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她将脸颊埋进他的怀里,又哭又笑。
周衍卿紧了紧手臂,将她牢牢的圈在怀中,脸上的笑容淡淡的。
默了一会,周衍卿出声询问:“你跟张锐霖是什么关系?这次你被人掳走跟他有关系,对不对?”关于张锐霖的事情,他已经想了很久了,但一直没想明白。
程旬旬闻声,睁开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所幸周衍卿看不见,她犹豫了一下,说:“跟他没关系,幕后黑手是唐义森,是他想要我死。”
“旬旬,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程旬旬沉默着没有言语。
周衍卿轻轻的将她从胸口拉开,低头看着她的脸,说:“我知道幕后是唐义森,但他要是没有内应,你怎么可能会被人这样轻易掳走,而这个唐义森安插过来的内应就是张锐霖。这是张锐霖自己亲口对我说的,他是唐义森的人,可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最后他要救你。你能明白吗?”
程旬旬低垂着眼帘,不敢看他的眼睛。
“张锐霖的尸体,我已经让人找回来了。你来告诉我,要怎么做。”
程旬旬知道他这话是在试探,试探他们之间的关系,她皱着眉头不说话,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件事说来话长,对于那些过去,她有点难以启齿。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这些不好的回忆可以永远只烂在她自己的心里。
“旬旬,你不要让我觉得你是水心杨花的人,为了拉拢他,你给过感情,甚至更多。”
“没有,不是,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我跟他之间是清白的,我当他是哥哥的,当初我在周宅摔倒的时候,是他帮我的,你忘记了吗?”
周衍卿的目光深沉,静默的看了她一会,问:“为什么他会说他的家人都对不起你?”
程旬旬的眸子微微动了动,“他跟你说过什么?”
“他什么都没跟我说,有些话可能需要你跟我说。”
程旬旬默了一会,低垂了眼帘,暗暗的吸了口气,闭了闭眼睛,笑说:“那是我的过去,很早很早的过去。而我的过去跟他有点关系,你一定要知道吗?”
她说着,抬起了头,同周衍卿对视了一会,他一直没有开口。程旬旬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扬起了唇角,笑问:“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又害我,又救我。”
他默了一会,才回道:“不知道。”
“因为他恨我,但他又没有充足的理由恨我。其实张锐霖是好人,如果换做别人,也许就不会来救我,会恨不得我死掉。”她微微的笑着,慢慢的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拉开,道:“我并不是一个很干净的人,我有非常不堪的过去,我不单单只是跟着程瞎子到处坑蒙拐骗。”
“当初我被绑架,我妈妈来救我,结果被绑匪活活打死,绑匪没有杀我而是把我放了,然后我被人贩子骗,他们把我卖了,而买主就是张锐霖的爸爸。”程旬旬舔了舔嘴唇,喉咙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想继续往下说却有些困难,她用力的吞了口口水,皱了一下眉头,低垂了眼帘,过了好一会,才艰难的说:“他为什么恨我,因为我杀了他爸爸。”
她的头低的很低,脸色微微发白,一字一句的又重复了一遍,说:“我杀了他爸爸,所以我才得以从那里逃出来。对于这件事,我并不后悔,唯一觉得愧疚的就是张锐霖。”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我真的不想这样,但如果我不这样做,我以后就再也出不来了。不但出不来,也许会成为张锐霖的二妈。我不要这样,不想这样,他好恶心。那个男人好恶心,没人的时候,他总是摸我,哪里都摸,又抱又亲,好几次我都被他tuō_guāng了衣服,他说要给我洗澡……好恶心,他真的好恶心……”她说着,喉咙发紧,双手牢牢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身子缩成一团。
那些被她深埋在心底的记忆,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简直像是又经历了一遍折磨一样。那段日子的记忆她很想忘记,却无论如何都忘不了,就这么永远印在她的心里,像毒瘤一样,每回忆一遍,都是一种折磨。
所以,她不想看到过去的人,更不想回想过去的事。她的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胃里难受的厉害,忍不住干呕了一声。她猛地坐了起来,说:“我还是回我自己的房间去睡吧。”
周衍卿及时拉住她的手,不管身上的伤口,用力的把她拉进了怀里,紧紧的抱住,说:“已经过去了,不要想了,我不问了。对不起。”
程旬旬不挣扎,只睁着眼睛,说:“我不是好人,更不是干净的人。其实他爸爸只是对我动手动脚,我知道他在等,想等我再长大一点,发育的更好一点,再动手,其实有好几次他都已经忍不住了,他总摸着我的脸说,快点长大吧心肝儿,我买你就是因为你这张脸蛋长得最好看,你只要听话有你的好日子。”原来,所有的细枝末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好了,不要说了。”
周衍卿阻止她再说下去,可程旬旬却像是听不见一样,兀自说着,她呵呵的笑了笑,语气里带着一丝阴狠,说:“最后,是我主动勾引他的,我就是准备让他去死的!我是故意的!”
她咬着牙,愤愤然的说,微微瞠目,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
她还要再说的时候,周衍卿捧住了她的脸,直接用嘴堵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