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极限实验室、人体术法实验室、**解剖室、样本库、材料分拣室、肥料室、**培养室……
拒干净整洁的走廊里,没有一丝血腥味和惨叫声。 但每个标识牌,都血淋淋的,写满了受害者的恐惧与绝望。我伸手想去推人体极限实验室的门,却因害怕目睹人性丑恶而迟疑。就在这时,走廊里突然闪烁起红色警报:“基地被非法入侵,自毁程序启动,倒计时十分钟……”
老神棍拉住我的胳膊,“别管了,里面的人已经没救了,先去**培养室,那里人多!”
**培养室在走廊的尽头,我们集体加速朝前跑。过程中,许多实验室的门被推开,白大褂们纷纷跑到走廊上,无头苍蝇般到处乱窜,呼喊求救!
我们完全当做没看见,直接撞出一条路,用炸开**培养室的大门。大门后,是一个阴暗的世界。无数铁笼子高高码放在一起。每个笼子里都有一个孩子蜷缩着,无助的等着茫然的大眼睛。眼神中透漏着恐惧,麻木,迷茫,却唯独没有希望。
看着我们出现,许多孩子甚至连头都没抬。老神棍叹了口气:“真是作孽啊!”
说完,抡起铜钱剑就斩向铁笼子。超乎所有人想象,这铜钱编织成的剑竟削铁如泥,几下就拆了一个铁笼子。
花姐负责安抚,我和葛雷、林火火负责打开更多的牢笼!
孩子们见到同伴真的被救,原本麻木的眼神,全都亮了起来。他们伸着小手朝我们喊救命!看着一张张渴望自由,满是泪痕的脸。我的心揪的难受,可我知道,离基地毁灭已经不到五分钟。我们能救人很有限!
葛雷和我疯了一般救人。他把大夏龙雀的锋利,运用得淋漓尽致。我则用玉剑斩铁笼,完全不去管精神力的消耗。我们五个人都在拼命,可直到最后一秒,还有大部分孩子们没能揪出来。
老神棍高举黄眼玉石爬到铁笼子的最高处,大声喊:“孩子们,一定要活下去!”
“轰隆隆”,爆炸声接连起伏,气浪猛将破门掀飞。爆炸后的刺目的白光,笼罩一切,随后,头顶锅盖大小的石头纷纷**,整个空间都在椅。扶苏闭着眼,再次施展出天演决,将砸向孩子们的石块纷纷击碎。我勉强调动玉剑击碎掉落岩层。然而,所有的努力,在爆炸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
我们几个只坚持了半分钟,就被无尽的石块和泥土掩埋。等我再睁眼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巨坑底部,头顶便是明晃晃的太阳。土和碎石埋到我胸口。我调动玉剑,费了好办天功夫才把自己挖出来。随后,葛雷他们也从废墟里钻出来。
我们默默的清理废墟和铁笼,即使有黄眼玉石,最终,我们也只救出了三十几个孩子。剩下的近千人全都没了生命迹象!可即便如此,我们仍在不停的挖掘。期待有奇迹发生!
最终,在一块石板下,我发现了一个男孩。他浑身起满脓包,全身皮肤呈明亮地粉红色,像是随时都会爆开。我准备把他拉出来,却被花姐当即阻止。
“别碰他,他是诅咒源体!”
“什么意思?”我当即反问。
诅咒源体,是降头术和诅咒术融合在一起创造的邪术。就是将诅咒和一种毒草的种子一同植入人的体内。毒草种子靠人的血肉成长,分裂出孢子。这些孢子本身就是诅咒的一部分。
在此邪术中,作为为毒草和诅咒养分的受害者,就被成为诅咒源体。相传,诅咒源体必须受尽折磨,让其心生憎恨,诅咒所有一切。只有这样,毒草才能成熟,诅咒的力量就越强大。
“那该怎么办?”我问花姐。
“用火烧,把他烧成灰!”
说完,她就跑出去找汽油。我看着眼前这个孩子,他也在看我。花姐找来汽油,浇到孩子身上。
那孩子竟眼泪哗哗的流,不停地朝我磕头:“哥哥,求求你,我不想死!纸儿不想死!”
我愣了一下,忙问:“你说你叫什么?”
“纸儿!我还有个妹妹叫二丫。还有爸爸,他腿脚不好,靠捡破烂把我们俩养大。哥哥求求你,我还不能死。我死了谁照顾妹妹,谁照顾爹!”
我如遭雷击,眼前这个孩子就是我在老鬼世界里扮演的孩子。我知道他的一切经历和记忆,了解他所有想法!那感觉,就像他曾是我的前世一样。可眼下,我却要活活烧死他!
“花姐,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花姐直摇头,这种邪术没有解决办法,烧死他能救活许多人的命。
我一闪身挡在纸儿身前,“难道为了更多人的性命,就应该烧死一个孩子吗?他是无辜的。不管为了什么,恶就是恶,没有理由!”
花姐向老神棍求助,老神棍也劝我赶紧烧死他。我无力阻止他们,最终退到一边。
老神棍点燃一根火柴,扔向纸儿。橘红色的漂亮火光,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抛物线。在抛物线的另一头,纸儿不甘的双拳砸地,血泪从眼睛里流出。
他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在人体极限实验室、人体术法实验室苦苦支撑了那么久,就是为了活着。你们比他们更可恶,明明救了其他人,却偏偏要害死我。我只是想活,这也有错吗?”
老神棍念了声道家真言,最后又加了一句:“尘归尘土归土,这是你的命,你只能接受!”
“不!”火柴点燃了汽油,熊熊大火将纸儿变成火人。他没有哀嚎,只是不停的大喊:“我不想死,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