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绣。”令狐秋有些急了,“你必须走。”
“我不走。”秦锦绣坚定地说。
“哈哈,死到临头,你们还有心思在风花雪月,真是可笑。”虽然听不清令狐秋和秦锦绣说些什么,但两人之间的小暧昧一一映进了北王的眼里。
北王不屑一顾,“你们这些南人,总是喜欢卿卿我我,缠缠绵绵,早晚丢了江山。”
秦锦绣抬起头,微笑地说道:“北王看错了,我们并非在风花雪月。”
“那在做什么?”北王傲慢地盯着秦锦绣,可是只是一撇,当目光划过盈盈绿光时,北王不由得大惊失色。
“你是谁?”北王眼色幽幽地问道。
“我,我叫秦锦绣。”秦锦绣不卑不亢地回答:“质子一事,北王太过武断,如果如北王所言,天朝无诚意送质子入辽,又何必到了辽城脚下才想起来毁约呢?此事多有蹊跷,还请北王协助令狐秋,早日抓到杀害逍遥王的凶手,若是今日兵戎相见,岂不让后人贻笑大方?令隐藏在暗处的凶手得意?”
秦锦绣放缓语速,“所以,还请北王三思,莫要伤了两国的和气。”
“秦锦绣。”北王意蕴深藏地盯着秦锦绣,“好,本王十分欣赏你这份勇敢的勇气。”
北王拉起缰绳,脚下一紧,“今日就放过你们,本王倒是要看看,你们如何对皇兄交待?走,我们走。”
在一众侍卫的保卫下,北王缓缓离去。
一场剑拔弩张的危机,就这样简单的化解了。
秦锦绣也傻住了,艾玛,自己这么厉害吗?三言两语就打发了气势嚣张的北王?
“好险。”郭玄面色严肃地走到令狐秋和秦锦绣面前,“小王爷,秦姑娘,你们还是尽早离开是非之地,实在是太危险了。”
“不行。”令狐秋和秦锦绣异口同声地回答。
秦锦绣更是眸光清寂地说:“今日已经将话挑明,我们连夜就要赶路,去京城拜见辽皇,若是此刻走了,岂不落人口实,让令狐秋此生都背上贪生怕死的恶名?”
“可是……”郭玄也是犹犹豫豫,最后无奈地点了点头,“小王爷和秦姑娘放心,我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会护两位安全。”
“郭玄。”令狐秋拉住郭玄的手臂,“记住,我不要你有事,若是我真的出了意外,你必须回去禀告父王,告知父王,莫要为我报仇,千万别与辽开战。”
“啊?”郭玄惊讶地看着令狐秋。
令狐秋内心苦涩地说道:“我师傅曾说过:我朝尚文,辽国尚武,无论如何迎战,我朝都必败,这次出行,一路走来,我更深深感觉到师傅的苦心,前车之鉴历历在目,万不能因为我,而挑起两国争端,如今我朝已经是千疮百孔,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了。”
“小王爷。”郭玄被令狐秋的话深深打动,激动地流下热泪。
秦锦绣也敬佩不止。
“哎,哎,别弄得这么煽情。”令狐秋露出顽劣的本性,“放心,我算过命,大师说我有九条命,不会轻易死的。”
“你呀。”秦锦绣一拳打在令狐秋的胸脯,“知道你命硬,咱们还是快点去干正事吧。”
“对,对。”郭玄擦过了眼角的泪水。
“那我们马上去检验李小的尸首,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行凶,然后再启程进京,看看那位北王还会起什么幺蛾子。”令狐秋拉着秦锦绣,絮絮叨叨地走进了驿站。
艳阳高照,但寒风依旧凛冽,逍遥王遇害的消息也如同风一样,传遍了各个角落,自然也包括落花镇。
迎着清冷的月色,站在三生桥上的方正,痛心疾首地望着大辽的方向,心中久久不能平静,秦锦绣已经成了此生的牵绊,忘不掉,尽伤怀,只能念一千遍,一万遍对不起,希望远方的佳人,能够保重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