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打断了他们的话,慷慨激昂的口吻道:“我正问到关键的时候,竟然被你们这些兔崽子打断了。”
众人额头上顿时落满了黑线,原来首长大人气恼的是这个。
休息室内,汪宠儿感觉应付那些记者已经筋疲力尽,以前无论如何她都会在镜头前摆出最为柔美的状态,即便哪怕自己脸部已经笑的僵硬,哪怕自己嘴角笑得已经抽搐。但,这些都不在成为她在众人面前展示出自己最佳状态的推脱借口。
汪宠儿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眉心,她吩咐小曼去帮自己买杯咖啡,她很少喝咖啡,因为他说对胃不好。
但是,今天她需要这些提神的东西来供给脑容的清醒。
手机铃声响起,汪宠儿看着屏幕,显示着陌生的手机号码,她微微皱眉疑惑,接通道:“喂,你好。”
“是我,夏绯!”电话那端传来了熟悉最陌生,陌生最熟悉的声音,之所以这样说,因为这个女人真的是太百变了,她有时候很邻家女孩,有时,却让人胆战心惊。
汪宠儿眉头蹙的更深了,她可不认为夏绯会无缘无故的找他,礼貌而疏远的女声,带着清冷的淡漠,道:“你找我有事吗?”
“方便出来喝杯咖啡吗?”夏绯淡淡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情绪。
汪宠儿直接拒绝,丝毫没有流转的余地:“不好意思,我很忙。”
“需要这样拒人千里吗?”夏绯轻轻勾唇一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嘴角勾起阴冷的弧度,“至少我们还是有共同的话题的,不是吗?”
共同的话题那就是那个男人,名字徐正轩。
“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还没有那么要好,止步在电话里就行了,如果你觉得不想说,我也可以选择不听,毕竟,听夏小姐一些话,也是需要时间的,恰恰我很忙。”
言外之意:听你说话我都觉得是在浪费我的时间。而且汪宠儿才不会傻着将自己像蒸大螃蟹一样,将自己送上门去,这么疯狂的女人,她可不保证她的理智能维持几分钟,甚至几秒钟,万一没吃药,她的小命不就葬送在她的手里了。
“我可以理解为吃一堑长一智吗?好像聪明了很多。”夏绯意有趣味地说着,一双眸子微微眯起,犹带着妖孽和杀戮的双重气息。
“抱歉,我这叫一朝被“狗”咬,十年怕井绳,夏小姐的母语学的好像不太好。”汪宠儿不客气的反驳道。
“你的意思你是怕我喽。”夏绯艳红的嘴角挂了一丝邪气,嘲讽道,“既然不敢出来,我就通过电话告诉你好了。”
汪宠儿耸了耸肩,对于她的嘲讽丝毫不在意,激将法对于她没有用:“你随便怎么说,对于我来说无所谓,你想说什么,我在电话里洗耳恭听。”
“你和徐正轩不合适,你放弃他,不要再纠缠着他了。”
汪宠儿精美的小脸上倏然犹如冬天的寒雪沁人筋骨,声音清冷道:“我和徐正轩的事情,我不希望第三者来告诉我该怎么做?夏绯,不管你多么的爱徐正轩,亦或者多么的想得到徐正轩,但是,也要建立在这个男人爱你的情况下,你才能有资格对我说出这些话,但是,好像你并不具备这个资格。”
“汪宠儿。”夏绯的口吻陡然变了,一双暗红的眸子带着毁灭的色彩,“你觉得我没有资格,你觉得你有资格吗?你十八岁经历了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你不觉你才是最没有资格的那个人吗?”
汪宠儿眼眸一紧,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吗?”夏绯听出了她语气的不对,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冰冷的笑,那是猎人捉住狐狸,却并不在第一时刻杀死,要好好玩弄的笑,“汪宠儿,你也知道紧张了?害怕了?害怕阿轩知道后,你猜他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爱你?”
汪宠儿手指捏紧,尽量克制着身体的颤抖,冷道:“夏绯你有什么招数,你尽管使出来,我汪宠儿都一应接着。”
她挂断了电话,脑海中不断的有片段浮现,很多时候是不想要去回忆曾经的事情。特别是那一年,那一件事,她承认这一刻她颤抖了,她身体无法遏制的颤抖,并非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那残酷的现实。
从小,至少从她懂事那一刻起,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她也一直当作父亲死了,妈妈一个人很辛苦,身体不好,浑身都是病,是生她时落下的病根,月子里她自己照顾自己,还要照顾她。
女人该享受的月子福,妈妈一刻也没有。
从她懂事起,记忆中,妈妈一直是忙碌的,尽管他们过的清贫,却很开心,直到她的母亲去世那一年,她只有十三岁。母亲去世前将她拜托给自己的弟弟,也就是她的舅舅。
那一年,她18岁,还在上高中。
舅舅是出了名的痞子,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那天舅舅在喝酒,看着放学回来的侄女,陡然发现自己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仔细看多侄女,她仿若含苞欲放的玫瑰花一般,那么娇艳,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她舅舅看着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变得贪婪而恶心。
汪宠儿也感觉到了些什么,吓得连忙往自己的房间跑,一个弱小的女人哪里是一个男人的对手,她跑得再快,也被她舅舅给拉住了,直接抱进了她的房间。
她吓得往床上钻,紧紧地抓紧自己的衣服,眼泪刷刷地就流了下来、她祈求舅舅,哭求着他不要这样。
舅舅三下五除二地退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