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枫洛闻言,无奈的笑道:“千眼菩提,唯一。.. 。”
话音才落,林绾墨顿时愣了一下,手上力道不由得松了几分。那颗镶金戴‘玉’的千眼菩提是他送给她的。彼时他问,是否知道这千眼菩提的含义。
“平安,祥瑞。”这几乎是千眼菩提的代名词。佛于菩提之下了悟,菩提之子自然代表了佛之祥瑞。所以林绾墨自然也就如此回答。
然而,在沐枫洛的眼中,天下菩提子虽然有千千万,但却没有任何两个是相同的,所以这菩提子还代表了唯一,天地之间,唯此。
“这回可相信了吗?”察觉到林绾墨的力道渐渐的放松,沐枫洛微微一用力从她手中挣脱出来,‘揉’了‘揉’自己被她扭得生疼的手臂。
林绾墨微微一笑,算是相信了他的话。
“如今叶城正是两军对垒的时候,你不在叶城坐镇,回晋阳城做什么?莫非是觉得我不能为你守住这都城吗?”
“这个且不忙着问,你先告诉我,你伤在什么地方了。”沐枫洛的手轻轻揽住林绾墨,眉宇之间淡淡的一丝冷凝味道。
被他问起来,林绾墨只是一笑:“不碍事,不过是擦破了些皮而已。”
“哦?”沐枫洛挑眉看了她一眼,也不继续追究,将目光放在了一直在一旁不说话的公子清秋身上。
公子清秋回视着他,口中笑道:“不消说,你这眼神看我,分明就是有事情要我去办了。”
“自然是。这事情若换了别人恐怕还做不成。”沐枫洛倒也不同他客气什么。“将放在晋阳城各处的人手全部收回来。单只守着三家便可。”
“哦?”不仅仅是公子清秋‘露’出疑‘惑’的神‘色’,林绾墨也满脸不解的看着沐枫洛。
“吏部,兵部,户部,这三位尚书的家。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多少人闯入,尽数歼灭,一个不留。( ”沐枫洛平静的说着,似乎他在出现之前就已经谋划好了一切。“还有,将冷泽‘交’给竹鉴楼的人,他们会知道怎么做。”
“是。”公子清秋抱拳垂头利落的回答,然后冲着林绾墨微微颔首致意,径自带着冷泽离开了御书房。
屋中只剩下微笑着的沐枫洛,和满头雾水疑‘惑’万千的林绾墨。
“现在该让我看看你的伤了吧?”沐枫洛的手轻轻的搭在林绾墨的肩头,垂下眸子柔声问道。
林绾墨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沐枫洛拉着林绾墨坐在旁侧的小塌之上,轻手轻脚的将她的衣衫褪下一些,‘露’出香肩来。那道伤口已经被林绾墨匆匆的包扎了一下,覆着白‘色’的丝帕。此时丝帕之上已经染了刺眼的血红‘色’。
“到底还是裂开了。”林绾墨先轻笑一声,浑然不在意肩头的伤痕。
沐枫洛眸‘色’‘阴’沉的看了她一眼,略带几分责备的道:“分明知道自己受了伤,还随意与人动手。林绾墨,你还真是不怕疼啊。”
“当时情形,若你真的是个假的,我不先下手为强,恐怕此后就再没命同你说话了。”林绾墨眉眼弯弯的看着沐枫洛,好似没看见他越来越冰的脸‘色’。
“多大的人了,嘴上仍旧没忌讳。”沐枫洛心知她说得有道理,着实不好再反驳些什么。“你可以直接后退一步,让你身后的季清秋出手啊。”
“后退?”林绾墨柳眉动了一动,摇头笑道:“其实若我刚才及时后退,以公子清秋的手段自然也能够在第一时间挡在我面前。只是,一来我的下意识反应便是动手,无暇多想。二来嘛,公子清秋也才重伤未愈,万一出手没拦住你,我岂不是还要出手?”
沐枫洛眉峰一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绾墨,若我在身边,你大可后退,万事有我。”
“我知道。”林绾墨的手覆在沐枫洛的手背上,顺势将头贴在他的身上。“只是刚才而已,你放心好了。有你在身边我能躲清闲,这种好事我不可能错过的。”
沐枫洛闻言,揽着她的手臂紧了一紧,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下去。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叶城战事正紧,你回来做什么?”林绾墨凝视着沐枫洛,认真的问。“明思鸿已经投靠了公子劫,乃是心腹大患。叶城也不如平城那样易守难攻,你此时回来,就不怕叶城失守吗?”
沐枫洛摇了摇头,笑道:“我既然回来,定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不是吗?”
“你向来做事都很稳妥,此番回来我也知道是有要事。可我实在想不通,究竟什么样的事情竟然能够大过叶城的战事。”林绾墨脸上的疑‘惑’神情更加明显起来。
她从来都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想不通的事情便定要‘弄’个明白。此时,倒是将所谓的‘妇’人不得干政的戒条给丢到了脑后去。心心念念的想着要结了自己的心头疑‘惑’。毕竟,叶城一战沐枫洛可是御驾亲征了的,断然不会轻易就能解决。
沐枫洛心知她会问,可也知道他无论如何是不能够告诉林绾墨的。沉默了片刻,他缓缓的站起身来,负手站在架子前面,似乎是在打量着要用上面哪一种‘药’。
林绾墨好奇的看着沐枫洛,手拉住自己的衣衫便要穿上。
“伤口裂开,要重新换‘药’。”沐枫洛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同时伸手从架子上取下了两个瓶子,转过身来看着林绾墨。
“不碍事。”林绾墨一笑而已,却不妨沐枫洛大步走过来,握住她扯着衣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