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宠儿的脚下一顿,只听到身后的夏越泽说道:“志海兄弟,既然汪秀是你徐家的媳妇,那么就由她与正轩代替你参加明日我的婚礼,你看怎么样?”
徐志海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微微点头道:“那也好,明天就由犬子代替徐家出席越泽兄的婚礼!”
夏越泽点头一笑,深邃的眸光看向站在门口的人儿,眸光波光粼粼,问道:“汪秀肯赏光吗?”
汪宠儿白皙的眉宇微一蹙,薄唇紧紧地抿在一起,心中思绪万千,其实,她希望亲眼看着妈妈能够堂堂正正的得到她该得到的名分,可是,却又怕看到这一幕,这意味着无论名义上还是血液里,他都是她的父亲。
“我会准时参加的!”汪宠儿说完,高跟鞋抬起丝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夏越泽看着那房门被关闭,她终究没有看他一眼。
徐志海漆黑深邃的眸子徘徊在两人之间,隐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想来,夏越泽不该低声下气的去请汪宠儿,心底的疑团在慢慢地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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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汪宠儿出了医院,看着那飘零而落的树叶洋洋洒洒地落下,仿佛一只残翼的蝴蝶,随着季节的更换,终究是落叶归根,明年会再燃目!
屈身钻入车内,萧逸发动了引擎,车子划过虚空奔驰在车道上,汪宠儿望着窗外的景色,在眼前穿梭而过!
须臾,她垂下轻薄的睫毛遮住眸中的神色。看着正在后视镜内看他的萧逸,她问道:“萧逸,你是不是怪我?”
萧逸旋转方向盘的大手一紧,目光直视着前方,道:“我相信老大!”
是的,他相信老大,所以老大昨晚说的,他也仔细想了。他们都是基地的牺牲品,而汪宠儿只是他们牺牲品中的附属品。
也许,老大说得对,她只是一个被他们连累的受害者。
“可你不相信我是吗?”汪宠儿说得很直白,淡淡一笑,并未有任何的不满。
萧逸并没有说话,深邃的目光一直目视着前方,仿佛身后人说的话并非是对他说的。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得罪的什么人,或者和什么人有着什么样的恩怨,但是,萧逸,我只说一遍,这件事,我觉得并非是意外,而是有人设计的连环套,包括叔叔被车撞,我一定会去医院,这些事情好像都已经被人预料好的了!我之所以这样说并非是想推脱责任,而是讲述一个事实!相信你的判断能力,远比我的分析的更加的透彻!”
汪宠儿看着他的后脑勺说道,她说这些并非是想避开自己的过错,错已形成,她并非是要挽回些什么,只是,她认为,她有义务将这些东西阐述清楚。
萧逸并未说话,只是原本漆黑的瞳眸静如死潭,现泛着点点的涟漪蔓延开来!
又是一天,今天的阳光好似特别的温暖,汪宠儿关闭电视内争相报道的内容,对于今天的夏氏集团总裁娶妻的人选是各种的猜疑,
站在阳台上,她一身淡漠地站在阳光下,感受着那暖意能够温暖她的心防。其实,谁都不知道,在别人看到欢喜的结婚典礼的今天,也竟然是去世的纪念日。
整整十二年了,妈妈,你离开宠儿已经十二年了。
十二年来,我从未想过把你能够在送还在他的手中,但,我知道,这是你所希望的。一辈子,你只爱着这个曾经伤害过你的男人,你满心的期待全部化成了无休止的等待。
你今天就会成为他的新娘了,你得到本属于你的名分。
“准备好了吗?”
徐正轩步履优雅地走在了她的身旁,漆黑的眸子在这明媚的阳光想熠熠生辉,他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将衬托得优雅华贵,也将他手臂上的伤也遮盖了起来,外表看起来简直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偏偏公子。
“好了!”汪宠儿扬起小脸,看着他君美如斯的脸庞,“阿轩谢谢你陪我去!”
她又怎会不知道,他平常又怎么会参与这种诚,为了她,不但上了报纸成了头条,还砸碎了记者的摄像机,更加为了她第一次顺从他父亲的意思,出席这种诚。
“傻瓜,今天是岳母出嫁的好日子,我这个做女婿的怎么能够不去?”他唇边明媚的笑容徐徐绽放,好似涓涓细流般绵长婉约,他白皙的大手揽住她曼妙的身姿,“走吧!”
“走吧!”汪宠儿点点头,秋风轻抚着她的脸庞,将墨黑的头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又悄然落于肩头。心儿也因为他的话飞扬,她的嘴角微弯,扬起了一抹风飘雪月的笑意,仙姿玉容的美颜一瞬间绽开,说不出的清雅风华。
等到两人来到夏府门外处,只见客人络绎不绝地进入府内。车子停好,汪宠儿目光清淡,看着门口处贴的大大的囍字,红地毯从门口一直蜿蜒向内延伸而去。
任谁恐怕也不会想到,今天夏越泽娶的会是一个死去的人吧!
“下车吧!”徐正轩绕过车头,拉开车门,微微弯曲的身子朝她递出手,姿势高贵而优雅,欺着霜雪的玉颜上噙着浅浅的笑意,仿佛一道阳光沁入她的眼底心扉。
汪宠儿柔软的小手放入他白皙的大手内,被他紧紧地握住,那里很暖。
“徐少爷!”管家老李看到两人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艳,两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看着汪宠儿的目光更加地复杂,却没有恶意,朝着她微点头,“秀!”
他并没有带上姓氏,直称呼她为秀,那也就是说他是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