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早已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许夏木笑着却道,“恨一个人多累啊!”
“你跟他离婚是不是就觉得这样我就制约不了他了?呵!我的亲生女儿竟然向着仇人!”南裴庭却是怒喝道,“别忘了你的身上流着我的血,不管是你想置身事外,还是他想让你置身事外,这都不可能!”
“您想要对付他,就去对付他好了。程倾城现在做的不就是嘛?你开始就知道他是温家的人,你才从孤儿院里收养他,将他带在身边,他也没让你失望,他确实恨透了温家,您还需要我做什么?”许夏木说着,浑身上下亦是周旋着一股冰寒来。
南裴庭这辈子还没有反驳过他的话,他的性格素来孤傲,但是他并未被这样的话语激怒,他看着眼前跟她有几分相似的人,“确实是不需要你做什么了……其实三年前他就已经毫无转圜的余地,他惹怒了众议员,他的实力早已削减,就像是秋后的蚂蚱蹦跳不了多久,只要程倾城说服了温家的各个长老,温隽凉将会变得不堪一击。”
温家的水到底有多深,许夏木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听闻温隽凉当年能坐上温家掌舵者的位置,担任********之首,亦是有着一些阻力,而这些所谓的阻力便是来自于那些古老门阀里所谓的长老,所以如果程倾城真能说服那些长老,再加上他是温家的长子的这个身份,温家改头换面,甚至于易主亦有可能。
她看着眼前似乎稳操胜券的父亲,她看见他的眸光中是隐匿起来的幽深与恐怖。这种眼神,无疑是一个强者即将要品尝胜利果实时才会有的眼神……
这些天来,她只知道程倾城总是很忙碌,虞城、美国、乃至于濒临的几个大城市,他亦有走动。现在想来,他这么匆忙的来回奔波,估计就是想在说服温氏的各个长老。
在许夏木恍惚间,南裴庭已经坐着轮椅转动到了门口处,他在离开时,亦是摞下了狠话来,“好好的待在这里,暂时不要想回c国,或者是去见他。”
闻言,许夏木眸光一凝,心脏处亦是猛然一惊,她向着南裴庭的方向奔去,“傅昀还有果儿呢?我要跟她们两个在一起,带我去她们的房间。”
在话落间,南裴庭已经离开了房门,在许夏木亦是想要冲出去时,从门的两侧分别出来了两个黑衣人,直接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拧着眉头,声音冰寒,那气息亦是越来越不稳,狠狠的扫向了她面前的两人,“你们敢挡我?!”
“阁下!抱歉!先生说在一切结束前,您必须待在这个房间。”其中一个黑衣人朝着许夏木躬身说道。
许夏木尝试着想要闯出去,但是她哪里有这个本事,试了几次声东击西却仍是没有成功,便质问道,“什么一切结束前?”
黑衣人却道,“我们只是听命办事,其他一概不知。”
说完,便是“砰”的一声,在许夏木还未完全回神时,直接将门关上,阻隔了一切。
一切结束?
是指什么!
是指扳倒温隽凉?
瞬间,许夏木便陷入了沉思里,现在这种局面她更不能有任何的烦躁,必须要冷静,也一定要冷静。她的父亲从始至终要对付的人也只有温隽凉而已。
所以果儿跟傅昀不会有事,至少现在应该算是安全。
她们现在应该是在一起,所以傅昀一定会试图安抚果儿。但是,依照果儿之前的种种表现,她比普通的孩子要懂事的多,所以也不会出现什么哭鼻子的现象。
一切的结束,到底是指怎样的结束?
此时,在南木酒店的另外一个房间内。房间里只有果儿与傅昀在那,孔湛与周柏年已经离开。傅昀坐在沙发上,她一身皮衣,在加上眼下所面临的形势,她的面容早已变得孤冷。她将果儿怀抱在腿上,是小心的呵护着。
她死死的盯着眼前两个彪形大汉,“你们想要做什么?”
面对傅昀的问话,两个彪形大汉似乎恍若未闻,更是犹如两座大山直接矗立在那。对付两个人,傅昀还是有一定把握的,但是眼下她还需要顾及到对果儿的影响,在一个四岁的孩子面前动武,她似乎无法做到,至少现在她还做不到。
果儿在傅昀的怀里抬起了头来,眨巴了下双眼,“昀昀阿姨,妈妈在哪里?”
“妈妈有点事情需要去处理,果儿别担心啊。”傅昀安抚着说道。其实她心里明白,从机场再到这里,全程都带着毋庸置疑的强迫之意。
却是不一会儿的功夫,是一个女人从门口推门而入。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素白裙子,是很单薄的料子,这个季节是冬天,这样的穿着实在是让人无法不去看清这个女人的面容。
只是当傅昀的眸光触及那张容颜时,她亦是惊奇的发现,眼前的女人却是跟她怀里抱着的果儿有几分相像。
女人冷冷的盯着傅容,又是看向了果儿,然后启唇说道,“你跟我走。”
“你是谁?要带小小姐去哪里?”傅昀连忙站起了身来,将果儿护在了她的身后。
女人的眸光从果儿的脸上移开,然后在傅容的脸孔上定格,“是她的外公要见她,他们是血缘至亲,你放心她不会受到伤害。”
“小小姐的外公?”傅昀满脸的疑惑,果儿的外公那也就是夫人的父亲。
不知何时,女人已经将果儿拽到她的身边,却是在傅昀的眼皮子底下。傅昀从小就受过严格的训练,说不得身手有多好,但是绝对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