这一下砍得很深,铲子都陷进去了。葛雷用力一抽,才收回铲子。
“走吧!”葛雷迈步继续向前。
我走到树前,闻到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我停下脚步,血腥味越来越浓。
“你怎么不走?”吕洁问道。
“你们看这个!”我用手指着葛雷砍出口子,有暗红色的液体从伤口中流出来,看起来很粘稠。
自然界的植物中某些特殊的树木会这样,比如说橡胶。我可不认为眼前这些树是橡胶树。
血腥味越来越浓了,我用手指头沾了一点,拿到的眼前借着微弱的光亮一看,血红色得!
树在流血!
树又不是人,甚至连动物都不是,树怎么会流血?
葛雷不信邪,挥舞着手中的铲子,在周围每一棵树上都砍了一道口子。等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有暗红色的血液流出来,空气中的血腥味更重了。
吕洁捂着鼻子,再待一会儿就该吐了。看这情况我们继续向前。走了十几米,血腥味才淡了点。
树林中那种怪异轻响声音大了许多,就像是在控诉葛雷。他自己个感觉不对,问道:“这不会是幻觉吧,我刚才砍的根本就不是树,而是一个大活人!”
“你别乱想,树就是树的,怎么可能是人。我抹着牛眼泪,有问题看的出来。”
“那就好!”葛雷稍稍安定了一点,但是他再也不用铲子砍树。必须要换一种方式做标记。
天边最后一点亮光消失了,扭曲树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一不小心就会撞在树干上。
“还好我多了一手准备。”葛雷拧开折叠铲的尾部,拧开之后有的很多的小工具,其中一个就是小手电筒。还有一个袋子,里面装的是应急食品。
拧开小手电筒,雪白的光线刺破黑暗,虽然照亮的范围很小,距离也很近。但总算是有光亮了。
“吃点东西吧!”葛雷把袋子撕开,里面是巧克力。我们一人分了一小块。
作为一名吃货,肯把仅有的一点食物拿出来与人分享,这需要莫大的毅力。
“算了,我不吃了,你吃吧。”葛雷推脱道。
“你必须要吃。”葛雷坚定的说道:“黑夜这才刚刚开始,后面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必须要保留体力。”
“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