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素,西城他们怎么还没将连宇凡救出来啊。”
“再等等……”
阿志也有几分焦急的看了看时间,他知道,时间越长,安小姐就越危险,但就目前来看,她应该还能撑一会儿。
虽然刚刚那个陆川貌似对她用了某些残酷的手段,但看样子,她现在应该还是没什么大碍的。
“等!还需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安锦发生危险就来不及了。”
杜默生心急如焚,刚刚在望远镜中看到安锦无比痛苦的样子,他的心也如同刀割一般,痛苦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放心好了,安小姐要比我们想象中的聪明,坚强的多的多,她很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是什么样的境地,很清楚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才更好,也很清楚现在除了将陆川拖延住,我们别无他法。”
阿志用望远镜看着镜头里那个单薄纤瘦,脆弱的好像是一只手就能要了她性命的女子,他从来没发现,她是如此的勇敢、如此的坚毅、如此的聪慧。
一直以来,在他的印象里,她都是那个躲在连宇凡身后,被他保护着的,哭哭啼啼,不堪一击的小女人。
直到今日,他才知道,她竟也有这样的一面。
人都是会成长的,当我们有了必须守护的人或东西时,我们就会成长到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不可思议的地步了。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如此的,当有了不得不承担的责任和义务,有了想护她安好,深爱着的那个人时,我们都会从一个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弱小的人而转变成一个强悍无比英勇无畏的战士!
安锦的双臂已经开始渐渐的恢复知觉了,但是她仍然装出了一副很虚弱,让陆川掉以轻心的样子来。
应该差不多了吧,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让米素他们救出连宇凡来了。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为逃跑做准备了。
从现在开始,他要一点一点的积蓄力量了。
“你的母亲……她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陆川坐在安锦身旁,像正常聊天一般的同安锦问道。
他太想知道了,知道他一直以来埋在心里的女人,那个生了他,却除了一块玉佩,什么都没能给他留下的女人是叫什么名字。
安锦斜睨着陆川,在心里思量着。
虽然她还不确定他与安嫂的关系到底是什么,但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有很浓的血缘亲情的。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这另一半玉佩所有者的名字,如果是知道的情况下,那她说了自己母亲的名字,就糟糕了,没办法,只能赌一把了,就赌他不知道吧!
“姓陈……陈然。”
安锦在说出自己母亲的名字时,她的心口处也涌起了一抹深深的忧伤来。
她的母亲……她最爱的母亲,转眼间,已经离开她这么长的时间了!
“陈……然……陈然……”
陆川面无表情的垂着眼帘,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安锦母亲的名字。
好像中了邪,又好像痴了迷。
原来……那个女人,他的母亲叫陈然啊!
将近三十年的时间过去了,他才知道自己的母亲叫什么名字,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很可悲,很可笑的事情。
安锦看着陆川好像精神错乱的模样,暗中轻微的活动了一下自己已经麻木了的双臂,摸了摸藏在腰间的小手枪,静等米素他们那边好消息的传来。
就在安锦的双臂刚刚活动自如后,她耳后的小耳机就响起了一阵微弱的声音来。
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响起这个声音就意味着连宇凡被成功救了出来,他们这边可以行动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连宇凡,她心爱的男人终于获救了。
那一刻,安锦心底里涌出无限的喜悦来,好像是火山爆发,瞬间淹没了她整个心房。
她想欢呼、她想大喊、她想歌唱、她想跳舞,可她知道,她此刻什么都做不了,除了将这一切喜悦之情都埋在心底里外,她什么都不能做,不能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