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这边的危急形势,我并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也没有办法。我故伎重演用月老载着我们五百特种兵空降在日军最后一座山头上。这座山头比前两座都大,按照白天天使族的侦查应该是由一个中队的日军守卫。然而当我们降下去,却发现这里居然有二个中队的日军守卫,也就是说比我们降下来的五百人还多一百多人。
看来日军在发动夜袭的同时,也对自己的大旗加强了防守。
这座山头拥有六座炮台,二‘门’铜炮和四架投石车。
两个中队的日军形成了两个军营,并没有驻防在一起。这给我们偷袭增加了难度。如果要同时袭击两个军营,我手上只有五百人,分到两座军营,每座只能有二百五十人进攻,很可能一座也拿不下来。如果等待月老族二次空降,我估算了一下山头,恐怕也容不下再降下五百人了。如果再来五百人,就太拥挤了,肯定会被日军发现,偷袭就搞不成,而不得不强攻。
“我们还是先进攻有炮台的军营,拿下了炮台,即使二座军营发现了,我们也可以利用炮台来打击他们。”我对着通话器下达了命令。
随着我的命令,我们五百特种兵迅速包围了一座军营,隐身的盗贼们一个接一个地‘摸’掉敌军的岗哨。狙击手一时间就干掉了留在炮台上的守军。
我们并不知道,日军大旗防守司令大山笠大佐就在一座军营中。
大山笠大佐对于让他防守大旗很有些不忿,大日本军人不能征战沙场,却要待在这么一个连前线的厮杀声都听不见的一个鬼地方守着大旗。在日本只有二等的军队才会被派遣做守备。大山笠很不幸被上级当成了二流的将领,派遣到这里来守卫大旗。这当然让大山笠很不满,也很无奈。
今夜大山笠当然没有睡觉,在如此大战中,作为一个高级指挥员,他是根本睡不着觉的。不管他是不是二流将领,只要他是大佐,参谋部还是照例隔一段时间就给他报告一下战况。前线的战况让大山笠热血沸腾,在营帐内烦躁地走来走去。一会看地图,一会儿长吁短叹。想象着自己要是在前线指挥应该怎么打。对敌人的各种动向和各种应变作出预判,再与参谋部发来的情报一一对照,看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大日本步兵已经突破了壕沟防线了,再过一会儿就应该能听到中华军溃退的消息了吧。田中那个小子居然已经快要攻上敌军大旗所在的山头了,妈的,让他立了大功。这些将领一个个都立了大功,偏偏自己得蹲在这个鬼地方守什么大旗。大山笠的心像猫抓一样难受。
中华军被打成这个样子,难道他们还敢派出军队来进攻大日本军的大旗吗?也不知道小林总司令是怎么想的,这里二千人防守还嫌不够,居然又派了一千人来。
由于其他两座山头都摆不下二座军营,大山笠只能把派来的三个中队,安排了一个在自己这座山上,一个安排守卫山口,一个安排守卫大旗。
在大山笠看来,小林司令太过谨慎了,这么多兵力摆在这个地方,实在是‘浪’费啊。
他已经以明天天亮要战斗为名,把司令部所有的参谋都打发去睡觉了,他不想让手下的人看到他心急火燎的样子。他一向在部下面前都是一副珠玑在握、‘胸’有成竹的样子,如果让部下看到他现在这幅模样,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大将风度的光辉形象就毁于一旦了。于是,现在本该有很多参谋的司令部里只有他一个人上蹿下跳地着急上火。
就在此时他听到了一个重物从高处摔下来的闷响。接着就听见营帐外面的卫兵一声短促的“呃”声。
“嗯?怎么回事?”大山笠觉得不对,问了一声,却没有人回答。他连忙跑出了营帐查看。刚出营帐他立刻就发现‘门’口的卫兵倒在了地上,咽喉上‘插’着一枚弩箭。
久经阵战的大山笠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部队遭到偷袭了,他来不及喊叫,立刻就向地上扑倒。“嗖”一枚弩箭贴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当他趴到在地时,才发现自己的头顶被弩箭划了一条沟,鲜血流了一脸。好险!
他来不及感慨,抓起了通话器,大声叫道:“敌袭......”
然而他只来得及说出这一声了,二枚弩箭直接‘插’进了他的头顶,贯穿了他整个头颅,甚至很诡异的从他的嘴巴里‘露’出了一个箭尖。大山笠再也说不出话来了,血红的眼睛瞪得像要鼓出来似的,鲜血从他的鼻孔、嘴巴汩汩地冒出来。大山笠的眼光很快就黯淡下去,头一歪没有了声息,只剩下不断流出的鲜血慢慢洇红了地面。
日军大旗防守司令大山笠大佐阵亡。
一个被狙击手‘射’杀的炮台上的哨兵,从炮台上摔了下来,发出了一声闷响,以及大山笠营帐‘门’口的卫兵临死前从嗓子眼发出的很压抑的声音惊动了没有睡觉的大山笠。当他跑出了营帐,当然猎人的快弩又一次比小武快了一点时间飞了出去,然而机敏的大山笠迅速地扑倒,让他躲过了猎人的弩箭,并且对着通话器喊出了“敌袭”。不过马上小武的弩箭到了,大山笠也只能说出这个词就被‘射’杀当场。
‘射’杀了大山笠,小武得意洋洋地对着猎人咧着嘴笑。猎人被他这个上司搞得没办法,从没见过这么一个与下级狙击手抢猎物的军级的指挥官。抢不到就满脸不高兴,抢到了就得意洋洋。对于这样的上司猎人真是很无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