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小夕”闪身一跃,直接跳过矮墙出了院子。
我和花姐、葛雷赶紧追了出去。谁都没料到,“小夕”竟有如此身手,眨眼功夫就跑出去进近百米。
我当机立断祭出玉剑直朝小夕斩去,却被葛雷奋力一撞,硬生生打断。“别!”
玉剑虽斩空了,却成功让小夕的身形一滞。花姐手起灵诀,朝小夕一指。只见小夕脚下瞬间长出一片绿草。草茎自动扭曲成绳,牢牢盘住她的双脚。
葛雷率先跑过去,却没敢上前。我问他:“你看出哪里不同了吗?”
葛雷摇头,上前一把抓踪小夕的衣领:“我媳妇呢?”。假小夕被困,却毫不紧张,反而笑吟吟地看着葛雷,“你媳妇还活着,不过,你们还是担心一下自己比较好。”
“快说,我媳妇呢,把我媳妇还给我!”葛雷暴怒,一拳砸向小夕的脸,然而拳头却贴着她脸颊擦过去。
“花姐,你来问!”葛雷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他自己下不了手,只能求助花姐。他知道花姐是刑讯方面的高手。
然而,还么等花姐动手,小夕却开口道:“主人的任务也差不多该完成了。拜拜!”
说完,她的头发自动脱落,脸上的五官迅速平面化。最终,脸变成了纸色。两坨鲜艳的腮红与纸白的对比十分强烈。我看着头皮发麻,惊悚绝对能让人做噩梦。纸人小夕一边“去人化”,一边咯咯的笑着。几秒钟后再看,原地只剩下一个穿着红袄绿裤子的纸人。
葛雷一脚将纸人踢飞,抱着脑袋,焦急地来回走来走去,“快想想办法啊,小夕已经怀孕五个月了,绝不能受到半点伤害!”
我劝他别慌,这纸人跑出来搞这么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想吓我们一下?
“不好,调虎离山。”
花姐眉头一皱:“应该不至于,扶苏还在屋里。”
“但愿吧,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等我们三个赶回院子,却见一个驼背,穿着破棉袄的老头指挥着扶苏拿剑朝倒在墙根的林火火脑袋削去。
我连祭出玉剑的功夫都没有,直接把它当飞镖朝扶苏的手腕射去。剑射进他手腕里,却没有影响他动作分毫。眼见林火火就要身首异处,扶苏的动作突然一僵。我注意到,他表情中有挣扎之色。
老汉骂了一声:“麻烦!”,一闪身跳到自扶苏身前,从怀里拿出一张黄符,啪地一声贴在扶苏的脑门上。
接着,他一晃铃铛,扶苏再次举剑欲砍。葛雷低吼一声,炮弹般冲过去将扶苏撞飞。可随即被扶苏一脚踹得倒飞回来,嘴角溢血。“咳咳,踹死我了!”
老汉嘬了嘬牙花子,“你们几个小年轻还真难缠。算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今天就不和你们计较了,走!”
他又一摇铃,铃音清脆,直入人心。
扶苏眼珠子立马红了,周身杀气宛如实质。老汉让扶苏开路,我和葛雷直接朝老汉杀去,却被扶苏挡了回来。他的剑疾如风,我和葛雷防不胜防,一个照面就被戳了好几个窟窿。要不是凭借我们数次在生死之间造就的直觉,恐怕这一个照面就得被他分尸。
花姐的植物系巫术,面对扶苏的“天演剑诀”,完全讨不到好处。扶苏的每一剑,都能攻向植物藤蔓的最薄弱处。扶苏身后,佝偻老汉满意的笑着,不紧不慢跟着扶苏离开。
我们三个跟在老汉身后,却没等跟到村口,周围就起了大雾。我们追进大雾,不一会却发现又绕回了村子里。眼下,在没有老汉和扶苏的踪迹。
就在我们颓然时,四面八方同时响起老汉沙哑的声音:“幸伙们,这村子里有我给你们的礼物,希望你们喜欢。”
“该死!”葛雷又一次冲进迷雾,几分钟后又冲了出来。
花姐道:“没用的,这是道家的**阵,我们破不了。”
“道家?找林火火啊!快点,别让死人脸挂了!”
我们三人再次跑回院子,花姐从随身携带的香囊里拿出一粒金色种子,塞进林火火口中。
葛雷问:“你给他喂的是啥?”
“续命草。这种草能在人体内生长,以极细的须根帮忙固定受损脏器,生命力。只要没死透,都能吊上半个小时的命。可惜,黄眼玉石在组长手中,否则……”
话还没说完,林火火就睁了眼。他淡定地打量四周,立马换上打坐的姿势,重新把眼睛闭上。
葛雷朝他嚷道:“我说,你懂不懂怎么离开这鬼地方。哎,我问你话呢!”
花姐推了一把葛雷,“别打扰他,他在疗伤。”
林火火这一坐就坐到了太阳落山。他再次睁开眼时,脸上才多少有了些血色。没等我们发问,他却先开口问:“扶苏呢?”
“你问他干嘛?”
“那老头的目标是扶苏,他极有可能是活人堂的人。”
我有点不明白,活人堂要扶苏干什么。仔细一想,这才想明白。扶苏死了几千年,如今复活,虽未僵尸,但宛如常人。在他身上有让人起死回生的秘密。这正是活人堂一直追求和研究的!老头搞出这么大阵仗,杀我们也只不过是随手为之。
我将他昏迷后的事儿全都讲了一遍。林火火脸色铁青,“我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会把小夕的一魂一魄封进纸人。要不是小夕带我们来的是处绝地,我还根本发现不了她的异常。”
“绝地?”
“积阴阻阳,风滞水枯,厄相凶地。招鬼,招邪,不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