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二十五分钟以后,许夏木亦对温氏销售部的一些资料大致浏览过以后,她便起身离开了办公室。一个半小时吧……
当她到达温氏楼下的咖啡厅时,亦是瞧见了程倾城已经端坐在那。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倾国的面容上带着几分笑意,琉璃色的瞳眸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整个人好似漾在了一抹孤寂里。
许夏木在门口站定了一会儿,才起步走入了咖啡厅内。在进去后,便是有侍应生上前,许夏木跟侍应生说了几句后,走向了程倾城坐着的那个位置前。
此时,程倾城亦是抬眸看向了她,淡笑道,“坐吧!站着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许夏木人虽然来赴约了,但是却显得有点尴尬,眼前的男人跟温隽凉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可是他却对自己……
这种感觉越想越奇怪。
“要喝点什么?”程倾城开口询问道,语气既绅士又儒雅。
许夏木却是连忙开口拒绝,“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忙,坐一会就走。”
“夏木!我知道我现在对你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想要毁掉温氏,我也想要我母亲的牌位能够进入温氏的祠堂。可是,我没想过要利用你,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如果是你换做现在的我,你又会怎么做,当你看见自己的母亲在你面前含恨而终时,手里还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当你从小就被骂野种时,当你饥不果腹时,你还能平静面对那些始作俑者?”程倾城说着,那眸光里微微泛出了一丝恨意来,“我只是拿回本就属于我的,和拿回温博明欠我母亲的东西,我不认为我有做错什么。”
许夏木幽幽的看着程倾城,“真的是很巧,你经历的那些我也经历过。我母亲是在我熟睡时自杀,我从小虽然没被骂野种,但是却是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寄人篱下是家常便饭。我也跟我母亲流浪过,饥饿更是常事。这些,我该去怪谁?怪我母亲吗,怪她的固执吗!还是说怪我的舅舅,怪他的不顾亲情嘛!或者说该怪我的亲生父亲,如果不是他被权利蒙蔽了双眼,我母亲会选择这样的一条路走……你说该怪谁……你确实没有做错,没人说你做错了,你才是温家的长子,你想要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东西,又怎么会是做错……”
程倾城却是话语一转,直接问出了心里的疑问来,“但是,在你的心里,你还是觉得我做错了,是不是?”
这个问题太直接,一下子许夏木却不知该怎么回答,似乎她怎么回答都不怎么合适,最后她选择的沉默了,一个人又怎么有资格去评判另外一个人有没有做错?
程倾城继而道,“我知道,当你父亲说出他竟然去c国想要见你一面,为了见一面下跪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对他已经再也放不下。但是,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子回头,当真以为你和他之间会有未来吗?”
许夏木的潋滟的瞳眸微微一闪,“……我没想那么多。”
“你现在的是身份是c国的阁下,而他的身份仍是c国总统身后的财阀之首。你们两个眼下已然是对立的身份,他肩上有他的责任,而你肩上也有你的责任,三年前,他为了你已经得罪了总统那方的议员们,若是让那些议员们知晓,他是为了南裴庭的女儿才会取消当年的计划,你认为他的处境会如何,真能像现在这样轻松?所以你们现在就像是黑夜与白昼,注定是会被错开,也无法并肩同行。”程倾城缓缓解释道,亦是将里面的利害关系点到即止,没有当即点破。
他想,老阁下当年会走这一步,让她成为c国的新阁下,或许为的今天这样一个形势……
许夏木微微端放在膝盖上的手已经慢慢握紧,她无力反驳程倾城的话语,因为她清楚她和温隽凉眼下的状态便是如此……
程倾城再一次的说服起来,“夏木!纸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那些议员会知道,所以赶快离开他,回到c国,你可以在那里重新开始。这个世界谁缺谁都能活下去,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许夏木不得不承认程倾城说的话很在理,这个世界确实是谁缺了谁都能活下去。
“让我考虑考虑。”许夏木回道。
听见这样的话,程倾城却是有点喜出望外,“真的,你会考虑我的提议?”
许夏木挑起了眉黛来,眯着眸光说道,“当然!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为什么不考虑!?”
说完,许夏木又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哎!不是说要告诉我怎么挽救温氏嘛!你怎么尽跟我扯了别的?”
一提到挽救温氏,程倾城亦是微微一怔,随即便是严肃道,“夏木!温氏的事情你最好别搀和进去。”
“别搀和?”许夏木笑着问道,“现在让我别搀和,开始的时候又是谁将我拉进这个局的?为什么你们说话都会显得那么的自以为是……”
突然,程倾城抓住了一点来,便是问道,“你说了你们,你们又是说谁?除了我以外还有谁?”
许夏木却是不准备回答,仅是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然后转身离开。
当她走出咖啡厅,外面的阳光照耀在她脸上时,她才惊觉原来再暖的阳光都无法治愈有些事带来的冷……
午饭的时间,温隽凉来到了销售部,在所有人的诧异目光中,牵着许夏木的手离开。然后,便是驱车来到了锦福轩,许夏木自