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奴哈哈一笑,拍了拍衣服,满不在乎地说:“如果今天不能成功,那老子也没啥必要活下去,给皇帝老贼种了几年的花,老子也种够了。”
“要不是我来找你反抗越国,你现在太守当得好好的,汤圆将军。”珍萝亲自拿了水和干净棉布,让他擦洗,他却摇手推拒。
“皇帝老贼早把我这个降将给忘了,还是不要让他想起来为好。我引起你的注意,就是想问你一句话,你是要忘却国仇家恨给皇帝老贼生儿育女,还是要帮老子一把,给老贼心窝子上狠狠插一刀?”
“我选前者会怎样,后者又怎样?”
汤圆阴惨惨地笑道:“你若还是安国人,认识仇人的面目,老子依然认你为抗越的主帅。但若你甘愿当你的贵人,老子只好给你来个一尸两命!”
珍萝并不畏惧,洒然点头:“还好我从没忘记我是安国人,也始终认得仇人的面目。”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这又不是皇帝老贼的孩子。”
汤圆闻言仰天大笑起来,对珍萝竖起了大拇指:“真有你的,居然能给皇帝老贼戴绿帽,哈哈哈哈!”
珍萝苦笑着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汤圆才收起了戏谑的神情,长叹一声说:“老子算是彻底服了你了。你说吧,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
“那麻烦将军死一死吧。”
汤圆捏了捏自己身上的肉,无奈地说:“这个略难。”
“不难,我也死过一回。”
第二天,这个发疯的花奴就横死马厩,尸体被扔出了行宫。事情算是了结了,所以并没有传到皇上的耳朵里。
时间仿佛白驹过隙,珍萝终于在次年秋天生下了一个男孩,立刻就被皇上封为了太子。果不其然,孩子一出生就被抱走了,珍萝只瞄到了一眼,连孩子的五官都没看清楚。宏以岛划。
“你们,要把我的孩子带到哪儿去?”她双眼模糊,强压下疲乏和余痛问身边的人,可没有回答,她才发觉屋子里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皇上还真是实际,根本就没有安排人来伺候她,因为她是必定会死的。
最后,还是秋葵和茴香两个丫头手忙脚乱地为珍萝擦干净了身子,弄了些东西来吃。秋葵要为珍萝梳妆,珍萝问她缘故,她抹着眼泪说:“娘娘不是说,孩子一生下来,皇上就会杀了您吗?奴婢想,就算要死,娘娘也得穿戴一次慧妍嫔的衣服才行。”
珍萝把被子裹紧了,擦干眼泪笑道:“傻丫头,我什么时候在乎过那些?你等着瞧,我死不了,皇上是很想杀了我,但他顾不上。”
的确如珍萝所料,现在越国上下,抽不出一个闲人来要她的命。申国大军趁着皇上兴高采烈地庆祝太子降生的时候,大举进犯,隐王奉命出征,却连连败退。越国人第一次尝到了兵临城下的滋味。皇上急忙亲自出马,想把申国人赶出国境,却接连遭遇恶劣的天气和士兵哗变。
“项朝颜……你竟通敌卖国……”皇上把刀架在了恢复隐王身份的项朝颜脖子上,项朝颜却笑着摇头。
“臣不曾卖国,因为皇上已代表不了越国。一般臣下想要架空君主其实是很不容易的,但臣不一样,这是皇上给予臣的便利。”
“你想怎么样,取代朕吗?”
“不,臣只是不想让臣的孩子失去母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