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顿了顿,片刻便转开了头,说:“算了,没什么好说的。”
周衍卿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伸手将她圈进了怀里,微微一笑,“不说以前的事情了。”
“那说什么?说未来?”程旬旬顺势便靠在了他的怀中,哼哼了两声,仰头看了他一眼。
“可以啊,就说未来。”他沉吟了数秒,说:“你说小诺一个人会不会太孤单了?”
“啊?”他这忽然一句,让程旬旬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会孤单?不是还有我们在身边吗,怎么会孤单啊。”
“会的。”他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程旬旬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顿时就反应过来。
周衍卿见她不说话,低头看她,笑说:“明白过来了?”
程旬旬抿唇忍着笑,别开了头,稍稍挣扎了一下,就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说:“明白什么明白,我不明白。那么晚了,我要睡觉了。”
话音落下,不等程旬旬有任何反应,周衍卿便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拽了回来,压在了沙发上,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说:“对,睡觉。”
程旬旬忍住笑意,欲拒还迎的推了他一下,“我不想睡沙发。”
“先睡一次,再去睡床。”
程旬旬斜了他一眼,然后就被他给碾压了。
这么一折腾,程旬旬便把书房的事情给抛在了脑后。
……
裕丰,董事长办公室内。
陈聿简毕恭毕敬的坐在办公桌前,简单的给周景仰汇报了一下近期在做的投资项目,周景仰的眉头紧皱。
看起来并没有太多耐心,但还是安静的听陈聿简全部说完,才开口说话。记岛扑技。
“最近周衍卿在做什么?”
陈聿简合上了手上的文件夹,放在了一侧,笑说:“他这两天都在家里,我们几个人也都没心思聚。
“那他跟以前有什么不同吗?言行举止等方面,有没有跟你们说过奇怪的话?”
陈聿简想了想,说:“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话变少了,整个人沉了许多。”
周景仰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揉了揉额头,说:“这种时候,你作为他的好兄弟,应该多关心关心他。”
“我知道怎么做。”
周景仰抬眸看了他一眼,微挑了一下唇角,轻轻点了点头。
“周老,我能方便问您一个问题吗?”陈聿简做了一个起身的动作,最后又停住。
“你说。”
他又坐了下来,问:“您到底想从周衍卿身上知道什么?”
周景仰只冷哼了一声,说:“等他亲口告诉你,你不就知道了吗?”
陈聿简耸了一下眉,问了等于没问,无奈的笑了笑,说:“好吧,那没事我先走了。”
“嗯。”周景仰应了一声。
片刻,又抬起了头,说:“你跟周衍卿之间……”
陈聿简闻声停下了步子,回过头冲着他勾唇一笑,说:“我这个人跟周衍卿正好相反,最讨厌感情用事,我喜欢利益为上。您找我接近周衍卿,不就是看中我这一点吗?”
周景仰看着他,轻笑了一声,摆了摆手,说:“去吧。”
陈聿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微笑着拉开门出去了。
隔了三天,安盺去了一次郊区的茶楼。
周景仰虽然没有表现出对她的怀疑,但她还是足够小心谨慎,做什么都带着几分警惕,前一天她主动回了一趟周宅。
今时今日,整个周宅都显得死气沉沉的,没什么生气。
窦兰英这两天除了吃饭出来一趟,其他时候都在佛堂内待着,昨天晚上甚至还睡在了佛堂内。安盺过去的时候,只看到小姚,并没有见到窦兰英。
周景仰在书房,安盺把特意买过来的礼品递给了小姚,接过了佣人手里的茶水,就上了楼,敲开了书房的门。
潘昭在,她带上来的茶,就是给潘昭的。
“谢谢。”潘昭双手接过。
安盺便礼貌的叫了周景仰一声,随后便坐在了潘昭的身侧,周景仰翘着二郎腿,摁灭了手里的烟头,说:“老四有没有跟你说,那些证据是谁寄给警察的。”
安盺暗暗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样,摇摇头,说:“没说,我只知道他身边有一个特别信任的秘书,有些事情那个秘书也许比我还清楚。”
周景仰拿了桌几上的烟,拿了一根放在嘴里点上,问:“你觉得这个秘书有问题?”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也许她会知道些什么。”
“噢。”周景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安盺自然知道周景仰早就已经找过那个秘书了,然而这个秘书并不太喜欢安盺,甚至还有些敌意,其中的原由她倒是能猜到几分。
男人身边的女秘书,多多少少是有些暧昧的,尤其是单身女秘书,年轻有为,十分能干而且贴心。现在她主动提出来,便显得坦坦荡荡。
安盺说:“父亲,周衍臻能平安无事吗?我现在能为他做点什么?”
周景仰吸了口烟,片刻缓缓吐了出来,眯了眯眼睛,说:“我知道你的传媒公司在业内算是数一数二的,投资了很多电影和电视剧,旗下还有很多当红艺人。你能把公司做到这个位置,有很大一方面是因为你跟媒体的关系好。”
“至于好到什么程度,我相信现在所有关于周家的负面,你都可以一手压下去。我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