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有,你们想错了。”
程旬旬缓缓抬起头,眼眶红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冲着周衍卿微微的笑了笑,说:“周衍卿,你不用对我有任何感恩或者愧疚的心理,我走这一趟,一半是为了你,一半也是为了你。而且整个形势,就算我不想来,我也必须来,跟别人没有关系。路是我自己选的,碰到任何情况,我自己都可以承受。”
“你可以没有我,但起码我想现在还不能失去你,没有你就没有我了。”
她说的很认真,没有半点虚与委蛇的样子,低垂了眼帘。一字一句的说:“所以我并不是完全为了你。”
“我知道。”他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其轻轻的摁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手掌轻拍她的头。
她的眼泪从眼角缓缓落下,她深吸了一口气,回想起在悬崖边的一幕幕,唇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声音略有些哽咽,说:“其实我没有被……”
程旬旬其实并不是很想提这个事情,但又好像必须得提一下来表明自己的清白,只是她真的清白?她觉得不,清白两个字,从来都不适合她。
悬崖边上,鹿哥给她搜身,搜身的过程必然是不愉快的,上下其手。程旬旬根本没法子反抗。他说为了看的更清楚,还让她自己脱了身上的衣服。
是的,就是让她自己一件一件的把衣服脱下来。手上的绳子也给她松开了。程旬旬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只能照做,把衣服脱完之后,鹿哥就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程旬旬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伤害,一直忍着没有反抗,直到他要拿走她手里的戒指,她才开始反抗。起初是乞求,可鹿哥半分余地都不给。两人纠缠之间,程旬旬便摔倒在地。
她身上没有衣服,蹭着石头,自然就蹭了一身的伤。鹿哥几乎是骑在她身上,死扣她手上的戒指,两人争执不下,最后是鹿哥接了一通电话,这才放过她。
将她的脑袋摁在地上,往边上啐了口口水,说:“你行啊,晚上有你好看的。”
程旬旬躺在地上,手指疼的已然麻木,看着那枚素戒依旧牢牢的戴在她的指间,唇角微微上扬,松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她无名指的位置光秃秃的,戒指她已经拿下来了,安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拇指轻轻的摸了摸无名指指根的位置,她吞了口口水,张了张嘴,继续道:“我没有被他们……”
周衍卿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后面的话变得含糊不清,他说:“我说过我不在意,有或者没有,只要你还在,真的没有那么重要。我不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而对你有任何变化。所以你不需要跟我交代任何,忘了吧。”
程旬旬被他捂着嘴巴,说不了话,只扬动了一下唇,轻轻的点了点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豆大的眼睛再次从她的眼角滑落。
周衍卿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轻轻搭着她的背脊,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人气息平稳,他才轻手轻脚的将她抱了下来,安置在床上,替她穿上衣服。
程旬旬的身子还虚,再加上一些药物的作用,不消多时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安稳睡觉的时候,模样倒是十分乖巧。周衍卿还是第一次这样给她穿衣服,也是第一次这样仔仔细细的观察她的身体。
她的身上,特别是背部,有好几处已经很淡的疤痕,想来应该是早前留下的,新伤盖旧伤。
年纪小小,人生经历却比常人要多得多,诚如她自己所说,真的是命够硬,才能平平安安活到今天。
周衍卿给她掩好了被子,同她面对面躺着,她的睫毛上还沾染着泪珠,他伸手轻轻的抹掉了她眼底的眼泪。
半晌,忽的起身凑过去拉开了床头柜第一个抽屉,里面什么都没有,只躺着一枚素戒。这是照看程旬旬的护士给他汇报时,特意提了一下程旬旬的这一举动。
她还在昏睡的时候,护士曾经想摘下她无名指上的戒指,给她手指上的伤口消消毒,上点药什么的。可这人明明昏睡着,没有意识。可护士去拿她戒指的时候,她却条件反射的弯曲了手指。
护士想尽了法子,最终也没能取下戒指。
谁知,在程旬旬醒后的第二天,她盯着戒指看了半天,然后自己给取了下来,正好被同一个护士给看见了,便记在了心里。
周衍卿轻手轻脚的拉起了她的手,她的无名指贴着创可贴,他用手指摩挲了一下,随即便了一只手,亲手将这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
程旬旬被绑匪带走之后整整五天,绑匪只跟周家的人联系了一次,之后便杳无音讯,再没有半分动静。警察已经开始在暗中找人,却没有丝毫头绪,程旬旬没有给警方留下丝毫信息。
b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人海茫茫毫无目的找两个人,再者这两个人还被人牵制着,恐怕是不可能。
窦兰英到了b市之后,明显在态度上比周衍柯要强硬许多,等到第四天,她的矛头便指向了这些个警察。
许是太过于激动,血压一上来,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被送进了医院。
老太太一倒下,容萍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顺道让周衍柯回了栾城。周衍臻回总公司的消息,当天晚上容萍就打电话给告知了周衍柯,这两天他一直在想法子先回栾城,奈何一直找不到借口。
现在这老太太一倒,这边没个女眷,周亚男年纪轻又不太懂事,照顾人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