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浪蹄子,以前不是恨不得老子死吗?今天怎么又想要了?我看你就是贱的!”
柳闻浪莫名其妙,可没等搞明白,屁股上又挨了一下,这一下比方才拿一下还厉害,似乎是拿皮腰带打的,他只觉得屁股都要碎了,杀猪一样地惨嚎不止。
“今天叫得可真带劲,我看你也是喜欢让人这样打,很好,老子成全你!”
“娘啊!我的娘啊!”
柳闻浪现在除了疼也只能感觉到疼,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嘴里喊娘不过是出自本能。他在地下滚来滚去,却不知道这样反而让他周身都受到了皮腰带无微不至的照顾。
而挥动皮腰带的这位,自然就是柳护卫。他今天抓住雕云过了一回瘾,解了好几日的馋,没料到这丫头居然约他晚上到僻静的地方继续,差点儿把他的鼻血给乐出来。
他如约来了工地,老远就看见一个瘦瘦的人影躲在木槿丛里,鬼鬼祟祟地张望,哪里能想到那会是堂堂的柳大少爷呢?
再加上那撩人的一声惨叫,他就把持不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解下腰带上去就是狂抽。
打了一二十下,他觉得不过瘾,把身上的衣服尽数脱了扔在一边,骑在柳闻浪身上接着来,一边打还一边说着淫邪的污言秽语。
怕什么来什么,对此时的柳护卫来说,任何光亮都是在要他的命。
而围过来的却偏偏是灯笼火把,瞬间把木槿丛里里外外照得跟白地一样亮堂。
三四十岁的仆妇见状,立马年轻了二十岁,扯着嗓子尖叫起来,好像受辱的是她们。柳护卫满耳都是他最喜欢的女人叫声,可他怎么也兴奋不起来了。
府里对柳护卫的怪癖都心知肚明,无不同情地看向他身子下面血糊糊的人。可是不对啊!哪个丫鬟有这么高的个子,而且还穿着男人的衣服?
有侍女眼睛尖,脸色煞白地喊:“那好像是山水孤舟的刺绣,不是少爷的衣服上的吗!”
柳护卫像死狗一样被家丁推翻在一边,柳闻浪这才被扶起来,拆了头套。
所有下人都崩溃了,大少爷可是宰相府的金疙瘩,可今天不但被人毒打,还被当成是丫鬟受到了凌辱……
“冤枉,我冤枉啊!我不知是少爷,约我来此的是雕云那贱婢!她在哪儿,我要跟她对质!唔唔唔……”
下人们快把姓柳的恨死了,堵了他嘴里,一顿拳打脚踢,绑在树上不管,他们要先顾柳大少爷的伤势。
人群呼啦啦地走了,木槿丛又暗了下来,柳护卫怒极攻心昏了过去。这时候工地里钻出一个人,原来是管家。他虽不明白真相,却也看出这整件事都不简单,于是顺手就把偷出来的字据塞到了柳护卫的身上。
珍萝的寝室里,主仆二人正把一些衣服的碎布扔到火盆中,不消一会儿,那个给工人们送字据的小厮就再也不存在了。
“公主,姓柳的要是把奴婢扯出来,会不会牵连你?”雕云身上缠满了纱布,但还是更担心珍萝。
珍萝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他们不会给他开口机会的,这个畜生的性命,就到今晚而已。”
果然,从这一晚起,宰相府里再没人提起柳护卫,就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