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旬旬伸手扯开了孙杰搭在她腰上的手,轻轻的推了他一下,笑说:“去客厅坐吧,我给你倒杯热水,进‘门’到现在你还没坐下呢,不累啊快去休息一会。”
“听你的。”孙杰捏了捏她的鼻子,还真听话的走出了厨房,陈聿简跟着他一块去了客厅。
程旬旬泡了两杯茶出去。
这两人去年关系还‘挺’不错的,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去年过年那天,孙杰在她微醺的时候,差一点强上了她,被及时回来的陈聿简发现而制止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怪怪的。
不好不坏,不冷不热。
这几年,孙杰的官运很好,去年任职s省省长,风头很旺。堪比当年的孙傲,早前这个儿子是他最头疼的事儿,如今这个儿子则成了他的骄傲。
两父子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和谐。
当初程旬旬在牢里满一年之后,陈聿简出现在了孙杰的面前,两人经过一番商量,加上程旬旬亲生父亲俞学钧的力量,在第二年的时候就让程旬旬出狱了。
俞学钧在爱丁堡给程旬旬打点好了一切,她一出去就在孙杰的护送之下,让她跟陈聿简去了爱丁堡。
陈聿简的投资眼光犀利,接管了俞学钧的分公司,并且通过俞学钧的同意,从今年年初开始,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去栾城开分公司,彻底打开中国市场。
俞学钧的事业在欧美地区做的风生水起,但在国内还是有些薄弱,他也没有‘花’太多的心思来这边开艮,现在他只是做最后的决定,大多数事情都是他的几个儿子在打理经营。
世代下来都是商人,家里的男人一个个都是生意‘精’,而且做事极有原则,自己的心里有杆秤,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用旁人提醒,自己就时刻保持头脑清醒。
即便在生意场上碰到对手,也都是点到即止,不伤人也不伤己,不让别人吃大亏,也不会让自己做赔本生意。
所以俞家的生意能做那么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其实俞氏的产业还是遍布全球的,只是他为人低调,又不争虚名。因此大多只有上层人士知道他的名字,而大部分的老百姓对他都是很陌生的。
俞学钧偶尔会来看旬旬几次,见着她的时候,眼里多是怜悯。其实他倒是认为让旬旬失忆并不是一件坏事,而且她会把之前的事情忘的那么干净,这说明其实她自己也不想记得以前的事情。
不开心的事情谁都不愿意记得,而她的过去大部分都是不开心的记忆,所以她就直接给忘的干干净净了。
他鲜少给她讲过去,总是跟她说未来,让她向前看,说的最对的一句大概就是,“做你想做并觉得开心的事,不要太执着于过去。”
程旬旬喜欢跟他聊天,觉得亲和,没有压力,可他不常来。
多数时候都是陈聿简跟她在一块,陈聿简告诉了她为什么会坐牢,告诉了她曾经是怎样的身份,也告诉了她,她出狱的时候,狱警给她的那枚戒指是谁的,代表着什么。
程旬旬坐在书桌前,翻看着记事本,上面贴着的都是一些国内的剪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这样一个小本子从国内寄过来。
而上面都是关于周衍卿大大小小的报道,还有一些‘私’家侦探‘偷’拍的照片。
陈聿简看完之后就会拿给她,她的‘抽’屉里一共有六本,没事她就拿出来翻一翻,看一看。
上面的报道有关于商业的,也有一些关于他‘私’生活的报道,但很少。
程旬旬翻到其中一页停了下来,上面是一张周衍卿的个人照,特别清楚,很难得有这样的照片。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微微扬着下巴,总有一种睥睨天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感觉,很自傲,并且看起来很冷血的样子。
程旬旬盯着看了许久,连敲‘门’声都没有听见,直到陈聿简走到她的身侧,轻叩了一下桌面,她才猛然回过神来,有点条件反‘射’的就合上了本子,抬头看了他一眼,浅浅一笑,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走路都没声的,吓我一跳。”
陈聿简看了他一眼,往后退了一步,坐在了‘床’尾上,说:“想起什么了”
“啊”她茫然的应了一声。
“刚刚你看的那么入神,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关于周衍卿的往事。”陈聿简耐心的说。
“没有。”她摇摇头,“但我知道我一定是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要拿回来的。”
“看着他的照片,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程旬旬愣了一下,摇摇头,说:“没有,你不是说我跟他关系很恶劣的吗要有感觉,也是讨厌了。不过他这样子确实看着‘挺’讨人厌的,拽的跟什么似得,还不是抢了‘女’人的东西才得到这些的。国内的媒体还把他捧上天了。”
“是啊,他现在很厉害了,谁都要看他的脸‘色’,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是吗那我们”
“我来是提醒你睡觉记得锁‘门’,孙杰那人看着像个君子,其实是个小人。说不准猴急了,就”
“不会的。”程旬旬低低一笑,说:“再说了,如果当初我跟他真的有那么约定”
“你能那么快出来,并不是全靠他,那种约定你不用放在心上。”
程旬旬看了他一眼,整个靠在了椅背上,说:“其实如果他真的不嫌弃我是个残次品的话,我真觉得他其实‘挺’好的。”
“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