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好好教教,他们到底是你的儿子还是你的工具你刚刚说的话要是被他们听见了,得多伤心啊。”说着,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笑道:“对了,我其实该谢谢你帮我把我儿子养的那么好。”
“说起来,我就好奇了,周叔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周衍卿不是你亲儿子的”
周景仰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冷笑了一声,说:“比冷血无情,我可比不上你,能把自己的儿子利用的那么彻底,我也是甘拜下风了你就不怕我把周衍卿‘弄’死”
宋培礼噗嗤笑了一声,说:“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当初没把他‘弄’死其实你心里是想他死的,只是你想利用他来找到我们而已。”
“你是害怕可你知不知道,真正把裕丰搞垮的人,可不是我的儿子,是你自己的儿子怕是现在他还把你当成仇人呢。他最恨的人,就是你了而且还是他帮着我儿子成立自己的事业,可笑的是,你还拿他当棋子,安‘插’在我儿子的身边,帮你监视周衍卿的一举一动。真傻。”
周景仰的表情一僵,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宋培礼挪开了脚,似笑而非的看着他,“怎么样知道是谁了吗”
“说真的,我就应该让他亲手把你‘弄’残,这样才更痛快。让你毁在自己儿子手里,我对你不错吧”
话音落下,包间内便陷入了一阵沉寂,没有人说话,两人对视了一阵,周景仰慢慢的爬了起来,满手的鲜血,他举到眼前看了两眼,从口袋里拿出了帕子,稍稍包扎了一下,整了整衣襟,又弯身将拐杖捡了起来。
微微仰头看着宋培礼,眉梢微微一挑,‘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说:“原来是这样,那我应该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噢,是吗那还真是要见识见识,这黄雀到底是谁了。”
庄园式酒店独栋别墅内,陈聿简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着一位‘妇’人,衣着打扮十分优雅,面带温和的笑容,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说:“不知道这天气几时能下雨,整日里‘阴’沉沉的,真是影响心情。”
陈聿简捧着茶杯的手动了动,抬手喝了一口茶,目光扫了一眼跟前的‘妇’人,点了点头,说:“是啊,不过我以为妈妈你不会那么早就过来栾城,起码也该是事成之后再回来,听说香港那边天气还不错,你应该留在那边的,这里多危险,万一被周景仰发现,不知道他会搞什么手段出来。”
“要是把你抓走,那就真的是麻烦了。”
她微微一笑,说:“放心吧,你爸爸他小心警惕了快一辈子了,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任何差错。”
“是吗”
“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陪我吃饭喝茶,我记得今天他们要签约了。”她忽然像是想到什么,视线终于落在了他的身上。
陈聿简‘唇’边噙着一抹浅淡的笑容,将手里的茶杯放在了茶几上,正襟危坐,抬眸看向了她,说:“妈,我有一个问题,一直觉得特别好奇,今天正好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咱们好好聊聊。”
陈聿简脸上那种严肃的表情,让她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但还是十分镇定,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与他一样,正襟危坐,笑说:“你说。”
“周衍卿也是周家的人,为什么我们到现在还不动他为什么要让他轻而易举的得到唐氏的股份。周衍善我可以理解,毕竟他算不得真正的周家人,可周衍卿是,为什么却放过他之前丁某的事情完全可以让他和周衍臻一样坐牢,为什么要放过他”
她微微的笑了笑,说:“你父亲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用意,羲和现在不是在唐氏吗毕竟程旬旬占了唐氏大部分的股份,他们夫妻的感情又那么好,程旬旬只相信他,她出了事,就无条件的把手里的股份全部给了周衍卿。”
陈聿简点了点头,说:“噢,所以你们觉得从周衍卿手里拿到股份,比从程旬旬手里要简单,是吗”
“聿简,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忽然问我这些事情,我想这些事情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才对。怎么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以为会发生什么事”陈聿简反问。
她脸上的笑容慢慢变浅,眸‘色’微深,眼里带着一丝打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扫了扫一眼他放在身后的一只牛皮袋子,低垂了眼帘,扬了扬‘唇’,再次‘露’出了温和的笑,拿起了茶杯,神‘色’淡然,说:“你说吧,我知道你有事。”
陈聿简微微挑了一下眉,低低一笑,说:“那你觉得我会是什么事呢”
她不再说话,只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等他自己说出来。
两人对峙了一阵之后,陈聿简笑了一下,像是佩服投降似得点了点头,将身后的牛皮袋子拿了过来,从里头拿出了几张照片,放在了茶几的中间,冲着她浅浅一笑,做了一个请看的手势。
她仅仅只是瞥了一眼,眉梢一挑,“你找人跟踪我”
“不,我只是找人跟踪周衍卿,不小心就拍到了这些照片,原来你跟他‘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