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凤话音落,屋子中的人几乎都怔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绾墨的身上。[看本书请到
林绾墨自己也一下子愣在那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明凤这一状竟会直指她红杏出墙。
目光转向脊背挺直的沐枫洛,正好沐枫洛的目光也转过来。四目相对,林绾墨的目光蓦然凝住。
因为她在沐枫洛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王上还需要绾墨解释吗?”林绾墨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个颇带讽刺的笑意。
沐枫洛的眉头皱了一下,低声道:“你觉得需要解释吗?”
“看来王上心中已经有了定论。”林绾墨冷笑了一声,蓦然觉得屋中的温度降得有些冷。大约,是屋子里的冰块放得太多了吧?
沐枫洛走到林绾墨的面前,垂了头道:“林绾墨,我只要你一句不是。”
“然后呢?王上的心里就会相信了吗?”林绾墨偏过头来看着沐枫洛,眼眸中带了几分轻轻浅浅的笑意。冷漠的神色掩藏得很好,若不是沐枫洛看过这双眼眸太多次,几乎也被她的掩饰骗过去。
“你说,我便会信。”
“但你心中已经认定。”林绾墨的声音平静得近乎死寂。
她从来都是这样,心中觉得该解释的便会说两句,若心中懒得解释,就算有人误会她也是懒得开口半句的。偏偏,她以为沐枫洛应该不需要她解释什么。
沐枫洛抿唇不语。之前她的种种逃避涌上心头,竟让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林绾墨。若说没有怀疑是假的,可以林绾墨的性子,昨夜又何以会对他说那些话呢?
“王上,如此看,林绾墨便是默认了。”明凤已经有些掩饰不住唇角的得意之色。
沐枫洛终于将目光移过去,看着明凤:“证据。孤需要的是证据。”
不管信与不信,沐枫洛终究是要看着事实来认定的。 [心里冷声笑了一笑。可怜自己还曾经以为,这个人值得她暂时的迷失,值得她日后的心痛。
“请王上稍等一下。”明凤妖娆的笑了一下,轻移莲步走到林绾墨的书案前,玉指纤纤点在林绾墨案前书籍之上,仔细的寻找着。
林绾墨冷眼看着明凤的举动,心中自然是坦然的。可仍旧觉得闷得很,心里似乎被什么情绪狠狠得堵住了,想要吸气却偏偏感觉到窒息。
沐枫洛负手在林绾墨的身前走了两步,忽然停下,转过头来看着林绾墨。
他眸色漆黑,倒映着林绾墨波澜不惊的表情。
“你昨天的话是当真的?”沐枫洛将声音压得只有他和林绾墨能够听见。
林绾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且不说那个男人本就是不存在的。即便是存在,我也会让今日这件事情消失。”
“以一己之力堵悠悠众口,何必?”林绾墨的目光直视着眼前的地面。“倒不如就此隆恩于明凤。以明凤的个性在王宫之中得罪的人绝对不少,有人想要买凶杀她并不奇怪。”
“林绾墨,如果这是你计划的,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沐枫洛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旋即转了身看着明凤。“凤夫人可找到了?”
明凤翻着书的手顿了一下,她明明记得就在这书案之上的,怎么可能不见了?
“回王上,上一次来,妾身明明记得就在这里的。”明凤有些着急的说道。“妾身还记得那上面的内容。”
“凤夫人不妨说来听听。”不等沐枫洛开口,林绾墨已经出了声音。她自身正不怕诬陷,却忽然好奇心起,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让明凤有这么大把握说她有亏妇德。
“毁了你的画,权作赔偿。伊人在水,不知溯流可寻否?”明凤一字不落的将信笺上的内容说出来。
话音落,沐枫洛眉峰一动,笑意就在嘴边,险险就要溢出来。原来,自己就是那个让林绾墨受到红杏出墙指责的男人。
原来是这个。林绾墨垂下头,用手掩口一笑。明凤啊明凤,你这一次可是自己撞上来的,怪不得我了。
“王宫之中本无人用信笺,凤夫人不认识倒也是情理之中。”林绾墨走到书架旁,敛了衣袖伸手向最上面的一层上取了一个精致的小紫檀盒子。
起盖,平摊,一封信笺安静的躺在其中。信笺被折叠得很整齐,看得出收藏它的人是多么细心。
“凤夫人找的可是这个?”
“是。”明凤立刻回答,一把拿过信笺,展开,双手托着要呈给沐枫洛看。
沐枫洛却抬手阻止她,淡声道:“不必看了,这信笺上的字,孤一清二楚。”
一清二楚?这意味着什么?明凤的手僵住,登时伸出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
“若凤夫人所谓证据只是这信笺,那孤可以告诉你,自明日起,凤夫人可以禁足了。”沐枫洛笑得倒是很愉快。终归是少了一个在耳边叽叽喳喳的人,这意外的收获他还是很喜欢的。
“王上,妾身还有证据。”凤夫人略有些慌乱的道。
这王宫之中虽然人不多,但被禁足就意味着失去了讨王上欢心的机会,更意味着平白将机会让给了别人。她明凤怎么可能就这样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